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死了啊
第640章死了啊
仙蒂站在大樹底下專心緻志的繪畫,四個孔武有力的黑衣保鏢守在身側,沒有不長眼的來打擾。
貼心的莉娜幫忙,渴了喂水,餓了餵食,累了上椅子,順便幫忙調顏料、洗筆。
漢堡店的全景,廚房、收銀台、餐桌、環境這些局部圖,這些都是一個大工程。
喬玉溪不追求進度,仙蒂也是慢工出細活。
一連幾天,仙蒂像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一樣出現在漢堡店門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哦,那真是一個有品味的女士,或許我們可以去打一聲招呼,認識一下。」
「我勸你最好停止這愚蠢的念頭,她身側站著四個保鏢,會把你打飛的。」或許出了拳頭,還會有其它的武器。
「或許我是不一樣的,沒有女士會拒絕我的魅力。」邁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盡量紳士一點。
還沒有靠近,便被兩個保鏢擋住了去路。
邁倫擺了擺手,「夥計,放鬆,我隻是想要和她認識一下——」
黑衣保鏢單手將人拎起來,「她不想被打擾。」
邁倫想要和對方說道理,對方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威脅。
邁倫舉手投降,不敢動了。
專心緻志作畫的仙蒂,完全不知道幾個黑衣保鏢替她打發了多少閑工夫的人。
專心工作很有成就感,但是也有點累。
仙蒂活動了手腕,該到用午餐的時間了。
差不多這個時間點,喬玉溪下課來到了漢堡店。
「席琳,我已經收拾好了,正在等你。」仙蒂從來沒有去過食堂用餐,這是很新奇的體驗。
偏偏路易斯出現,攔住了仙蒂的去路。
「路易斯,我出門前已經通知過你,今天會在學校用餐。」仙蒂以為路易斯忘記了。
嘈雜的食堂人又多,路易斯認為它並不是一個適合用餐的好地方。
「仙蒂,席琳還沒有去過我們的新家,或許我們可以邀請她去參觀一下,你不是還為她布置了一間漂亮的屋子。家裡面的廚師,會熱情的款待她。」
仙蒂有些猶豫。
喬玉溪其實不太想去,上一次路易斯嚴肅的警告過她,做人還是要保持點分寸感,太得意忘形惹人討厭,有的時候自己發現不了。
就像她小時候,有個小學同學,兩人是同桌感情好。
同學家離孤兒院挺遠的,走路要走十五分鐘,喬玉溪經常跑去找她玩,一起寫作業。
有一次作業本落下了,喬玉溪轉身回去拿作業本的時候,就聽見同學的媽媽在說她壞話。
別總是和她玩,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要好,假小子一個,吃起東西來一點數都沒有,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喬玉溪就站在門外聽完了全過程,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這麼遭人嫌棄。
每次來阿姨都非常的熱情,東西甚至都是阿姨直接塞到她手上的,還不斷的關心她,說她聽話懂事。
像蘋果、梨、糖果、糕點這些,她知道東西貴,自己還不起人情,哪怕塞到手上,都會默默的在放回桌子上。
打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同學家寫作業了。
最近,仙蒂對她太好了,喬玉溪忘乎所以,飄了。
路易斯的談話,像是當頭一棒子打下來。讓喬玉溪想起了當年最在意的事情。
看著眼前路易斯邀請她去新家。
喬玉溪腦海之中,總是浮現出當年那個阿姨的樣子。
面上熱情客氣大方,背地裡不知道如何嫌棄她,討厭她。
她沒有路易斯有錢,她也不想去佔便宜。
之前的事情是她得意忘形,所以她收到了教訓。
但是喬玉溪不想再被人這樣的訓斥,真的特別的難受。
如今她不缺吃不缺穿,自立自強,不必要去接受別人的糖衣炮彈。
喬玉溪的神經格外的敏感。
仙蒂是真心歡迎她,但是她並不喜歡路易斯。
「非常感謝你,仙蒂,為我布置漂亮的房間,但是我可能不太常出學校住宿。我們去餐廳吃飯吧,我已經非常的餓了,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再不去該人滿為患了。」
仙蒂感覺到席琳得情緒低落了起來,她從來不勉強席琳。
「好的。」
喬玉溪喜歡去小餐廳吃飯,小餐廳的正中央擺放了一頭很大的鬥牛。
各自點了食物,坐在大鬥牛旁邊的圓形餐桌上。
看著簡陋的食物,路易斯嫌棄不已。
尤其是嘈雜的環境,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他的神經,這體驗簡直是糟糕透了。
華國內,萬仞山。
柳景蘭躺在床上,哪怕已經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地方一個多月。
每天她都會從夢裡面驚醒,看到不是在農場,才繼續躺下。
一個白髮男人走了進來,穿著老派的衣服,手裡端著簡陋的餐盤。
簡單的一日三餐,最開始從農場出來的時候,這簡直是柳景蘭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但接連一個月都是這樣一層不變的食物,柳景蘭開始變得厭倦了。
她看著眼前的白髮男人,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為什麼當年一走了之。為什麼和她訂婚,又突然取消。
她有太多的話要問,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問什麼。
柳景蘭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追問也隻不過是自取其辱,
這麼多年,每一天柳景蘭都在怨念他,從來沒有忘記。
可是對裴簫而言,自己隻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哪怕這一次,他們再度重逢。
裴簫依舊對自己無動於衷,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冷淡的問那個孩子的存在,裴簫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
「孩子!裴簫,現在竟然跟我提孩子,那個孩子早死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命嗎?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孩子的。」
柳景蘭竟然有些報復性的笑了起來,這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她終於可以從男人臉上看見痛苦之色。
是這個男人先拋棄了她,不要她,柳景蘭永遠也不會告訴裴瀟關於孩子的真相。
可惜,她終究是不了解裴簫。
「哦,死了啊。」裴簫語氣格外的冷淡,像是死了一條阿貓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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