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真千金斷絕關係後,侯府後悔莫及

第456章 族長之位給陳興珠

  

  陳家。

  新年初始,應該選下一任族長的時候了。

  陳康年裝扮整齊,穿著紫色錦袍,精神抖擻出現在正廳裡。

  隨著陳父出來,他眼睛亮起,上前將凳子拉開,十分殷切道:「大伯,您坐。」

  待陳父坐下後,他馬上斟茶。

  眾人看著,神色微閃。

  陳興珠在此時進來,陳康年立即沖她挑釁勾起一抹笑。

  墨梅瞥了眼,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他又犯什麼賤。

  陳父道:「興珠來了,坐我這兒。」

  陳康年雙眼馬上鼓起,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陳父,小聲道:「大伯。」

  陳興珠從容在陳父面前坐下,神色平淡:「父親有話趕緊說吧,我還要去礦山。」

  陳父道:「既然大家都齊聚一堂,今日我宣布,族長退位後,由興珠擔任。」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尤其是陳康年,壓根坐不住了,他立即去看陳族長。

  爹!

  陳族長面色微變,他攥住茶,抿了幾口。

  並未理會陳康年。

  正堂內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

  陳興珠自己也十分意外,她不動聲色看向陳父。

  「興珠,以後礦山就交給你了。」陳父看著她道,又看向陳族長,「族長,將族長印給她吧。」

  陳族長攥拳,他頓了下,有些磕絆道:「這事要不再商量一下,興珠身為一介女郎,終究要嫁人的。」

  「她可以招婿。」陳父道。

  陳興珠在此刻起身:「族長一位對我而言太重了,各位長輩還是再商議一下吧。」

  她說完往外走。

  墨梅趕緊跟上,出了正廳,她有些不解:「大小姐為何要拒絕啊,您要是當了族長,就徹底在陳家站穩腳跟,沒人敢欺負您了。」

  陳興珠搖頭:「我總覺著他在憋大招,再看看。」

  墨梅若有所思。

  正廳內。

  其他人都離開,隻剩下陳族長跟陳父。

  「別急,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陳父道,他給陳族長斟了杯茶,走到棋盤面前,執黑子,緩緩落下,「那女道長說興珠旺我,霸業能成,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讓她打理礦山,給我們提供源源不斷的銀兩,我們才能心無旁騖的幹大事。」

  陳族長恍然大悟,他朝陳父豎起大拇指:「還是東之聰慧。」

  兩人舉杯,對視一笑。

  管家在此時匆匆前來,先敲門,聲音有些急:「老爺!老爺!」

  陳父原本胸有成竹的神色微頓,有些不悅道:「何事如此慌張。」

  管家迅速入內:「府中後院小廝們都瘋了,說鬧鬼!」

  陳父神色陰沉下:「荒唐!」

  陳族長厲聲:「無稽之談!」

  話音落下,一陣陰風將窗子吹開,涼的直讓人打抖。

  陳族長原本還呵斥的臉色的瞬間變了,驚疑的看向門外。

  踢踏!

  踢踏!

  悉悉索索,又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遠到近傳來。

  陳父的心莫名提起,他大步走向窗前,探頭看去。

  窗外什麼也沒有。

  他鬆口氣,剛轉身,耳旁有一股涼風徐徐吹來,冷的他直發抖。

  「誰!別裝神弄鬼!」陳父喝道。

  陳族長快步過去:「沒事吧。」

  陳父搖頭,正欲回到桌前,一股力似乎環在他的脖頸上,讓他瞬間呼吸困難,壓根動彈不了。

  「怎麼了?」陳族長見他神色不對,急道。

  「陳東之,二十年前你參與的雁關村誅殺女子軍一案,你還記得嗎?」

  「陳東之,冤有頭債有主,當時跟你一起的人都死了,隻剩下你沒死,快跟我們一起下地府吧。」

  「陳東之,還命來!「

  陳父一陣頭暈目眩,他想將遏制住自己脖頸的力量拿開,在陳族長眼裡,卻是他在掐自己。

  「東之!」陳族長急的上前去掰他的手,看管家嚇得在原地不動,他朝他喝道,「還不快來幫忙。」

  管家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去。

  陳父視線模糊,耳邊傳來哀怨的女聲,他頭疼不已,將兩人看成索他命的魂魄。

  他用力將兩人推開,面色猙獰:「滾!都滾開!」

  陳族長跟管家被他重重推倒在地。

  「陳東之!還我命來!」

  一道道凄厲的女聲直戳陳族長的耳膜,他到處亂撞,很快頭破血流。

  陳族長不知所措,眼見他要去拿匕首自戳雙眼,嚇得趕緊衝上去抱住他的腰肢:「東之,你這是怎麼了?!」

  管家見狀況不對,連忙去喊人。

  陳興珠剛坐下就聽到喊聲,迅速起身前往正廳。

  不止她,陳母等人也趕來。

  母女兩人在正廳門口碰見,視線相撞,又挪開。

  陳興珠剛踏過門檻,一道人影衝出來,栽在她面前。

  她一陣恍惚,沒看清楚是誰,直到人擡頭,露出張血肉模糊的臉,她頓了下。

  這不是她那自覺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陳父嗎?

  陳母驚恐萬分,不解陳父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陸陸續續前來的族人站在原地,驚的不知所措。

  陳父在此時恢復理智,他伸出手:「興珠。」

  陳興珠還沒伸出手,陳母迅速上前將他攙起來。

  兩人站定,外邊突然起了一陣狂風,此時還是晌午,天色卻暗了下來。

  陳府上下感到莫名的一陣心悸。

  一道道陰魂出現在四面八方。

  眾人驚嚇又震驚,立在原地不敢動。

  陳父盯著為首的女郎,瞳孔縮了又縮,不可思議道:「你是蘇塵歌,你還活著?」

  蘇塵歌笑出聲,笑聲傳盪,令人毛骨悚然。

  「陳東之,你還記得我。」蘇塵歌冷笑,「當初你與我退親,在我落難之時非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說我失了貞潔,不配活在人世間。

  更以我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感到恥辱為由,聯合世家將我逼死。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我終於再見到你!」

  蘇塵歌似泣似訴,聽得眾人心底發毛,還有震驚。

  林清禾跟紅蓮在屋檐頂上嗑瓜子,聽到這兒同時停下。

  還有瓜吃!

  陳父面色驚恐,他往後退了幾步,喉嚨發緊,憋出一句:「塵歌,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忘不了你,對你心生愧疚。

  當初是我年輕,將面子看的比天還大,對不住。

  你看吶,我後面娶的妻子長得像你,我一直把她當成你。」

  陳父指著陳母道。

  此言一出,眾人目光全落在陳母身上。

  哦吼!

  林清禾瞬間感覺手中的瓜子不香了。

  還是老男人會,白月光替身都弄出來了,有這張嘴,他還有什麼幹不成的。

  陳母如遭雷劈,憤怒戰勝了心底看見鬼魂的恐懼,眼淚奪眶而出,擡起手用力扇向陳父。

  「陳東之,你好不要臉!」她喝道。

  陳父躲閃,一邊還向蘇塵歌表忠心:「言歌,我是愛你的。」

  蘇塵歌哈哈大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別裝了,你這套騙騙人還成,在鬼面前演戲,沒必要。」蘇塵歌朝陳父飄去,銳利的指甲沖他瞳孔挖去。

  陳父急了,東躲西藏,往上看時看到了屋頂上的林清禾。

  「道長!府中有鬼啊,你快下來將她們收服。」陳父大聲道。

  眾人這才發現林清禾,都有些希冀的看向她。

  有道士在,太好了,有救了。

  可林清禾站著不動,聞言還盤腿坐在屋檐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她的心緒。

  陳父心底咯噔聲,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陳康年看到林清禾跟紅蓮心底就來氣,族人都聚集在正廳院中,他眼眸微轉,想展現他的男子威風。

  當即站出來喝道:「既然你是道士,還傻坐著作甚?還不下來降諸鬼!還是說,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紅蓮翻白眼。

  林清禾樂了:「陳少爺今日可是沒有吃藥?」

  吃什麼葯?陳康年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身旁的小廝小聲提醒道:「少爺,她是說你發病了。」

  陳康年的臉色瞬間黑了,狠狠咬住後槽牙,氣的反手給了小廝一巴掌:「閉嘴!」

  「陳少爺懷疑我的本事,那我讓你瞧瞧,什麼叫縱鬼術。」林清禾的笑眸一收,眼神發冷,「眾鬼聽令,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體驗一把,什麼叫眾鬼嬉戲。」

  陳康年哈哈大笑:「裝神弄鬼!」

  話音落下,憋了許久的女鬼魂們朝陳康年湧去,她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惡臭男人了!

  陳康年渾身僵住,定在原地動彈不了,他眼睜睜看著鬼魂纏著他,疼痛感席捲全身,骨子裡的癢意一陣接著一陣。

  他使勁撓肉,都快把皮肉扒了也不停下來。

  陳族長害怕了,他趕緊朝林清禾跪下:「道長饒了我兒吧。」

  陳康年磕磕絆絆道:「爹!別求她!」

  啪嗒!

  他整個人被掀翻在地,女魂魄們猶如千斤頂壓在他身上。

  陳康年大口喘著粗氣,五官都皺成一塊兒,難受的要命。

  一個女魂魄去揪他的鬍子,疼的他痛呼,在地上打滾,哭爹喊娘。

  「饒了我吧,我錯了。」

  陳康年沖著林清禾的方向大喊。

  林清禾道:「回!」

  眾鬼瞬間起身。

  陳康年經過一番折磨,老實下來,蹲在角落不敢吭聲。

  陳族長心底鬆了口氣,看向還被蘇塵歌纏著的陳父,一陣頭疼。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陳父出事,陳府也好不到哪兒去。

  「蘇小姐,當初你失了貞潔,還當了軍妓,世上任何人都容不了你。

  會這麼對你,你也得反思你自己做了什麼事。」陳族長語重心長道。

  蘇塵歌銳利的眼眸掃向她,幾個鬼魂迅速飄到他面前,虎視眈眈,滿臉憤怒的盯著他。

  陳族長還想說的話瞬間卡在喉嚨間,緊張的吞口水。

  蘇塵歌譏諷道:「要是沒有我們這群女子軍在蠻夷軍中忍辱負重,送回情報,你們還能過上好日子?早就在二十年前亡。

  喝了奶就搬起石頭罵娘,陳族長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臉沒皮。」

  陳族長面色難看,他想辯解。

  啪!

  在他面前的鬼魂給了他一巴掌,捏住他的腮幫子,呲牙咧嘴撲上去想咬他的脖頸。

  陳族長嚇得大驚失色,忍不住沖林清禾看去:「道長,救我!」

  「冤有頭,債有主,跟我無關。」林清禾冷冷道。

  陳父有些怒了,他這時有些後知後覺,林清禾恐怕並不想與他合作。

  要是誠心想合作,怎麼會不幫他!

  溶洞居士從外面擺攤回來,見陳府正廳的熱鬧,他有些糾結,吃瓜的心讓他想上前,怕惹事上身的小心讓他不敢上前。

  「什麼狗屁道士!既然是道士,收鬼是你們應該做的,你如今光看著不作為,就不怕遭到老天的譴責嗎!」

  陳父的暴喝聲嚇了溶洞居士一大跳。

  發生了什麼?

  他定睛一看,瞳孔縮了縮。

  好強的鬼力!

  他趕緊撒腿朝正廳跑去,見滿院的人與女鬼魂齊聚一堂,他嚇得抖了抖,有些不可置信。

  懸壺道友人呢?

  一顆瓜子扔到他面前,溶洞居士擡頭,與林清禾對視。

  「道友來的正好,這滿堂的鬼魂不如你收了吧,省的被人罵。」林清禾道。

  溶洞居士心肉猛跳。

  院中滔天的鬼力壓迫感十足,他這小小道行別說收鬼了,他都怕被她們給撕破。

  他訕訕笑了笑:「諸位鬼魂姐姐請自便,我隻是路過。」

  他苦著一張臉往後退。

  陳族長如抓住救命草般死死將他抓住,哀求道:「溶洞居士,你可不能走啊!」

  林清禾指望不上,請別的道士來不及,隻能指望他了。

  溶洞居士苦笑:「族長!她們的實力在我之上,再說了,她們怨恨衝天,明顯是執念未了,是道士也不能隨意介入因果裡,會遭到反噬的。」

  他們想保命。

  道士也是人。

  陳族長面色慘白。

  陳父眼底閃過絲陰鷙,擡腿想跑。

  蘇塵歌一手將他的頭髮攥住,硬生生拖到面前,一手穿過他的胸膛,活生生將他的心臟掏出來!

  她盯著心臟,譏諷道:「原來是紅的啊。」

  陳父疼得渾身發顫,他不可置信低頭,看著穿空的胸膛,眼底的恐懼徹底蔓延。

  眾人嚇得連聲尖叫,到處亂竄。

  溶洞居士也被這一幕震住,他下意識去看林清禾,見她真不出手,他喉嚨滾了滾。

  瘋了!全都瘋了。

  陳父栽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胸膛的洞口直冒血。

  他的霸業!

  他的礦山!

  一切都沒了,他不甘心!憤怒讓他的鬼力開始凝聚,剛冒頭,林清禾道了聲過來。

  他的魂魄不受控制飄過去,林清禾一捏,鬼力散去。

  陳父!!!

  為什麼隻針對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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