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真千金下山回豪門,哪有不瘋的

第259章 夫妻對拜

  

  「不,你們不能這樣......不......」

  阿香猶如失去生機的破布娃娃。

  絕望至極。

  眼神裡的憤恨卻淬了毒汁。

  許老爺眼角跳了跳。

  「六爺,可以開始了嗎?」他看向一旁花白鬍子的老者。

  外頭,烏雲瀰漫遮住了月光。

  漆黑的一片。

  「嗯,時辰差不多了。」六爺放下了拐杖。

  管家也將準備好的東西擡了上來。

  一個木盆裡裝滿了紅色的黑狗血。

  裡面浸泡著數根桃木削成的長釘。

  另一個瓶子裡裝著水銀。

  還有一副穿好紅線的銀針。

  依次擺放在案台之上。

  「六爺,老爺,都準備好了。」管家將物品放好後退至一旁,恭敬地低垂這腦袋。

  六爺上前檢查了一番,陰冷地嗯了一聲。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朱夏有些不安的問道。

  「冥婚。」慕白眸子閃了閃:「他們要將這女孩兒,與死去的兒子結冥婚。」

  「媽的這群畜生。」

  朱夏握緊小鏟鏟,就沖了上去。

  然而,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身體從眾人中穿了過去。

  「沒用的,他們隻是影像而已,我們改變不了任何。」

  慕白搖搖頭,語氣中有幾分苦澀與無力。

  這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他們怎麼可能改變歷史呢?

  朱夏頹然地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正因為無法阻止,卻又要眼睜睜看著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才使人感覺到無盡的絕望與無力。

  季桑寧恍然發覺,自己之前猜測的一切,完全猜測錯了方向。

  嫁衣鬼,竟然是阿香。

  也是地府十大鬼王之一秦尚年少時的戀人。

  嫁衣鬼找到自己,不是因為上輩子與自己有什麼孽緣。

  僅僅因為,自己是秦家的後人。

  血脈裡有秦尚的味道。

  但她看不見,聽不見,隻能依靠味道,尋到自己。

  她,也尋了秦尚幾百年了吧?

  「看下去。」慕白手掌壓住了季桑寧的肩膀。

  「嗯。」季桑寧低低應了一聲。

  許家......

  「開始吧。」六爺淡淡說道。

  與此同時,四五個壯漢走了上來,將阿香從地上拽起來。

  「不,不,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阿香掙紮著,刺耳的尖叫劃破長夜。

  卻依舊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

  六爺沒說話,一掌推開棺槨的蓋子。

  裡面,露出一個死去多日,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的年輕人屍體。

  他穿著新郎官的服飾。

  駭人至極。

  「拉出少爺。」六爺吩咐道。

  另外幾名家丁表情有些恐懼,扭開腦袋將腐爛的許少爺從棺材裡拉了出來。

  阿香看到許少爺的模樣之時,恐懼到了極點,瞳孔擴張到極緻。

  「不......」她哭著嘶吼。

  許夫人用手絹捂住嘴巴,哭著伏倒在了許老爺的身上。

  「我的兒啊,嗚嗚。」

  許老爺拍了拍許夫人的背。

  「夫人,別難過了,咱們給兒子找了媳婦,他在底下也不會孤單的。」

  許夫人期期艾艾地點頭。

  阿香的凄苦與絕望,他們好似完全沒有看到。

  六爺拿著剪刀,上前剪掉了許少爺的一縷髮絲,轉過頭又拉住了阿香的頭髮。

  阿香抖著身體,搖頭抗拒著:「求您放過我......」

  六爺完全無視阿香的哀求,剪掉阿香頭髮之後,將兩縷髮絲合在一起放在了一個碗裡。

  然後點燃了火摺子,把頭髮燒成灰燼,最後從壺裡倒了點水進去用手指攪拌了一下。

  「掰開她的嘴巴。」六爺端著碗轉頭看著阿香,聲音冷漠至極。

  壯家丁立刻掰開阿香的嘴。

  六爺二話不說就將拌了頭髮灰的水給阿香灌了進去。

  「喝了這碗結髮水,你與他就是結髮夫妻。」

  「黃泉路漫漫,泉下好相伴。」六爺口中念念有詞。

  阿香乾嘔了幾聲。

  連求救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老爺夫婦倆面容則是有了幾分欣慰。

  緊接著,六爺拿起了桌上的針線。

  轉頭,目露兇光。

  「不,不,救命,咳咳,救命啊。」阿香尖叫道。

  卻在幾個家丁的鉗制下,無法掙脫分毫。

  季桑寧幾人眼睜睜看著,六爺把線穿過了阿香的兩片嘴唇,徹底給她把嘴巴縫上。

  嘴上鮮血淋漓。

  阿香嗚咽著,髮絲散亂,劇烈疼痛折磨之下,面容已經宛若惡鬼。

  「口不能言,這是讓她下去不能亂說話,不能向閻王申冤。」

  慕白微微張了張酸澀的眼眶,語調有些乾澀。

  下一秒,六爺又拿出匕首,生生挖掉了阿香的眼珠。

  所有人都別開了腦袋,不敢看這一幕。

  唯有阿香痛苦卻不能聲張的嗚咽在黑夜中低吟。

  挖掉後,六爺依然用紅線將阿香的上下眼皮縫上。

  眼珠則是丟進了裝著黑狗血的盆子裡。

  「有眼無珠,讓她找不到心愛之人,亦無法找到仇人。」

  慕白道。

  阿香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手掌中。

  最後,六爺拿著水銀,灌進了阿香的耳朵。

  「水銀封耳,叫她再也聽不到別人叫她的名字。」

  一番折磨後,阿香幾乎沒了命。

  可是六爺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阿香。

  「艹,他們到底還要幹什麼?」

  朱夏怒罵道,

  他已經完全無法再看下去了。

  人,怎麼能惡毒,扭曲,泯滅人性到如此地步呢?

  那是一個人,一個身懷六甲,有血有肉的人啊。

  到他們手裡,居然連牲畜都不如,任意踐踏。

  「還有那個。」季桑寧眸子閃了閃。

  指著一旁被黑狗血泡著的桃木釘。

  那才是,真正要了阿香的命的東西。

  「那是......桃木釘,也叫鎮魂釘。」慕白道。

  季桑寧點了點頭。

  六爺擼起袖子,從盆裡取出了鎮魂釘。

  「將她扶好了。」吩咐了一聲。

  隨即眯了眯眼睛,鎮魂釘從心臟處,刺進了阿香的身體。

  阿香腦袋突然前伸。

  脖子上青筋鼓起。

  被縫上的嘴角無法抑制地湧出鮮血。

  大約僵持了幾秒鐘,阿香身體一軟,腦袋終於偏向了一邊。

  除了胸前,六爺依次在阿香的四肢都打入了鎮魂釘。

  阿香渾身血淋淋的倒向一旁。

  六爺最後看著阿香的肚子。

  似乎沉吟了瞬間。

  取出了最後一枚鎮魂釘,打進了阿香的肚子之中。

  那剛好成型的胎兒,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胎死腹中。

  「桃木釘身,叫她沒辦法化成怨鬼找他們報仇。」

  「可笑,這六爺也是半吊子水平,卻能如此草菅人命。」

  但凡六爺有真本事,都能看出這許家少爺魂魄離身,早已入了陰曹地府進行清算。

  隻怕過不了幾時就要投胎轉世了。

  慕白聲音冷冷的。

  他們以為這樣,嫁衣鬼就不會化身厲鬼了嗎?

  不,她隻會更兇殘。

  她的一切怨氣都是他們造成的,卻又害怕她來報仇。

  多麼可笑,多麼諷刺。

  做了這麼多,阿香根本不可能與許少爺成為鬼夫妻。

  「許老爺,許夫人,已經好了,可以拜堂成親了。」六爺擦了擦手,轉頭說道。

  許夫人連連點頭,欣慰道:「好,太好了,我兒子終於有伴了。」

  「快,快給少夫人梳妝打扮一下。」

  她急忙招手。

  丫鬟忍住恐懼上前。

  給死狀慘烈的阿香描了眉,打了胭脂。

  散亂的頭髮也一一梳好。

  阿香腦袋軟軟垂向一旁,身穿著鮮紅的嫁衣,與鮮血融為一體。

  越發紅得刺眼了。

  最後,丫鬟給阿香把紅蓋頭蓋好。

  兩名家丁一左一右架著阿香。

  另外屍體已經腐爛了的許少爺,也被人架著。

  「吉時已到,請少爺少夫人拜堂。」

  六爺說道。

  「對,拜堂了。」許老爺拉著許夫人坐在上位。

  靈堂外,嗩吶聲乍起。

  調子歡快無比。

  靈堂內,燭影搖曳,紅白相間,格外詭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伴隨著悠揚的喜樂,靈堂內也到了送入洞房這一步。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