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才提到王新,等白半夏去了姥姥家的沒一會兒,王新就來拜訪了。
「白大夫,打擾了。」王新作揖行禮,隨即說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醫盟那邊覺得他們做的護理極好,安排了他們到鎮上醫館幫忙,四人則以王新為首,任命他為主管。
另外,醫盟那邊有意再安排人跟他們學習護理知識,他覺得這些東西是跟白半夏學的,能不能再教給其他人,得先得到白半夏的首肯才行。
「可以教其他人,但我希望學習者都能用心對待病患,而不僅僅是想藉此賺錢。」白半夏說道。
「我懂了,謝謝白大夫。」王新又鄭重的行了個弟子禮,這意思就拿白半夏當師父一般了。
等王新走了,白半夏又恢復了小女兒姿態,抱著姥姥的胳膊跟姥姥撒嬌,說這次要走半個月,好一陣不能來看姥姥、姥爺了。
「你們在外面可要照顧好自己,該吃就吃,也別太省著了,還長身體呢。」姥姥交待道。
「嗯,等過陣子,也接姥姥、姥爺一起去西關城玩幾天。」白半夏笑著說。
「好。」
張老太太以為外孫女是哄他們開心,隻覺得去一次城裡光吃住花銷就不小了,但孩子有這份孝心就夠了。
直到後來,張老太太才知道,外孫女本事著呢,不僅帶他們到城裡玩了,還去了更遠的地方。
白半夏陪姥姥說了一會兒話,又跟舅娘說了下新款頭花的事,如今舅娘也學著自己花新樣子了。不得不說舅娘做頭花真的很有天賦,得了白半夏的啟發之後,想的新樣子也十分出色。
等告別張家,白半夏回了寶山村,去找了手帕交馬小玉,說了她可能要離開半個月的事情。
「陳公子肯定是跟你們一起走吧?」馬小玉問。
「他也要回去坐診了,估計暫時也不會再過來了。」白半夏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她有些心疼馬小玉的初戀就這麼無疾而終了,但感情也要講適不適合,她不會無腦的慫恿馬小玉去飛蛾撲火。
馬小玉鬆了口氣,「回去也好,祝他前程似錦,別再被金玉煩了。」
白半夏看她這麼想的通,暗暗鬆了口氣,馬小玉倒是笑了,說:「怎麼,覺得我該捨不得?」
「怎麼會,我哪有那麼說。」白半夏也笑了起來。
「我可不想變成金玉那樣惹人煩,陳公子那麼優秀,他該在自己喜歡的地方閃閃發光的,祝福他就好了。」馬小玉笑的很釋然,是真的想開了。
也許隻是少女一時的悸動,所以也能儘早的放下。
「我不在的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要是你家裡欺負你,你就去找村長,我跟張叔說了,他會幫著你的。」白半夏又說道。
「放心吧,他們現在都不敢惹我。倒是你,外面不如家裡,多注意安全些。」
小姐妹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分開。白半夏回家給大嫂把了脈,又跟大伯娘交待了一下家裡的事。
「大伯娘,這銀子你先收著,萬一家裡有個急用也就不愁了。」她取了二兩銀子給李氏。
李氏不肯收,說:「說是分家,但是家裡開銷都是你們擔著,你二郎哥讀書也是你在出錢出力,我怎麼能再拿你的銀子?你們出門在外用錢的地方多,你自己留著。就是真有什麼事,村裡這些相熟的人家也都能幫幫的。」
白半夏見她堅持,便也沒強求,倒是旁邊大伯白山又些沮喪,說:「村長過幾日恢複比賽,你爹跟陳如楓都不在,咱們白澤隊可就沒法奪冠了。」
大伯娘忍不住笑起來,「平日裡也沒見你對什麼來勁的,玩個蹴鞠倒挺上心啊?」
大伯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這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嘛。」
「陳如楓是肯定要走了,這個月時間不多了,我也得去坐診完成任務了,要是把我爹一個人留下,他估計也沒心思參加蹴鞠比賽。」白半夏笑著說,「可惜這次地動影響了,不過以後還有機會。」
等到了下午,白田和張靈芝都收攤回來了,還沒見齊鎮的人影,白半夏有些坐不住,就想去周府打探下情況。
她跟爹娘說了一聲,準備去鎮上,不想出村沒多遠就看到了齊鎮。
「辦好了?」她迎上去問道。
「已經送回去了,也叮囑了他們做好防衛,不要再被落梅閣算計了。」齊鎮答道。
白半夏鼻子吸了吸,一把抓住他問:「你受傷了?」
血腥味不算濃,應該是已經處理過的,卻逃不過她的鼻子。
「不是什麼大事。」齊鎮說。
白半夏卻開始扯他的衣服,「傷在哪裡,讓我看看。」
齊鎮急忙按住領口,「別讓人看到了。」
白半夏一把拉住他,「先回家再說。」
她拉著他的手快步朝村裡走,齊鎮也沒掙脫,就這麼回了白家。
白田見到兩人這樣氣勢洶洶的回來,又看到閨女的手拉著人家,急忙衝過去就要拽開。
「爹,你在屋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白半夏低聲說。
「哦。」白田還沒反應過來,閨女就拉著人家進了屋,屋門砰一聲關上了。
白田張了張嘴,這叫啥事啊,自家閨女跟男子共處一室,他這個當爹的還幫忙守門……
但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白田難得沒鬧彆扭,守在門外假裝修掃帚。
「剛剛你在村外半天了吧?想散散血腥味兒?」白半夏問道。
齊鎮想否認,可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知道騙不了她的。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你說不許受傷的,是我大意了。」
「別廢話了,讓我看看。」白半夏又去扯他的衣服,卻被他一把按住了手。
「在大腿。」他聲音低低的,耳朵尖有點紅。
白半夏瞪了他一眼,當初救他也不是沒給他治過傷,有什麼好害羞的。
下一秒她就開始扯他的褲子,齊鎮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低聲說:「我自己來。」
他將褲腿退了一邊,露出了一道刀口,已經簡單的用布條包紮了,但鮮血還是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