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黎焰自然是聽醫生的,聽老婆的,現在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事,也是治好眼睛。
呂博文去辦轉院手續的時候,歐陽憬來了:「師傅,師娘。」
見他一身風塵僕僕,秦悅點了點頭,微微笑:「好久不見啊!」
「是啊,我之前出去幹活兒了,今天剛回來,就聽說師傅眼睛受傷了,師傅,究竟怎麼回事兒啊?」
「抓捕罪犯的時候,大意了。」黎焰輕描淡寫的道。
但歐陽憬能夠想象,特警隊的任務有多兇險,聽說這次還是跟師傅的家人有關,面對的都是亡命之徒。
他拍了拍胸脯:「師傅,接下來這幾天,我來照顧你。」
從齊叔那裡得知師傅受傷,還暫時沒有告知師娘,他就主動申請要過來照顧師傅眼睛不便時的生活起居。
歐陽憬能有這份心,秦悅還是挺感激的:「你不用上班嗎?」
「暫時不用,這兒剛完成任務回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那你不需要陪陪朋友?家人?」
「師傅不就是我的家人嘛!」歐陽憬笑著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有不便,正是徒弟表現的時候噻!」
黎焰也不跟他客氣,笑笑:「那就麻煩你了!」
「跟我說這些,師傅你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吶……」
黎焰的眼睛突然失明,大家都很意外,但並沒有將氣氛渲染得很悲傷,相信隻要積極配合治療,依著現在的先進醫術,定是能夠恢復如初的。
氣氛唯美的西餐廳裡,收到禮物,還有未婚夫陪著過生日的嶽錦枝,很開心。
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問:「耀哥,你最近能不能請假呀?我有三天假期,加上周末兩天,一共可以休五天,若是你也能請假,我們去附近來個短途旅遊怎麼樣?」
秦耀知道自己最近太忙,忽略了對枝枝的陪伴,但這次,依舊不能滿足她的小心願:「可能不行,隊裡缺人手,阿焰又還在住院,我肯定是不能請假的。」
「黎焰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了?」嶽錦枝略帶焦急與意外的問。
悅悅都已經知道了,秦耀也就不瞞著她了:「就前兩天,黎家大伯和黎熙瑞被綁架的時候,阿焰去解救人質,被對方暗算,潑了有毒液體進眼睛,傷了視神經,暫時失明了。」
「天啦,失明?」嶽錦枝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嚴重的傷:「醫生怎麼說?在哪個醫院?」
「蜀都解放軍醫院,因為這種病例比較少,醫生也沒說究竟什麼時候能夠痊癒,隻說經治療,視神經有恢復的可能。」
「隻有恢復的可能怎麼行?眼睛,那可是最重要的了,必須得治好啊!」
嶽錦枝一邊說著,小腦袋一邊飛速搜索著:「對了,爺爺在京都有個關係很好老兄弟,是京都軍區總院的眼科一把手,非常擅長治療眼部的各種疑難雜症,連國家領導人都請他治療過眼睛,平常挂號基本上都是排到幾個月後去了,總之很牛的,我給爺爺打個電話問問,實在不行,就讓黎焰去京都吧!」
秦耀一聽:「好,謝謝枝枝。」
嶽錦枝一邊撥號一邊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還需要客氣嗎?」
嶽老爺子聽說了這個事兒,也十分重視,立即給老兄弟吳臻遠打電話。
結果還巧了,吳臻遠說,他已經接了一位名叫黎焰的患者。
嶽老爺子叮囑:這個黎焰是我在蓉城老家的親戚,老吳你可得全力以赴,不管什麼方法,花多少錢,一定,務必得把人眼睛給治好了。
作為一名醫生,吳臻遠自然不可能給承諾百分之百醫好,隻道是全力以赴,儘力而為。
不過,既然這個黎焰,是嶽衛國的親戚小輩兒,吳臻遠就說了,他們到了京都之後的住宿交通,都由他安排了。
所以,秦悅一行五人飛機落地京都永興機場的時候,她就接到了一個當地的陌生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陪同黎焰先生到京都治療眼睛的秦悅女士嗎?」
秦悅很是意外,焰焰眼睛受傷的事,她連爺爺和阿媽都沒有說,這裡怎麼會有人知道?
第一反應:不會是什麼網路詐騙的套路吧?
「嗯,我是!你哪位?」她的聲音淡淡的,還帶了點不耐煩。
「秦小姐,哦不對,黎太太,黎太太你好,我是吳臻遠教授的學生許慶洋,老師讓我來接六點二十的飛機,現在我在出口處等你們,白體恤,牛仔褲,很好認的,你們走慢點,一眼就能看見我的。」
秦悅一聽,一頭霧水,心道焰焰在解放軍醫院的主治醫生這麼好?不大可能吧!
正滿心疑問,隻聽許慶洋繼續笑著道:「黎太太放心,我不是騙子哈,嶽衛國老先生,跟我老師是幾十年的鐵哥們兒,你的電話號碼,就是嶽老爺子給我的呢!」
……
掛掉電話一看,果然有一條嶽爺爺的未讀語言信息,想必是剛剛飛機上飛行模式後,延遲著接收進來的:『悅丫頭,聽耀耀說,你陪焰焰去京都治眼睛了,吳臻遠剛好我兄弟,他安排人來接機,你們在京都的住宿交通,都他包了哈!』
這……麼好?
上飛機之前跟大哥提起吳臻遠醫生,提起她們已經訂好機票準備登機了,大哥也沒給他說嶽爺爺認識吳主任啊?
秦悅趕緊給嶽衛國打電話:「嶽爺爺。」
「唉,悅丫頭,下飛機啦?許慶洋來接你們了嗎?」
「剛下飛機,他已經給我們打電話了,嶽爺爺,太謝謝您和枝枝了。」
「傻丫頭客氣個啥?還有,跟吳老頭兒也不用客氣哈,客氣就是見外了,咱現在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把焰焰的眼睛治好,等治好了,給他準備份兒謝禮就是了。」
「好的,嶽爺爺,我不跟您客氣。」秦悅心裡暖暖的,枝枝和她的家人,真的是太好了。
「還有啊,悅丫頭,依著焰焰的身手,怎麼就把眼睛給傷成這樣了?其中有沒有什麼隱情,你可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