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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08章  菜雞互啄你還輸了

旺門福妻 五貫錢 3393 2025-06-13 11:24

  

  林明晰輕描淡寫的扔下一個炸彈就走了。

  他本是不放心特特送蘇沅回家。

  回來後又湊巧遇上了江大山出事兒,不得已在家中多耽擱了幾日。

  如今江大山脫離危險,也有了相應的應對法子。

  他再在家中耽擱學業就沒必要了。

  所以明日就要動身回書院。

  回書院之前,林明晰特意抽空去拜訪了一下葉清河。

  兩人關上門在屋子裡說了什麼無人可知。

  總之林明晰走後,葉清河足足有好幾日不曾出門。

  林惠娘這日做了炒麵,想著葉清河自己一個人獨住,特意順帶給送了一些過去。

  不一會兒人回來了,進屋就開始找消淤腫的藥酒。

  蘇沅端著碗炒麵吃得香噴噴的,含糊不清地說:「嬸兒您找藥酒做什麼?是有人受傷了嗎?」

  林惠娘手上動作不停,無奈道:「我今日見著清河,發現他臉上摔了好大一塊淤青,說是不小心碰的,好幾日了也不曾抹葯,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好?」

  正好家裡有消淤腫的藥酒,她就想著找些給葉清河送過去。

  否則好好的一個俊朗孩子,就這麼青著一張臉算怎麼回事兒?

  林惠娘長籲短嘆的找藥酒,蘇沅腦海裡靈光一閃,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林明晰走之前去找過葉清河。

  她三兩下將碗裡的炒麵扒拉到嘴裡,含糊不清的對著林惠娘伸手。

  「一會兒林叔就要回來了,嬸兒您就別出去了,把藥酒給我,我送過去吧。」

  村裡的路蘇沅都是躥熟了的。

  葉清河也不是外人。

  林惠娘沒多想就把藥酒給了蘇沅,還叮囑她務必要把東西送到。

  蘇沅是帶著滿肚子的狐疑來的。

  到了書院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葉清河臉上清晰可見的淤青。

  葉清河能忽悠林惠娘是不小心摔的。

  卻糊弄不了蘇沅的火眼金睛。

  蘇沅一眼就看出他這是被人打的,捏著個藥酒瓶子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艾瑪,你這是招誰眼了,被人打成這樣?」

  重點是下手的人實在陰損。

  重點都落在了臉上。

  葉清河本還算清俊的一張臉,生生多了兩塊大青斑,奼紫嫣紅的看著格外精彩。

  葉清河見蘇沅來了原本是想避一避的。

  頂著這張臉見人實在是寒磣得慌。

  可如今蘇沅都見著了,他也懶得自欺欺人躲躲閃閃,索性大大方方的露出慘不忍睹的正臉,順帶對著蘇沅感情複雜的磨了磨牙。

  「你還好意思問我?」

  蘇沅看熱鬧看得起勁,聞言不解。

  「什麼?」

  葉清河忿忿的將手中掃帚扔到了地上,咬牙道:「若不是因為你,我能挨這頓打?」

  蘇沅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間就變得很複雜。

  她一言難盡道:「難不成……」

  「林明晰打的?」

  林明晰那小身闆,拎桶水都費勁兒,他還會打人?

  開什麼玩笑?!

  似乎是被蘇沅懷疑的表情氣到了,葉清河鬱悶的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沒好氣道:「不是他,難不成還能是我自己打的嗎?!」

  林明晰的確不能算是有武力值的人。

  當然也不會打架。

  可抵不過葉清河本身就心虛。

  當然,還有沒防備到林明晰會動手的緣故,葉清河和林明晰剛打了一個照面,就被林明晰摁到了地上。

  哪怕已經過去了好幾日,此時提起當日情形,葉清河還是憤怒的咬牙。

  他說:「我本來都想好了解釋的說辭,想著賠禮也好,道歉也罷,我辦的那事兒的確是不地道,受些責怪也沒什麼,可誰能想到他不想聽我解釋,他隻想打我!」

  林明晰面無表情的衝進來就給了葉清河兩個碗口大的拳頭。

  當場就給葉清河砸懵圈了。

  葉清河掙紮著想起身解釋。

  林明晰卻像是怕他起來還手似的,反手拎著一根棍子就給了葉清河一頓棍棒毒打。

  林明晰大約也是第一次動手打人。

  棍子揮舞得不甚熟練。

  甚至還有點不順手。

  可當動手雙方都是菜雞,戰場是菜雞互啄的時候,招數就完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棍子砸到身上真的很疼。

  非常疼。

  葉清河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在自己住的地方,自己能被人打成這樣。

  簡直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被抽得狼狽如雞。

  葉清河鬱悶得想找個地縫自盡。

  蘇沅聽完了,卻很是沒同理心的哈哈大笑。

  她欣賞夠了葉清河臉上的精彩痕迹,捂著肚子開了嘲諷。

  「不是,我說你也太弱了吧?就林明晰那樣的小身闆也能把你揍成這樣,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葉清河頭疼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笑?我變成這樣,與你就當真無半點幹係嗎?」

  他一開始隻想跟蘇沅合夥搞錢。

  沒想去搞什麼選美選勞什子的花魁!

  還不都是蘇沅出的主意?

  他頂多就是能算個幫兇。

  主謀安然無恙,幫兇身殘負傷。

  葉清河見蘇沅彷彿比之前更加容光煥發的樣子,又酸又澀的陰陽怪氣。

  「當真是同人不同命,鍋都被我背了,你倒是過得滋潤。」

  蘇沅笑夠了,聞言送了他一個免費的白眼。

  「別怪腔怪調的,說人話。」

  葉清河氣結。

  「你……」

  蘇沅懶得理他,熟門熟路的進了小院子,找了一塊相對平整些的石頭坐下,撐著下巴道:「俗話說,沒打過架,沒挨過打的人生不完整,林明晰這是親力親為的為你彌補人生遺憾,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葉清河咬牙冷笑。

  「那你的人生完整了嗎?」

  蘇沅難掩得意的挑眉。

  「那是自然,一般人誰幹得過我啊!」

  葉清河徹底無言以對。

  無話可說的葉清河嫌棄的看了半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蘇沅一眼,嘴裡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說罵人的話,卻還是進屋給蘇沅倒了水。

  說是倒水,就當真隻是水。

  連點兒茶葉沫子也沒。

  清澈透亮。

  無滋無味。

  蘇沅沒什麼興趣的捧著水杯抿了兩口,發愁的嘆氣。

  葉清河見狀忍不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蘇沅撇嘴。

  「發愁啊。」

  葉清河神色微妙。

  「你愁什麼?」

  蘇沅回答得理直氣壯。

  「窮唄,兜裡沒錢能不發愁嗎?」

  她之前東搞西搞的搞了些銀子,本也算是小有存款。

  可江大山出了這麼一遭事兒,家裡的擔子重得差點把房梁都壓塌了。

  她私底下攢的那點兒銀子,也都明裡暗裡的貼補進去了。

  如今荷包空空碎銀也無,愁得蘇沅做夢都夢見自己吃不上飯。

  她滿是惆悵的搖頭,唏噓道:「你最近有什麼搞錢的門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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