警察果然很快就到達現場,夏依萱将大概的事情經過都告知了警方,警方點頭之後,其中為首的警員看着面前的陳先生說道:“陳先生,根據剛才的口述,我們這邊需要您提供你買的那件衣服。”
陳先生看到警察的那一刻腿肚子都已經開始打顫了,但是想到了自己老婆身上是起了疹子,再加上他們在衣服也做了手腳的,所以慌亂了一霎之後就立即冷靜了下來,将衣服遞給了警方。
警員拿過了衣服放在了一側,又順勢說道:“你老婆在哪裡呢?我們需要親自帶你老婆去醫院。”
“好,走,我們現在就去。”陳先生故作惱怒的準備走在前方卻被夏依萱一把攔住了對方的去路,陳先生頓時心生惱意:“怎麼,你現在是不敢了?害怕了?早知道你就賠償五百元錢就好了,現在搞得自己豈不是很難看?”
夏依萱看着男人一臉得意的樣子,絲毫沒有半分的氣惱,倒是店裡的店員個個氣得面色漲紅,周圍的群衆也紛紛開始的懷疑是不是真的夏依萱是心虛了。
卻沒有想到下一刻夏依萱卻嘴角含着笑意,神色十分的淡然輕松:“陳先生誤會了,是我們作為這件事情的當事人,我們都不能離開現場,你的妻子應該是坐在後面椅子上的那位吧?她會由着警員帶去醫院的,你若是不放心的話,我們還會有商場的負責人以及您還可以在這些人群裡随便指定一個人跟着去。”
夏依萱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對方額頭上還冒着虛汗,從脖頸處能看出有不少的紅疹,确實是比較吓入。
陳先生完全沒有想到夏依萱居然直接将他的話徹底堵死了,面色有些難看的盯着面前的衆人:“萬一你們對我老婆做什麼呢?我可是不放心呢?”
“這是對陳先生,以及對我們依萱服飾是最公平的做法了,我不是讓您在人群中随便挑選一位了嘛,而且還有警察不是嘛?”
夏依萱這下算是徹底确定了眼前的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而且這件衣服還是十分的嶄新,可不像是穿了一天的樣子,當然她現在是肯定不能說出口的。
夏依萱的話讓衆人都紛紛認同,無奈男入隻能從人群裡挑選一個人出來跟着警察一起去了醫院,此刻的錢都是由夏依萱先暫時出的,雙方也就此簽訂了一個協議若是是靈雲服飾的問題,不僅僅要支付醫藥費,還要賠償對方一千元的補償金,若不是靈雲服飾的問題當場道歉,并且退還靈雲服飾墊付的醫藥費。
陳先生原本是不想簽字的,可是一側的警員在場他又不敢不簽,若是不簽字反而會顯得自己心虛了,畢竟這些條件每一條都是利于他的,隻能咬牙簽下自己的大名。
衆人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警員就帶着陳先生的妻子回到了商場,将病例擺在了桌子上望着衆人說道:“這的确是過敏引起導緻的。”
衆人嘩然,紛紛開始吐槽這靈雲服飾居然如此的黑心,還唾罵夏依萱長得那麼好看,居然是人模狗樣的畜生,總之什麼樣難聽的話都罵盡了。
陳先生心裡的石頭也頓時落了地,一臉傲嬌得意的樣子說道:“怎麼樣?我說是你們的問題吧?趕緊的将一千塊錢拿給老子,不要浪費老子的時間,你這個店鋪早就該砸了,今日老子砸了還是替天行道。”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服,卻被男人一把揮開甚是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怎麼的,你被人欺負了,還習慣了,還不吭聲了?”
警員滿臉的怒意盯着陳先生,聲音格外的冰冷宣告道:“我話都沒有說完嚣張什麼,你老婆确實是過敏導緻的,但是不是外物接觸導緻的,是食物過敏,而且這衣服上還有人為撒的癢癢粉,我們在你老婆的指甲蓋裡檢查到癢癢粉的粉末,所以你蓄意的污蔑依萱服飾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先生沒想到居然會被警察給查出來,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面色發白的看着警員,做着最後的垂死掙紮:“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收了這個老闆的好處。”
“你居然污蔑我們在職公員做假證?你問問跟我們去的兩位同志,以及自己看看醫院的這份證明。”警員心裡對這一家子的看法瞬間有些覺得惡心,不免聲音也調高了不少。
剛才站在人群裡辱罵夏依萱的那些人瞬間面紅耳赤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夏依萱,沒想到這個姑娘居然如此沉得住氣,也沒有半分責怪和反罵他們,心裡難免對夏依萱有些好感。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被警方處理掉了,即便陳先生的母親在地上怎麼的撒潑,還是被罰款了五十元錢,再加上檢查的醫藥費花費了三十元,讓一家人都心疼的要命。
“你們知道是誰讓你們來的嘛?”夏依萱看着一臉歉意盯着她的陳先生,警員站在一側,表示若是夏依萱放過這一家人,那麼他們也就不會帯人回所裡,若是要處理,他們直接帶回去就行了。
“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是一個女人。”陳先生面色有些尴尬,這倒是不是他們真的打算隐瞞,而是确實不知道到底是誰。
當時見面的時候對方都是戴着一個帽子,全身都包裹的非常嚴實,直接給了他三百塊錢說是讓他去找依萱服飾的麻煩,若是成功以後還可以拿到兩百塊錢的一個補償,這才讓他們鬼迷了心竅幹起了這勾當。
誰知道,這後面的兩百塊錢還未到手,自己就已經損失了整整八十塊錢出去,瞬間覺得心酸,看着夏依萱一張老臉都快挂不住了。
一個女人?夏依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吳茉莉,畢竟隻有這個女人才會想盡辦法的找她的麻煩,可眼前的男人認不出來,随即腦子靈光乍現,讓男人跟着她進去一些,讓店長翻出了有刊登吳茉莉的報紙,指着上面的人說道:“身型是不是跟這個女人比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