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越矩了,小廝!
「不敢吧。」
阮元成擡頭,嘻嘻笑道。
砰!
阮孤雁睜著眼,毫不留情打下去。
阮孤雁!爆頭的那刻,阮元成疼的五官扭曲,渾身發麻,一抹鮮血從他額角流下來。
怒氣在他胸腔內四處亂躥,他朝身後花了重金的壯漢們喝道:「一群廢物,給我上!」
幾個壯漢衝上去,攥住阮孤雁的手腕,反手抵制在桌前。
「小姐!」夏荷去地窖裡拿了些凍白菜,此時才上來,聽到屋裡的動靜趕緊衝進去,看到面前一幕,白菜滾落在地,她凄厲高呼,「小姐!放開我家小姐。」
壯漢將阮孤雁死死壓制住,獰笑著撕扯她的衣裳。
阮元成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看著此幕:「我的好妹妹,在你臨死之前,好好體驗一番男人的滋味兒吧,就當是我這個兄長送你的大禮。」
夏荷赤紅著雙眸,奮不顧身衝上去哭道:「滾開!」
阮元成扯住她的衣領,擡腿踹上她的肚子,直將她踹出二米遠,又拽著她的頭髮在地上拖到阮孤雁面前。
「服不服?」他勾起抹殘忍的笑,手中把玩匕首,往夏荷眼裡戳。
阮孤雁眼淚飆出,顫著音道:「我服,你別動她。」
阮元成挪開匕首,手依舊扯著夏荷的頭髮,他放大笑容:「給我叫,怎麼浪怎麼叫,叫到我滿意為止。否則我剜了夏荷的雙眼,再割下她十根指頭。
哦,不對不對,應該要用鉗子活生生將她的指甲撬出來,應該會疼死吧,畢竟十指連心呢妹妹!」
夏荷沖阮孤雁搖頭,小姐不要,不要隨他意。
禽獸!禽獸!
阮孤雁眸子充血,下唇也被咬出血,恨意與怒意幾乎要衝破她的頭腦,渾身都忍不住發抖,絕望讓她呼吸不暢。
阮元成呀了聲:「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三年前你見死不救,不顧我的性命逃婚,害我服侍一個老女人三天三夜,她還叫來了她的姐妹,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生不如死!今日我也得讓你體驗這種感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明白嗎?」
他丟下匕首,拿上鉗子夾住夏荷一個指甲,看著阮孤雁,眼底閃爍瘋狂。
一!
二!
三!
就在他要使力撬指甲時,阮孤雁嘶聲道:「我叫,你別動她。」
阮元成將鉗子拿走,沖壯漢點頭:「開始吧。」
「開始你個大頭鬼啊!」
一個蘿蔔從外邊飛進來,直接打中趴在阮孤雁身上的壯漢。
阮元成轉頭,瞳孔猛縮。
怎麼又是她!
紅蓮扭著腰肢進來,長長的紅布從她手裡出去,繞住阮元成的脖頸,他整個人飛在半空中打轉。
「拿下!」玄真帶了護衛前來,他們上前將壯漢擒住。
阮孤雁迅速將夏荷攙起來,兩人互相依靠,驚神未定。
阮元成暈頭轉向,胃裡一陣陣乾嘔,他求饒道:「放我下來。」
紅蓮嗤了聲:「你剛指使人強迫自己的妹妹時不是很囂張嗎?」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阮元成急忙道。
紅蓮不悅的蹙眉,她看向阮孤雁:「給你一刻鐘,迅速收拾好自己去見國師。」
阮孤雁心頭一跳,她什麼也沒問,道了聲是,回裡屋去換衣裳。
再出來時,她面色如常。
紅蓮暗暗點頭,連帶著阮元成也帶回城主府。
此時城主府書房裡。
林清禾躺在貴妃椅上半睡半醒,白瀛在她身旁讀雜記。
讀了半個時辰的白瀛見林清禾雙眸緊閉,他放下書,盯著她看。
眼睛蒙了布的林清禾看上去更像個仙氣脫塵的神女,肌膚細膩白如雪,越看越出神,幾根絨毛他都快數清了。
她身上散發出的冷香讓他有一種舒適感,忍不住想靠近。
體內的燥熱上下亂躥,白瀛難受的悶哼聲,額上也沁出薄汗,他輕輕戳了戳林清禾的臉頰。
毫無反應。
他的視線落在林清禾的嘴上,喉嚨微滾,狹長含情的丹鳳眼湧現水光,他俯身,越湊越前。
林清禾擡手抵住他的胸膛,直起上半身。
白瀛如夢初醒,等反應過來時,他半跪在地上,林清禾俯身,正面對著他,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上擡。
啪!她輕拍了一巴掌。
「你越矩了,跪一刻鐘吧。」
林清禾的聲音很輕,又帶了幾分厲色。
他可是王,被打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憤怒,而是有一股難以克制的興奮感。
她的手觸碰到白瀛的那刻,他渾身肌膚起了疙瘩,酥酥麻麻的觸感順著脊背骨往上湧,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又有些渴望。
他的肌膚每一寸都滾燙不已。
白瀛就算是跪著,頭隻比坐著的林清禾低了一點點,他仰頭看著她。
冷聲呵斥他的林清禾,有著神女般的容貌與清冷,他喉嚨滾了又滾,眼底閃過一絲妖冶的紅。
好想,好想把她吃掉!融入血骨裡!
林清禾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緩緩往後靠,心底尋思著白瀛的內心想法。
剛剛那一巴掌她就是在試探他。
結果他沒暴怒也沒反應,難不成還真在她面前跪著。
林清禾覺著不可能。
除非他有病!
紅蓮與玄真將人帶回來,在屋內沒找到林清禾,紅蓮去書房,一進門就看到令她十分,萬分震驚的一幕。
林清禾躺在貴妃椅上,安詳無比。
白瀛跪在她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她。
砰!
紅蓮將門猛地關上,跟在她身後的玄真差點被門夾。
她壓制住內心的瘋狂尖叫。
王!你在幹什麼!
白瀛耳朵豎起,立即起身,轉身眯著眸子盯著紅蓮。
「我什麼也沒看見。」紅蓮笑嘻嘻,將腰肢扭出山路十八彎來到林清禾身旁撒嬌,「少觀主,他好兇,人家好怕怕!」
林清禾擡手。
紅蓮立即低頭。
林清禾揉了揉她的腦袋:「他不聽話就把他趕出府去。」
嗤!好茶!
白瀛翻了個白眼,目送紅蓮將林清禾推出書房,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學著紅蓮低頭的姿勢。
這樣?
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