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就不信能有多難修
可誰知道,周子揚居然天天用忙當借口,就是不回家!
周子揚的奶奶一著急,嘴角都長泡了,周金文隻能親自跑來抓周子揚,非得讓他交代清楚不可!
周子揚一聽,頓時有些心虛,「爺爺,不是我不告訴你,確實是人家還沒答應當我對象,我現在就是個單相思,怎麼能對您信口開河呢?」
「啥?」
周金文老臉一黑,那眼神簡直恨鐵不成鋼,「我看你這些年的兵是白當了!你看中了人家,你就得趕緊沖啊,找對象這種事,但凡晚個一步半步……」
這時,蘇秀正好從接待室路過。
看見周子揚在裡面,她緊張打了個招呼:「周同志,忙著呢?」
周子揚當即笑容滿面,「蘇秀,你抱著什麼東西那麼重?要不要我幫你拿?」
聽到蘇秀兩個字,周金文眼神頓時一亮,然後仔細看了蘇秀一眼,臉色瞬間一僵!
蘇秀怕周子揚發現她包裹裡的東西,下意識後退兩步,搖頭說:「不用不用,隻是些日用品而已,我幫同事們帶的。」
「周同志,你忙吧,我先回辦公室了。」
被她拒絕後,周子揚的心情有些失落。
然後就聽見周金文急切地詢問:「她就是蘇秀,你單相思的對象?」
問完,周金文也沒等周子揚回答,當即失望拍桌,「哎呀,我這是什麼命啊,孫子半點不爭氣,好好的一個準孫媳婦兒,又成別家的了!」
周子揚:「???」
啥意思?
狗子把包裹交給蘇秀之後,轉頭就趕到了百貨商場。
此時,夏英剛賣掉一塊手錶,開完單子,就聽見有人對她說:「夏英,門口有個叫狗子的人找你,說是你朋友。」
夏英:「……」
摔鍋!
兩個小時後,蘇雲測試完畢。
顧海滿心期待收走試卷,迫不及待翻到作文那一頁,看見蘇雲寫的是:我最愛的媽媽!
顧海:「……」
好吧,他確實不該跟蘇雲的父母比。
整理好心情,顧海忍不住問:「小雲,咱們這次的作文,如果不允許寫父母,隻能寫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你會寫誰?」
蘇雲:「沒有血緣關係,但最重要的人?」
她想了想,看向顧海,「我知道了,我會寫徐大媽,她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我可能就得被迫下鄉,哪有現在這種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好日子!」
顧海:「……」
張張嘴,他不死心,繼續問:「那除了徐大媽呢?」
「那就沒別人了,題目是最重要的人,重點就在一個最字,當然要獨一無二才行,怎麼還能挑人呢?」
顧海渾身都不得勁,「那現在咱們拋開題目,臨場發揮,你覺得最重要的是誰?」
蘇雲白了他一眼,義正辭嚴:「顧海,你這個思路不對,雖然隻是一個小測試,但我們的目標既然是考大學,那就得嚴格按照標準來執行,怎麼能拋開題目呢?」
「你這叫偏題,會被扣分,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你要時刻警惕起來!」
蘇雲有些著急,她生怕顧海一個不注意,就會偏離他原本的命運。
因為自她重生以來,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有好多人的命運被改寫,比如何花,比如蔣家,又比如蘇秀。
萬一顧海因為給她補習,自己反而沒考上大學,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眼見蘇雲較真起來,顧海也顧不上再暗示她,連忙表示:「我知道了,我會警惕的。」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鬱悶極了。
蘇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一會兒主動得很,對他啃來抱去的,口口聲聲說喜歡他!
一會兒呢,又跟個榆木疙瘩似的,無論他怎麼暗示,她都聽不懂,還能反過來給他講道理,真是讓人頭大!
思此,顧海再次嘆氣。
下班後,顧海照舊把蘇雲送到四合院門口,然後目送她進去。
蘇雲還沒進門,就聽見縫紉機的響聲。
陳秀娥背對門口,手腳靈活使用縫紉機,腳下堆了小山一般的各色碎布。
又成功縫製好一塊布料後,陳秀娥才看見蘇雲,「小雲回來了,正好,你幫忙把這些碎片收起來,我去你王大媽家換幾個鞋墊!」
王大爺是鞋廠老工匠,家裡有的是鞋墊。
陳秀娥說完,起身就走。
她剛出去,蘇保國就拿著鐵皮青蛙從外面跑進來,氣呼呼的。
看見蘇雲後,蘇保國撅起嘴來,急忙就問:「二姐,我二姐夫什麼時候才來啊?我的青蛙又壞了,我明明按照上次二姐夫教的辦法修,可是怎麼都修不好。還是得讓二姐夫幫幫我才行!」
蘇保國最近對顧海的偏愛,著實讓蘇雲吃醋了,她大手一揮,將青蛙從蘇保國手裡拿過來,當場就開始修理:
「一個小青蛙而已,何必找你二姐夫,我就不信能有多難修……」
「咔嚓!」
鐵皮青蛙直接被她掰成了兩半,壞得徹徹底底!
這就有點尷尬了。
蘇保國扁著小嘴,差點哭出來。
蘇雲連忙哄他:「小五,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二姐現在有錢,改天再給你買一隻,不,買兩隻!」
「真的?」蘇保國瞬間陰轉晴。
蘇雲拍拍胸脯,「二姐向來說話算話,肯定給你買!」
「哦!」
蘇保國歡呼著,也不去管壞掉的青蛙了,圍著蘇雲轉了好幾圈。
蘇雲伸手就抓住他,「行了,你把我頭都晃暈了,你先去寫作業吧,我還得幫媽收拾那堆破布呢!」
聞言,蘇保國停下腳步,又不悅地撅起嘴。
蘇雲好奇問:「怎麼了?」
蘇保國指了指那堆破布,氣憤說道:「那些是媽花了八毛錢,從紡織廠買回來的布頭,她說要把這些全都做成尿片和小鞋子,寄給蘇衛國和蘇玲!」
「哼,媽真是的,這麼快就忘記那兩個白眼狼是怎麼氣她的,才給他們匯了錢,轉頭又要給要他們寄東西,真討厭!」
陳秀娥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心疼孩子。
蘇雲也沒辦法,隻能摸了摸蘇保國的小腦袋,「他們畢竟是爸媽的孩子,媽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