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還來不及推抵他,他瞬時傾身壓下,將她整個人擒在懷裡,身下飽滿而有力地往深處闖,沒有昨晚那麼激烈,卻仍是讓衛卿渾身癱軟,雙腿不住地使力收緊。
「殷璄你……」衛卿深吸一口氣,含著戰慄咬牙,「要節制……昨夜還沒來夠麼……」
殷璄在她耳邊磁啞低沉道:「我現在很想把你拆了,但又怕把你拆了。」
衛卿聽來,就是忍不住會心動。
他一次次挺送頂弄,彷彿要送到她的心窩裡,再泛出軟綿綿的悸熱、情動。
衛卿輕吟細喘道:「那你就收斂一點……」
殷璄道:「我輕點。」
不知怎麼的,衛卿情難自禁,就是想要滿足他。
不管他多狠烈深沉還是溫柔繾綣地要,她都願意給。
愛到濃烈時,大抵就是如此。
天色漸漸亮開,到了時候,院子外面總有人候著,等著侍奉衛卿起身。
今兒漪蘭和謝嬤嬤都在。
衛卿到了時候也遲遲未起,而且也不見殷璄從房裡出來。
漪蘭和謝嬤嬤都心知肚明,也不出聲打擾。
後殷璄叫外面的人去準備沐浴用的水。
府裡的嬤嬤們當然積極得很,很快就送了熱水,進房來,往浴桶裡面灌。
彼時衛卿正被殷璄壓在身下,隔著床帳,聽到嬤嬤們的腳步聲。
那硬熱如鐵火棍一樣的東西還埋在她身體裡,衛卿暗暗推了推殷璄,不想他倏地沉身把自己往裡擠得更深。
衛卿深吸一口氣,一口咬在他肩上,戰慄不絕。
她連動都不敢多動,殷璄卻是眼眸深深鎖著她,在她身體裡深入淺出地開拓。
後來她便偏開頭,用手背捂著自己的嘴,發出極細微的而誘人的輕喘聲。
注入浴桶的水聲嘩嘩,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床榻間的動靜。
嬤嬤們道:「大都督,夫人,浴湯準備好了。」
說罷,她們又全部退下,並重新合上房門。
衛卿嗔怪他兩眼,聲音嫵媚到骨子裡,道:「大都督,不要太過分啊……」
殷璄道:「你昨晚不是挺兇。」
衛卿很想再翻身做回主人,可現在她很累根本對抗不了他不說,殷璄也不可能再讓她得逞。
隨後殷璄攬她起身,竟是直接托腰抱起她的身子,下床朝浴桶那邊走去。
那浴桶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
一沾水,溫暖的感覺襲滿全身,衛卿就整個癱在水裡,選擇了認命,任由殷璄將她抵在浴桶邊上狠狠開疆征伐。
水聲如浪花一樣清脆,衛卿在水裡,渾身都酸酸麻麻的,敏感到了極點。
水下那一雙手把著她的腰,一次次盡根深闖,猛烈衝撞,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衛卿驀地覺得,她是不是認命認得太快了,感覺自己還可以掙紮一下,不應該讓這傢夥這麼興風作浪。
於是衛卿在水裡曲著一條腿,猛地蹬殷璄的腳踝。
殷璄足下一頓,再要用力時,衛卿冷不防雙臂攀著他的後背,柔媚地撫摸著他的肌理。她貼身上去,與他交頸,輕咬著他的耳朵。
正是他這一分神,防禦不足,導緻衛卿雙腿纏著他,忽而用力往下翻。
水聲嘩地一下,把兩人都淹沒。溢出了浴桶,瞬時濕了滿地。
等水花落回時,終於換做衛卿把他抵在浴桶邊上了。
衛卿雙手撐著浴桶,將他壓在咫尺之間。她笑容瑰麗得勾人心魂,道:「為了此時此刻,一大早上讓你搞了也是值得的。大都督,現在輪到我搞你了。」
她坐在他身上,一邊吻他脖頸喉結,一邊扭著腰肢,緩緩將他容納,一沉到底。
她如水草一般柔軟,將他緊緊勾纏。濕潤的手指撫弄他的喉結,眼神極為氤氳迷離。身下卻一次又一次地吞吐含弄。
當他眉間眼底,又堆簇起對她熾烈的情慾和佔有慾時,衛卿隻感覺那是一種會讓她被快意襲得全身發麻的蠱惑。
……
昨晚縱情歡愛一場,再加上今早做早操,導緻後來衛卿當真沒能下得了床。
這一次比之前都要狠,她腰酸得跟快斷了似的,雙腿顫顫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衛卿上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上午,下午再睡了一下午,到傍晚才醒轉。
她深刻地感覺到,殷璄還沒虛,她就需要先補補了……
後嬤嬤們見了她,都露出慈祥老奶奶般的笑容,道:「年輕就是好,年輕就是好啊。對了夫人,昨日改來的褻衣,今個我們又配合著改了褻褲,一會兒送到夫人房裡去。」
衛卿:「不了不了,我要不起。」
嬤嬤道:「夫人風華正茂,穿著好看呢。」
衛卿:「……褻褲還是穿著舒適就好,用不著好看。」
漪蘭和阿應的婚期也定下來了,就在秋獵過後。
府裡的人準備起來也簡單,衛卿將給她添的嫁妝列了長長的清單。
婚前,阿應和漪蘭還是分別住在自己的獨院裡。漪蘭吃了苦頭,再也不敢深更半夜去找阿應了,但阿應卻常常天不亮就從漪蘭房裡出來。
轉眼到了秋獵。
靜懿的騎術也學得個七七八八。
繆謹還真把她教會了,皇帝見她騎馬在馬場裡賓士,十分欣慰。
皇帝轉身之際,拍了拍繆謹的肩膀,道:「朕就知道,讓你給靜懿當師父,沒選錯。」
深秋時節,葉落紛紛,金色的陽光普照,將秋意裝點得愈加濃厚。
漸漸涼起來的天氣沒能阻擋人們的興緻,反而在這大好時節裡,紛紛出門踏秋,好不快意。
城外山上,黃葉紅楓,點綴在山林間,一眼望去,不勝奼紫嫣紅,十分賞心悅目。
秋獵的圍場,也在城外。
隻不過置身其中,便無法體驗那種登高遠眺、一覽無餘的壯麗感。宮妃官婦們是隨著男人來狩獵的,難得出宮舉辦宴會,大家的興緻也是很高昂的。
宮人們很快就在空地上支好帳篷,鋪上了地毯,案桌擺得整齊有序,並奉上新鮮的茶點瓜果。
這還是衛卿第一次以大都督夫人的名義出席正式場合。
那些命婦和官家小姐們見了她,都得禮遇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