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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02章  我也看上你了

旺門福妻 五貫錢 3222 2025-06-13 11:24

  

  下納郡守府,當日夜裡闖入了一波來歷不明的殺手。

  郡守府上防守薄弱,無所防備。

  混亂中深受重傷的南歌離當場殞命。

  南正奇因獨女喪生了無生意,用蠟燭點燃了暫住的屋子。

  郡守府上大火點亮了半天夜空。

  火光衝天。

  吸引了無數人前來查看。

  等火勢稍小些的時候,南正奇和南歌離早已成了一具難以辨別身份的枯骨。

  整個小院子燃為一堆灰燼。

  下納郡守自知看守不力,次日忍著悲慟往朝廷送了請罪辭官的摺子。

  陛下得知噩耗,傷懷之下,將郡守請罪的摺子打了回去,下令聲稱南家事就此作罷,任何人不可再生事端。

  而與此同時,傳聞中早已命喪火海的南正奇和南歌離父女,裝做了尋常百姓的樣子,與蘇沅和林明晰一起,無聲無息的出了城,朝著與西北截然相反的一個方向前進。

  事情過去了好幾天,蘇沅腦瓜子都還是懵的。

  她原本隻是不想違背內心的真實想法來看看故人。

  她自己也沒想到,最後這個故人還能跟著自己一起出發……

  她恍恍惚惚了好幾日,林明晰暗中跟她解釋了原因,然後蘇沅就更迷糊了。

  南家此次遭難,是因為陛下辦事兒,結果觸犯到了閆修等人的利益,而被惡意報復陷害的緣故。

  這事兒不光是南正奇自己心裡清楚。

  皇上也是知道的。

  他在閆修等人的無聲逼迫下,無法光明正大的保全南正奇父女。

  隻能另尋他路。

  林明晰就是他最後倉促之下做出的決定人選。

  送林明晰出城時,那個車夫給林明晰的東西,就是希望林明晰用來保住南家父女的信物。

  下納郡守早就得了聖上的暗示,自然也有此意。

  見了林明晰拿出的信物後,更是沒半點遲疑,與林明晰短暫商議後,直接就下了決定。

  一場大火燒死了兩個不知身份的人。

  而南正奇和南歌離則是順勢南下,徹底成為了人群中難引人注意的小人物。

  雖是僥倖保住了性命。

  可到底是連番經歷大變,南正奇苦苦支撐了一段時日,在安全後終於病倒。

  南歌離自己的情況也不太好。

  父女倆一個比一個病得重,意識恍惚壓根就做不得主。

  南風隨行,卻也難猜測主子的心意。

  三人去向成了迷的時候,林明晰大著膽子提出了可與他們一道回林家村。

  南風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隱藏。

  根本就不在乎是林家村或是李家村。

  林家村有林明晰等人做說,就算是有人問起來歷,也不至於太冒昧蹊蹺。

  也更利於隱藏身份。

  南風沒多糾結就說了好。

  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著林家村的方向出發。

  路上除了偶爾需要進城採購或是抓藥的時候,都不曾停歇。

  晃晃悠悠的走了快五個月,他們終於抵達了縣城。

  距離林家村隻有一步之遙。

  出發時,還是冬天。

  這會兒卻已經快入秋了。

  縣城裡還是去年的樣子,蘇沅和林明晰的身邊卻多了三個人。

  蘇沅本以為南風等人會與他們一起回林家村。

  可到了縣城,身體恢復了不少的南歌離卻說了不可。

  她說:「我們曾是在林家村出現過的。」

  人的記性說不得多好。

  可對於少有接觸的人或是事兒,總是能維持著高度的靈敏性。

  他們當時在林家村引起的轟動不小。

  城中也有不少人是見過他們的。

  這時候南家的變故想來早已傳遍了各地,他們這時候再出現,說好的人卻活了,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引人疑竇是什麼?

  林明晰聞言微微一頓,隨即眼底多了一絲慚愧。

  「是我思慮不周。」

  南歌離輕輕一笑,淡淡道:「林家村不能去,這附近的地方卻是能去的。」

  她閉了閉眼,輕聲說:「我在隔著林家村三個莊子的地方買了個莊子,這時候住進去正好。」

  「我將地址寫給你們,閑暇時有時間了,不妨多來走動。」

  林明晰和蘇沅顯然都沒想到南歌離會有這樣的先手之舉。

  愣了一下之後就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盛京還沒出事兒呢。

  南歌離就能想著備下退路。

  這樣的先見之明的確是他們沒有的。

  南歌離親自在馬車上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林明晰後才說:「這一路多勞相送,你走之前去一趟我父親那裡,他有話要與你說。」

  林明晰意外的眨了眨眼,雙手接過寫著地址的紙條說了好。

  林明晰去找不常露面的南正奇了。

  蘇沅和南歌離大眼瞪小眼半響,南歌離輕聲發笑,從馬車的暗格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笑著說:「這是我在北疆遊歷時偶然得到的一個小物件,雖不精巧名貴,可勝在別緻新穎,與你的性子倒是極為相配。」

  「你辛苦了一路,我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個你收著,就當作是一份念想。」

  蘇沅不是矯情的性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推辭。

  笑呵呵的就把盒子接了下來。

  南歌離見她收下了,眼裡才染上了笑。

  她說:「我與你性子頗為合得來,有機會就常來走動,別因住得近就生分了。」

  蘇沅嘿嘿一笑,玩味道:「那是自然,隻要先生不嫌我多叨擾,我一定常來。」

  南歌離和蘇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南正奇對著林明晰,常年冷硬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些許溫和。

  南正奇出身矜貴。

  本身年少時也是個有才的傲才之物。

  對尋常人很難看得上眼。

  後來身居高位,就更是難得面露溫色。

  更是難得對誰表露出明顯的讚賞。

  隻是這一路上與林明晰朝夕相處,明裡暗裡不知受了林明晰多少照顧,他再冷硬,也是個長輩,見林明晰不免動了愛才之心。

  他忍著咳嗽,啞聲道:「不過十七就已是舉人之身,你於讀書上的確是有些天賦,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更難能可貴的是,林明晰的心性實在可貴。

  就算是冷麵冷心了半輩子的南正奇見了,也不免心生歡喜。

  林明晰被讚揚了也不露得色,隻是恭恭敬敬地說:「不過是比別人多下了幾分功夫罷了,談不上多天資,老爺子謬讚了。」

  南正奇感嘆似的笑了一聲,慢慢道:「你是個聰明的,老夫也不是個愛兜圈子的,實話跟你說了吧,不光是閆修那個老東西看上了你的天分,我也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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