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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368章  我來都來了

旺門福妻 五貫錢 3492 2025-06-13 11:24

  

  林明晰對葉清河的了解,成為了他們對葉清河接下來行為軌跡的完美預判。

  葉清河的確不是甘心長期位屈於人下的性子。

  他也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往上爬的機會。

  當他察覺到這是一個可以藉機將孟宣起拉下馬的機會時,一場無聲的陰謀就在悄然展開了觸角。

  深水之上是死一樣的平靜。

  平靜之下,醞釀著的卻是足以毀人滅魂的風暴。

  日子一天天過去。

  懷北之案越查越深,就像是在滾雪球似的,順勢牽扯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皇上像是在借著宋朝暉的死發洩怒火。

  幾乎每隔幾日,就會有一批官員落馬獲罪。

  罪名或大或小。

  結局或死或流放。

  該死之人,總有該去的去處。

  朝中群臣人人自危,生怕哪一日火就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皇上的臉一日不曾放晴。

  朝堂之上的氣氛也因此越發詭譎。

  就在朝中大臣已經在明裡暗裡跟皇上進言,說朝中可用的官員已經不多了,不可再殺之時,皇上像是終於消氣了。

  此時,也終於是到了今科舉子準備進場的時候。

  朝中大小官員被清理了一大批,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

  皇上直接下發了聖旨,開恩科廣招學子。

  但凡是有真才實學的,隻要是過了筆試,前三十人都可得殿試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殿試可是隻有前十名可得的恩賜。

  這是前所未有的開了先河。

  對參考舉子而言。

  隻要進了殿試,哪怕最後與前三甲無緣,那也是光祖耀祖能炫耀一輩子的好事兒!

  盛京城中因即將舉行的赴考盛會熱鬧不已。

  城郊外的一個竹林的竹屋中,卻安靜得有些驚人。

  林明晰和錢奇安表情肅然。

  一左一右分別站在門口,不約而同的望著前方不眨眼。

  就跟生怕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似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都捂著才好。

  竹屋裡的人說完了話,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看到這情形,前頭那人撐不住笑出了聲。

  那人年紀不大,一身黑色常服,墨發半束,露出臉部略帶冷硬的輪廓。身上分明無半分華貴裝飾,可眉眼間自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貴氣。

  哪怕面上帶著笑,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錢奇安和林明晰看到人的第一時間,立馬就跪下行禮。

  男子隨意擡手拍了一下錢奇安的肩膀,笑道:「你何時與朕如此見外了?」

  錢奇安不能躲又不能還手,隻能是眼巴巴的受了這一下,苦哈哈道:「陛下說笑了,草民……」

  「好好的官不當,非得當草民,既如此,你就在這跪著吧。」

  錢奇安一言難盡的抹了一把臉,鬱悶道:「許久不見,陛下還是如此愛說笑。」

  皇上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戲謔道:「說笑?」

  「朕可不是在跟你說笑。」

  錢奇安脊背瞬間一僵。

  雖極力掩飾。

  可表情還是變得極不自然。

  南正奇似是看不下去,輕嘆道:「人各有志,官場留不住他,自有他在別處施展的機會,陛下又何必在意?」

  皇上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深深的看了錢奇安一眼,嘆息道:「朕隻是覺得可惜。」

  他沒說自己在可惜什麼。

  在場的人卻似乎都明白。

  空氣中一時蔓延出無聲的寂靜。

  皇上自嘲似的呵了一聲,收斂好眼底複雜,背著手道:「林明晰。」

  林明晰躬身上前。

  「草民在。」

  「朕前些日子得了盒好東珠,顏色難得,個頂個的圓潤漂亮,用來做聘或是送禮都很是不錯。」

  「隻是朕身邊沒個可送之人,就這麼留在庫房中,也是白白耽誤了好東西。」

  皇上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明晰一眼,輕笑道:「誰能在筆試殿試中取得頭名,那珠子就是誰的。」

  林明晰沒想到皇上會特意提這個,難掩意外的微微挑眉。

  按理說皇上和蘇沅不曾見過。

  為何皇上此時話中提起蘇沅時,竟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熟稔?

  皇上沒注意到林明晰的異色,頓了頓無聲勾唇,微妙道:「珠子朕給你留著,能不能取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明晰淡淡一笑,拱手道:「草民必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望。」

  皇上輕笑出聲,擺手示意眾人不必相送,自己翻身上馬,帶著兩個人就走了。

  等馬蹄聲徹底走遠,錢奇安和林明晰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納罕。

  好好的,皇上怎地突然出宮找到這裡來了?

  許是察覺到他們二人眼底疑惑。

  南正奇淡聲道:「將自己該做的做好,問心無愧便是。」

  「旁的不必多慮。」

  錢奇安和林明晰同時垂首應是。

  南正奇正要回屋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腳步一頓。

  他叫住了林明晰,進屋去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封信塞到了林明晰的懷裡。

  「前些日子你外出辦事兒了,來了封信就放在歌離那兒了,她出了趟門忘了個乾淨,昨日才託人帶了口信回來,說讓轉交給你,你自己拿回去瞧瞧吧。」

  南正奇將信遞給林明晰。

  林明晰低頭看了一眼,不等發語眼中就先帶了笑。

  南正奇和錢奇安見狀,一言不發的就轉身走了。

  林明晰按耐著歡喜拿著信回到房間。

  看清信上寫的內容,眉心卻緩緩浮現出了一個小褶。

  他盯著信上的落款日期看了半響,斟酌片刻,最終還是起手展紙,果斷落筆。

  兩日後,林明晰的回信,通過特殊的方式送到了蘇沅手裡。

  蘇沅打開信愣了足足一刻,就跟陷入了什麼不可說的震驚似的。

  一動不動。

  原本正在與她說話的來福見了,困惑的擦了擦頭上的汗,小聲說:「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蘇沅搓著手裡的信紙沒吭聲。

  籠罩在眉眼間的卻都是凝重。

  來福小心的瞥了一眼,不確定道:「可是林公子說什麼了?」

  蘇沅頓了頓才頷首,意味不明道:「他不想讓我去。」

  來福一時懵了沒能反應過來,奇怪道:「去哪兒?」

  蘇沅掀起眼皮。

  來福瞬間福臨心至。

  他一拍巴掌,語氣更是奇怪。

  「不對,他為何不想讓您去盛京呢?」

  蘇沅嘖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這就奇怪了,你問我,我去問誰呢。」

  來之前,蘇沅想過林明晰可能會有的反應。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

  林明晰竟然會特特寫信讓她不必前來。

  若是在路上了,直接轉道回去就可。

  不可涉足盛京。

  這態度,跟蘇沅想的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理想和現實的差距。

  一時間竟讓蘇沅有些難以回神。

  蘇沅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揉著手指不說話。

  來福兀自奇怪了一會兒,實在是沒忍住,小聲道:「那公子,咱們還靠岸嗎?」

  蘇沅看著越來越近的岸邊,輕輕的笑了。

  「到都到了,為何不靠?」

  來都來了。

  難不成林明晰還能攆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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