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我給你臉了
「不必謝。」
沒想到的是,王珂對王宇的冷嘲熱諷裝作沒看見,反而是大大方方接受了王宇的感謝。
這讓王宇鼻子都差點歪了。
不要臉。
「這幾天,確實辛苦大哥照顧有加,包括我的妻子。」
說到我的妻子幾個字,王宇著重點明,似乎很在意這個。
包括季桑寧,也莫名其妙被王宇那機關槍掃射似的瞪了好幾眼。
季桑寧摸著後腦勺,暗道王宇腦子有病。
她啥都沒說就被瞪。
說到這個,王珂認真考慮了一下。
「應該的,以後別再欺負弟妹了,男人要頂天立地,而不是將刀口對準自己人。」
他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季桑寧彷彿個局外人一樣看戲。
大哥別說二哥,這兩兄弟全員惡人。
這話卻又不知道觸及王宇的哪根敏感神經了。
他突然暴躁起來:「關你什麼事?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收拾怎麼收拾,與大哥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的女人,多管閑事。」
「王宇。」王珂也陰沉地眯起眼睛。
「大哥不妨解釋一下,先前在病房外,和我的女人拉拉扯扯做什麼?」
「還有你,我才住院幾天,就這麼急不可耐勾引自己大哥嗎?果然是骨子裡的騷浪賤。」王宇突然又將視線轉向季桑寧。
正在吃瓜的季桑寧猝不及防被點名。
一口瓜還沒咽下去,讓她猛地嗆咳起來。
「你夠了王宇,你怎麼能這麼說她?你再不改改你的性子,休怪我斷了你的經濟來源。」
王珂用冰冷的視線俯視著王宇。
絕對的掌控權,令王珂與此刻的王宇對陣,處在絕對上風。
也讓王宇氣得抓狂。
他動了動嘴角,咽下了這口氣。
決定日後再和季桑寧算賬。
「過來,伺候我穿衣服。」他冷眼指使季桑寧。
他就是要在王珂面前,狠狠羞辱季桑寧。
讓王珂知道,這就是他王宇的女人,是他的私人物品。
季桑寧眼裡閃過古怪的情緒。
這貨怕不是吃多了腦子有包。
於是季桑寧白眼一翻,直接無視。
她可不伺候。
逼急了弄死他。
王宇:「......」
好好好,是真不給他面子。
「賤人,我說話你沒聽到嗎?」
他急了,他破防了。
季桑寧拽起邊上的衣服給王宇砸過去。
「我給你臉了是不?」
手指掐著王宇的下巴。
要不是力氣小,她能直接掐死他。
「桑寧......」王珂急忙將季桑寧拉開。
好,是他想淺了。
之前還以為季桑寧要被王宇欺負,現在看這情況,受欺負的怎麼也不會是季桑寧。
「你,你......」王宇指著季桑寧,半不出話。
這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精神分裂了嗎?
王珂將衣服遞給王宇,語重心長地告誡:「你不惹她,什麼事都沒有。」
王宇卻是突然想明白,季桑寧為何突然這麼膽大了。
因為有他大哥撐腰。
「好啊,你們果然是姦夫淫婦,背著我有一腿。」
王珂:「......」
季桑寧,依舊白眼。
總之,最後好不容易將王宇接出醫院上了車,這貨一路上還是罵罵咧咧的。
惹得季桑寧數次想要放蛇咬他。
都被王珂制止了。
要是季桑寧當著外人面殺了王宇,可就真洗不清了。
他可不想看著事態走向那種不受控制的局面。
至於王宇的生死......王珂感官很複雜。
他厭惡王宇,毋庸置疑。
可是要王宇死,好像也沒有這種想法。
回到家後,王珂還特意叮囑了王宇一番,告誡他不準再招惹季桑寧。
這讓王宇越發反感。
他的女人,他還不能招惹了?
王珂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他肯定季桑寧與王珂有一腿。
便冷嘲熱諷道:「不勞煩大哥費心。」
王珂還是不太放心,又看了季桑寧一眼。
卻看到季桑寧笑得莫名。
他記得季桑寧說過,井水不犯河水。
可王宇的性格,不可能不去招惹季桑寧。
「拜拜,大哥,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季桑寧伸出小手對王珂招了招。
王珂深深嘆了口氣。
他走了,真不知道這別墅裡會發生什麼。
但公司還有事,他也確實不能留在這裡。
隻能給王管家使了個臉色,要王管家看著點,有什麼事一定及時向他稟報。
王管家點頭表示明白。
隨即王珂還是走了。
王珂一走,別墅瞬間安靜下來。
王宇對著季桑寧伸出手:「扶我。」
他頤指氣使。
季桑寧看在王珂面子上,沒和他計較。
女傭很有眼色走上前,想要扶住王宇。
誰知,王宇臉色狠狠一變,一巴掌將女傭推到地上:「聾了嗎?本少爺要夫人扶,你算什麼東西?」
女傭臉頰磕在玄關的鞋櫃上,劃破了一個口子。
也敢怒不敢言,爬起來站到另外一邊唯唯諾諾不敢開口。
「季桑寧,過來扶我進去。」王宇又看著季桑寧:「快點,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還是說,你以為大哥能護得住你?」
季桑寧捏著自己的手指。
最終選擇上前,伸手拉住了王宇的胳膊。
可王宇卻一手捏住了季桑寧的下巴,那張裹滿了紗布,隻露出眼睛的醜陋臉龐湊近了季桑寧:「就算你勾引了大哥,也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陰冷的眼睛像是毒蛇,死死盯著季桑寧。
季桑寧下巴很快就產生了淤青。
王宇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把下頜骨都捏碎。
而這具身體猶如小雞仔,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季桑寧幾度想施展巫術。
可是想想此刻大庭廣眾不是時候,還是忍住了。
「你進不進?」她張嘴,有些艱難說道。
心裡已經把王宇殺了千百遍。
仇恨值加一。
「哼。」
王宇冷哼一聲,整個身體幾乎要壓在季桑寧身上。
季桑寧原先的傷還沒好,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把王宇弄進屋。
王宇卻像是有意為難季桑寧一般:「換鞋,還要我教你嗎?」
季桑寧臉色卻一點點緩和起來。
王宇要在作死的邊緣徘徊是嗎?
好好好。
笑容越燦爛,代表她此刻殺機越重。
「少爺,還是我來幫您吧。」女傭硬著頭皮上前。
她甚至沒來得及處理臉上的傷。
可沒辦法啊。
吃的就是這碗飯。
季桑寧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了,哪能讓季桑寧去伺候王宇穿鞋啊?
別的不說,王管家還看著呢。
而傭人的職責就是這個。
害怕也得上。
「我叫你了嗎?不知好歹的東西,滾開。」
王宇眼神越發陰沉,伸手拿著拐杖就朝著女傭的頭部摔打過去。
女傭嚇得大叫一聲。
關鍵時刻是季桑寧將人拉開,才讓王宇的攻擊落了空。
那可是金屬製造的,一下下去,女傭隻怕當場就寄在這裡。
女傭驚魂未定地大喘氣。
「謝,謝謝夫人。」她快嚇哭了。
季桑寧對她笑得溫柔:「下去處理傷口吧,這裡交給我。」
女傭方才試圖幫季桑寧解圍的做法,還是大大增加了季桑寧對她的好感。
「可是,可是......」女傭猶豫著。
王宇現在看起來好像一頭暴躁的野獸。
他們要是走了,夫人的下場......
「去吧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季桑寧拍拍女傭的肩膀。
王管家試圖在這給季桑寧撐腰。
畢竟是王珂交代的。
「王宇少爺,夫人傷勢還沒好,您有什麼儘管吩咐我們就是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王宇突然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
就像老鼠在陰暗的角落發出的吱吱吱聲音。
令人頭皮發麻。
事實上,自從腿斷了加上不能人道後,王宇確實活得猶如陰暗處的老鼠。
半年沒出過門了。
「好好好,我不過住院幾天,這王家是誰都能騎到我頭上了是嗎?你們一群卑賤的奴隸,也敢使喚我?」
「是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