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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把棋局送給她

掌上錦心 簾霜 6414 2025-05-14 10:47

  “姑娘,錢媽媽挨了打,相爺去了大姑娘的院子,相爺走的時候,大姑娘大哭起來,奴婢在外面聽得真真的。”青禾道。

  燈下,姜錦心才梳洗完,在床上斜斜地靠下,并沒有安寝,手中的賬本放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就哭了!”

  日子還長着呢,這不過是開始罷了。

  “其實還不夠的!”

  “姑娘,為什麼還不夠?這樣子,相爺還會護着大姑娘,推出姑娘不成?”青禾震驚的道。

  “還有顧姨娘在。”姜錦心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嘲諷。

  “顧姨娘現在在庵堂,自顧不瑕,這會還不知道消息,怎麼可能幫得了大姑娘?”青禾狐疑。

  “顧姨娘啊……這本事不是一般的強,現在看到的……不過是打她一個措手不及,還借了姨母的勢罷了。”

  “這個時候了,相爺還聽顧姨娘的話?”青禾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聽或者不聽,其實不在于别人,在于他自己。”姜錦心道。

  “那怎麼辦?”楊柳不安,她一直在府裡,是經過顧姨娘的壓制的,現在提到顧姨娘,心裡還很慌,總覺得顧姨娘很厲害,擔心自家姑娘受傷害。

  “就看這一次,他能為顧姨娘母女做到什麼程度。”姜錦心道,唇邊的一抹笑意多了一絲妖異森寒。

  “姑娘,要不要奴婢現在再去老夫人處打探打探,聽說義陽伯府的人都來了。”青禾不放心地道。

  “不用,這會你再出去,若是讓人看到,又解釋不清楚了,這事不重要,隻要他們來了,這事就算有了眉目,不是無根之水。”

  事情最後還得看老夫人和姜尋承的意思。

  今天晚上不會有結果,還得看接下來的意思……

  “殿下,宮裡才傳過來的消息。”福貴提着一個食盒進門,裡面是藥膳,傷了眼睛的裴珏煦一直在診治眼睛,不過這種不知道怎麼就撞傷的眼睛,現在還是以藥膳為主。

  誰也不知道怎麼就撞一下就傷到了眼睛,但這種事情也不能說沒有,有的事情就是那麼寸,誰知道這一撞之下傷到了頭上的什麼地方,傷在頭上看不到的傷處,最是找不到診治的緣由。

  太醫們一起合計後,還是以疏通為主。

  藥性不能過強,藥膳慢慢養着,最主要的還是外敷的藥,必定用得好,用得精準。

  其實這個所謂的精準,太醫們也不是很有法子,這種事情他們都沒遇到過。

  傷了腿、傷了手,都可以醫治,就這突然間撞出來的眼疾,實在是找不到源頭,但他們也不敢說不能治。

  隻能盡可能地治。

  知道内情的對裴珏煦的眼疾,都不是很看好,都覺得是頭腦裡有了瘀血。

  裴珏煦已經回了六皇子府上,如今就是慢慢的養傷了。

  “放出來了?”裴珏煦還沒睡,斜靠在床上,床邊放着一個棋局,閑來無事解棋局,頭也不擡悠然地道。

  燈光下,眼紗已經取下,扔在一邊,一雙眼眸溫潤如玉。

  “明天應當就會放出來。”福貴點頭。

  “原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裴珏煦不以為然。

  “那也全靠主子。”

  “倒也不是靠我……”裴珏煦把手中的一枚棋子放下,原本是死局的棋面,立時活了過來,整個棋局有了翻盤的趨勢,“隻不過眼下合适,就放出來,禦史原本就有監察之職,就算是說得過了些,也無所謂。”

  “殿下說的是,這事皇上都不計較,也就那些人……一個個跳出來,像是不處治就不行了似的。”福貴道,伸手從袖口取了一張紙,遞上去,“殿下,這是東宮方才送來的,您看看。”

  “大哥的身體如何了?”裴珏煦不急着接紙條。

  “東宮的人說……依舊如此!”福貴臉上的笑意退去,歎了一口氣,“殿下,太子殿下的身體……真的沒辦法了嗎?”

  裴珏煦沉默,長睫落下,修長的手指落在已經活了的棋局上面,拿掉了一棵棋子,立時已經活了的棋子,又陷入死局。

  “讓你之前找的神醫,還沒有消息?”

  “殿下,自那日您急匆匆出宮,着急找神醫之後,奴才就再沒打聽到這個所謂的神醫的消息,殿下……奴才覺得……那就是為您設下的圈套。”

  福貴小心翼翼的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向來謹慎、小心布局的殿下,又怎麼會失手出事,在相府的院外差點出大事。

  如果不是姜二姑娘,就怕他趕到的時候,自家殿下已經出了大事。

  每每想到這一點,福貴就對姜錦心感激涕零。

  “是對我的圈套!”裴珏煦身子往後一靠,眼睛閉了閉,“那邊已經控制不住了。”

  關心則亂,這一點連福貴都清楚,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但他還是去了,隻為了拼一個可能的機會,大哥的身體等不得。

  “那……殿下還去?”福貴聲音顫抖。

  “我不會有大哥的,最多是受傷……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哪怕有意外,也不是大事……但大哥的機會,不多了。”

  裴珏煦道,凝白的臉沒有一絲表情,唯有微微顫動的長睫,表示他的心情未必如他說的那麼平靜。

  自小就護着他的大哥,現在如此,他就算赴險也要去。

  如果沒有大哥,他甚至沒有長大的機會!

  “殿下……是不是根本就沒那個神醫。”福貴一咬牙,把心裡的猜測一并說了。

  “沒有!”很肯定,也很淡然。

  “殿下?”福貴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斥責,沒成想殿下回答得這麼冷靜。

  “殿……殿下,真的沒有,您為何還去?”

  “去了……才不會有遺憾,才明白,是真的沒有!若不去……終究是不甘心。”

  “可是現在……”

  “現在……依舊遍尋神醫,或者沒有這樣的神醫在,但總是還有希望的……”裴珏煦緩緩睜開眼,原本溫潤的眸子一片陰鸷,“但凡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殿下,那幾個人怎麼辦?有一個已經逃了。”

  “殺了吧!”淡淡的聲音,幾乎不帶一絲波瀾。

  “殿下,奴才這就去安排。”福貴毫不猶豫的道,即便這個人死了,會影響朝政,他也不會容許這個人活下去。

  敢對自家殿下動手,就得承擔這後果。

  “殺了後,給扔過去,我不管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人總得還回去。”

  “殿下放心。”福貴點頭。

  裴珏煦又念了幾個名字,思慮了一會道:“這幾個人也去查一查。”

  “是,奴才這就讓人去查。”

  “姜尋承……”裴珏煦若有所思,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殿下是懷疑他?”福貴立時道。

  “很……可疑,事情發生的那天,辦春日宴,靠後院的牆外……有動靜也聽不到!左相大人才坐上相位沒多久,張揚了一些。”裴珏煦悠然地道。

  “殿下,奴才去查他。”

  “姜錦心……”

  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唇角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

  姜錦心其實也挺奇怪的,她像是知道自己在那裡出事一般,憑她的身份,這就很奇怪了!

  “殿下是問姜二姑娘的事嗎?最近她府上出了不少的事情。”福貴禀報。

  “說說吧。”裴珏煦懶洋洋地道。

  福貴一直盯着姜府,是因為姜錦心才盯着姜府,聽說這位姜二姑娘在姜府過得并不好,福貴就讓人盯上了姜府,若有機會,他當然得報答姜二姑娘對自家主子的救助之恩,不管怎麼說,救助了主子,就是救助了自己,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聽福貴把姜府的事情,說完,裴珏煦笑了:“姜府居然這麼熱鬧,又是西彰侯,又是義陽伯府上的。”

  “殿下,西彰侯是什麼東西,居然也敢肖想姜二姑娘,您上次還警告過他,他居然還敢這麼做。”

  “上次我就是随口這麼一說,不過西彰侯在父皇處……還是很有分量的,若他真的求娶,說不得就成了!畢竟父皇覺得……西彰侯雖說蠢了點,卻極忠心!”燈光下,極長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眼簾上落下參差的陰影,裴珏煦似笑非笑。

  “殿下……您……您不幫她?”福貴一驚,愕然擡頭,“如果西彰侯真的要娶她……這可如何是好?”

  “我已經幫了她。”慵懶的笑意裡,裴珏煦意味深長,“一個西彰侯罷了,一個絕對……不對等的親事都擺不平,那就是我高看她了!那份投名狀……就沒多大用場,”

  收下這份投名狀,就代表他注希望于她身上,覺得她會走得更遠,當然有前途,他也會适當地加碼。

  大膽而又心狠手辣的相府嫡女,還真是一個好人選!

  “殿下……奴才不明白。”

  “送了她一份救命之恩……這還不夠?”裴珏煦睜開眼,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面前的棋局,“這……也送給她吧!”

  “殿下……”福貴看了看棋局,跟在裴珏煦身邊日久,簡單的棋局,他其實也是懂得,這就是一局死棋,而且還是一局有名的殘局,殿下其實已經解了,但方才又取了一顆棋子後,黑子又陷入死局。

  “去吧,明天就把這局棋送給她,問問她……我送她的那把匕首……好用嗎?”裴珏煦輕渺地道,手指輕輕地推了推,“若她能攪和的這棋局再起風雲……我給她更大的好處!”

  一把來路不明的匕首,就敢往自己身上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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