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站住!誰說你能走了?
王景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瘦瘦小小的,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他笑眯眯地看著白晚晚道:「要不這樣,我再出20萬兩跟你賭,你敢不敢?」
白晚晚挑眉道:「好的呀!賭就賭……」
很快白晚晚就把銀票掏了出來,王景珩從袖中掏出兩張泛黃的地契,重重拍在桌上:「這城西的稻香莊和雲錦莊,抵你二十萬兩銀子!」
話音未落,人群中已爆發出一陣驚嘆。
一個戴著瓜皮帽的賬房先生搶上前來,顫抖著雙手展開地契,眼睛瞪得滾圓:
「乖乖!這可是城西最肥的兩塊地!
稻香莊千畝良田,每年產的胭脂米專供王府。
雲錦莊連著桑園和織坊,產出的蜀錦能賣到海外!」
「可不是嘛!」另一個身著綢緞的富商擠到前排,艷羨地咂著舌,
「光是稻香莊的佃租,一年就能收上萬石糧食!
雲錦莊更不得了,聽說連宮裡娘娘的衣裳料子,都有從那兒出的!」
眾人圍著地契議論紛紛,有人小聲嘀咕:「王公子果然財大氣粗,這兩座莊子加起來,怕不得值三十萬兩?」
還有人搖頭咂嘴:「嘖嘖,這出手,厲害了。」
「這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嗎?」
人群裡鬨笑聲一片,有人指著奶糖懷裡的小蛐蛐直搖頭:「這小不點還沒手指頭大,跟人家常勝將軍打,簡直是拿雞蛋碰石頭!」
旁邊幾個大爺也跟著笑:「我看這丫頭就是來湊數的,等會兒有她哭的!」
白晚晚看了眼急得直拽她衣角的奶糖,嘆了口氣點頭:「行吧!那就開始吧!」
裁判敲響銅鑼,兩隻蛐蛐被放進陶盆裡。
常勝將軍一進去就張開大牙,抖著觸鬚「嚯嚯」叫,小蛐蛐卻縮在角落,看上去嚇得直打顫。
圍觀的人笑得更厲害了,有人扯著嗓子喊:「快認輸吧!別把小蛐蛐活活咬死!」
常勝將軍一爪子就把小蛐蛐拍翻在地,張開獠牙狠狠咬住它的翅膀。
小蛐蛐被壓在盆底,細腿亂蹬也掙脫不開,圍觀的人笑瘋了。
「這就完事兒了?」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我還以為多厲害,原來就是個送菜的!」
「早說了這小不點不夠看,一口就被咬廢了!」議論聲裡,常勝將軍又狠狠甩了甩頭,小蛐蛐翅膀「嘶啦」被扯下一塊,疼得直打哆嗦。
就在大家都以為要散場時,小蛐蛐突然蜷起身子,趁著常勝將軍鬆口的瞬間,猛地竄到對方頭頂。
常勝將軍慌了神,拚命用後腿往上撓,可小蛐蛐像釘子似的死死咬住它頭頂的軟肉。
更絕的是,這小傢夥一邊咬還一邊往後退,生生把常勝將軍的腦袋皮給掀了起來!
常勝將軍疼得在盆裡亂撞,沒幾下就癱在地上不動彈了。
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手裡的瓜子撒了一地都沒察覺。
過了好一會兒,人群才炸開鍋:「這怎麼可能?!」
「這小蛐蛐是怎麼做到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王景珩臉漲得通紅,手指抖得連扇子都拿不穩:
「這絕對不可能!小蟲子怎麼打得過大的?
你肯定在蛐蛐身上動了手腳!」
白晚晚把小蛐蛐托在掌心,小傢夥正活蹦亂跳地啃著菜葉:「大家都盯著呢,我哪有機會作弊?這蛐蛐就是在後山隨便抓的。」
一旁的李家少爺臉色煞白,哆哆嗦嗦摸出懷裡的銀票。
那五十張銀票攥得發皺,全是他瞞著母親從賬房偷拿的。
他咬著牙把錢拍在桌上,指甲都快掐進肉裡。
白晚晚利落地收好銀票,揚了揚下巴:「還玩不玩?」
王景珩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嗓子都啞了:
「玩什麼!家底都輸光了!野外抓的蛐蛐怎麼可能贏?
天天喂精飼料的蛐蛐反而不如?」
白晚晚拍了拍裙擺準備走人,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喊住她:「站住!誰說你能走了?」
人群自動讓開條路,隻見個灰衣少年撥開人群走出來。
他懷裡抱著個精緻的檀木匣子,打開蓋子的瞬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灰衣少年掀開檀木匣的剎那,一股陰冷的瘴氣撲面而來,燭火都跟著詭異地暗了暗。
匣中蛐蛐看起來很小,可細看之下,甲殼上竟爬滿暗金色的古老紋路,八條腿關節處生著細密倒刺。
呼吸間還發出類似磨牙的「咯咯」聲,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這蛐蛐不對勁!」人群裡有人驚叫。
王景珩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臉色比剛才更難看:「這根本不是蛐蛐!這是南疆的蠱蟲!」
少年聞言勾起嘴角,露出森然笑意:「眼力不錯,這可是我用三十種毒蟲養了十年的幽冥蠱蟀,你接不接?」
他隨手甩出一沓銀票:「我押一百萬兩,敢接嗎?」
全場瞬間炸開了鍋,有人倒抽冷氣,有人激動得渾身發抖。
「一百萬兩!他果然財大氣粗!」
議論聲中,白晚晚懷裡的小蛐蛐突然躁動起來,細腿不停蹬踏,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威脅。
奶瓶突然動了動,然後它直接鑽進了那隻小蛐蛐體內道:「接……」
白晚晚還能說什麼呢!直接掏出了100萬兩銀票。
沈濤急得額角青筋直跳,一把攥住白婉婉的衣袖:「你瘋了!那幽冥蠱蟀連人都能咬死,你拿什麼跟它鬥?」
白晚晚挑眉甩開他的手,發間銀鈴隨著動作清脆作響:「輸了大不了把錢還回去,總不能被人當縮頭烏龜吧?」
她眼底燃起鬥志,倒比手中的蛐蛐還要張揚。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有人掰著指頭驚嘆:
「要是再贏這一百萬,她今兒就凈賺兩百萬兩!
這得買下多少間綢緞莊?」
「哪個小子娶了她,下半輩子躺著花都花不完!」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白晚晚身上,像盯著會下金蛋的母雞。
「難怪這麼豪橫,她是白銀大人的孫女!」
角落裡有人突然壓低聲音:「她爹可是霍將軍……」
另一個人嗤笑一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呸!她根本不是霍將軍親生的,是她娘帶著拖油瓶改嫁的。
不過霍將軍心善,這麼多年把她當眼珠子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