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64章 藥膏
第64章 藥膏
大房一家人不敢發作,卻不妨礙他們惡毒的詛咒。
“吃吃吃,爛屁/眼子發毒瘡。
”
“說不定那些吃的都餿了,給狗,狗都不吃。
”
“一會兒流放路上就竄稀,看官差收不收拾他們。
”
“那些賤皮子,就算東西沒壞,他們的肚子也消化不了這些好東西,也會拉肚子。
”
似乎如此詛咒一番,事情就已經發生了似的,讓他們心情變相的松緩了一絲。
蘇沫幾人吃完飯後,五歲的小家夥嚴從玲、大嫂王安安、八歲的侄子嚴從寬,就搶著把東西收拾乾淨,生怕這些活計蘇沫會做似的。
收拾完東西,眾人又淨了手。
蘇沫拿出兩小罐藥膏,給了嚴從玲和嚴從寬。
“把受傷的地方抹一抹,恢復的會快一些。
”
這是他收嚴府和尚書府庫房的時候,在藥房裡的藥膏,專治跌打損傷。
因為她出去采買的緣故,眾人隻當這是她在醫館買的,並沒有多想。
“謝謝叔母。
”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
“你們幫叔母收拾了東西,這是獎勵。
”
這句話讓嚴逸的目光再次落在蘇沫身上。
同時,也落在了兩個孩子拿著的藥膏上面。
獎勵?
?
有誰的獎勵是這種藥膏的?
嚴逸當然知道蘇沫是好心教導兩個孩子,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有付出才有收獲。
蘇沫總在潛移默化的教給孩子們很多道理,而不是刻闆的說教。
她的眼界和學識……她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蘇沫嗎?
而且,這個藥膏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好像刺史府訂過一批這種藥膏,裡面成分和市面上買的有點不同,對跌打損傷有奇效。
這些藥膏別人不知道,但嚴逸調查過一些事兒,他卻是知道用途的。
大堂哥嚴策收養了幾個女奴,把女奴關在莊子上的一處柴房裡,每次視察莊子的時候都會享受一番。
隻不過大堂哥嚴策的享受有點不同,他對女奴各種淩辱折/磨,直到給女奴折騰的傷痕累累,直到他自己筋疲力盡,他才給女奴藥膏讓她們塗抹。
如此反覆。
經常是舊傷未愈,新傷又起。
不斷有女奴死去,也不斷有女奴補充進來。
反正他拿著女奴的賣/身契,這些人是死是活都是他說了算,而且他這事兒做的隱秘,也沒幾個人知道。
難道這藥膏就是嚴策當時做的那一批?
嚴逸總覺得這藥膏不像是蘇沫剛采買來的。
不會是自己看錯了吧?
如果真是那一批藥膏,蘇沫這個女人到底是多能藏東西啊,頭髮裡的銀子,他喝的藥,到現在塗抹的藥膏。
嚴逸突然想起來,會不會他背上塗抹的藥膏也是這個?
難怪他覺得傷口好的格外快。
他對蘇沫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他將蘇沫全身上下掃描了一遍,猜測著這些東西的隱藏地方。
祖母羅姒嘴唇顫/抖的速度慢慢減緩,她眼睛直勾勾盯著蘇沫幾人的位置,直到嚴從玲、嚴從寬兩個孩子給自己抹藥,羅姒才終於緩了過來。
她面上皺紋似乎加深了些許,看起來少了些多年用金銀浸養出來的雍容華貴,平添了很多滄桑。
她眼神裡的慈祥也變成了犀利的刻刀。
似乎這才是她本來該有的樣子。
羅姒隻是把兒子嚴苛叫到身邊,掂了掂手中放銀錢的包裹。
“唉……唉……唉……”
一連歎了三口氣,一次比一次聲音更重,更無奈,然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麽。
但是嚴苛知道,他娘這是給他施壓了,如果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以後就別想再花這些銀錢。
嚴苛被蘇沫踹了一腳,到現在心口都是疼的,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原本也不想這事兒就這麽過去。
但是被他娘這麽威脅一下,他還是心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怨憤。
這些年我掙錢供你吃,供你喝,連管家的大權都是你握著。
如今你卻因為這點事兒要斷了我們活路?
這還真是他的好娘親!
不過索性,嚴苛心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之前,他和大兒子嚴策、三兒子嚴厲要實施的事兒,還欠點東風,他娘倒是提醒了他。
眾人飯都吃的差不多了,官差也來催促集合。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又加上早晨吃了饅頭補充體力。
昨日趕路造成的人困馬乏以及泥石流給人們帶來的驚懼都已經消失大半。
在官差的催促下,眾人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其實東西也沒多少,隻是人多了,同時進行,顯得有些緊促。
之前嚴從寬和二堂嫂王鳳,是在大房那邊隊伍的,他們沒分家,是一家人。
但是兩人現在已經自成一隊,和大房一家不遠不近的挨著。
小妾鄭美玉是個難題,她還昏迷著沒醒,現在要趕路,大房家的人卻沒人想管她。
不過也不能不管,畢竟官差守著呢,隻要鄭美玉沒斷氣,就不能把她丟下,這是官差的職責和任務。
官差隻會讓自己家裡人想辦法,至於用什麽辦法,不在官差的考量範圍。
這時,大堂嫂林夢安顫巍巍小聲道:“我,我背她吧。
”
大伯母唐思松了一口氣:“老大家的,辛苦你了。
”
林夢安被誇獎後,滿臉羞/澀:“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
林夢安心裡甜絲絲的,她終於被婆婆又一次誇讚。
她就知道,沒有小妾鄭美玉在,她就肯定能引起家裡人重視。
一行人來到回廊的時候,昨夜沒錢住宿的人合進隊伍。
官差清點了下人數,確認一個都沒少,隊伍才正式出發了。
嚴逸由張桂蘭背著,此時正昏昏欲睡。
嚴從玲打架受了傷,大嫂王安安心疼她,就抱著她走。
二堂哥嚴明匯入隊伍的時候,完全分不清狀況。
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兒子和妻子單獨在一邊,沒有跟其他人在一起?
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更奇怪的是,兒子、妻子和大房其他人的隊伍,看他的眼神都讓他頭皮發麻。
蘇沫那隊人,則是一副看戲的神情。
看戲?
嚴明揉揉眼,他是不是看錯了?
怎麽會看戲呢?
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他心裡一陣打鼓。
他該去哪邊隊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