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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

《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74章 是廢物了

  第74章 是廢物了

  王安安趕到的時候,嚴從玲正在奮力的踩蟲子。

  嚴從寬也控制著嚴從銳,將他胳膊扭著。

  王安安心疼的一把將嚴從玲抱住,安撫著她的情緒。

  是要什麽樣的心情,才能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在她天生懼怕的東西上使勁踩?

  嚴從玲小時候被蟲子蟄了一下,胳膊腫了好久,從那以後,嚴從玲就很怕蟲子,有一次被蟲子嚇到,連續發了兩天高燒。

  流放這一路,起初也是王安安給嚴從玲開路,嚴從玲跟在後面,分家後,王安安就經常抱著嚴從玲趕路,這才有效避免了嚴從玲接觸那些蟲子。

  在熟悉的懷裡,嚴從玲終於穩定下來。

  她能想象,如果她沒及時跑開,那些長長的綠蟲子全倒進她衣領裡,蟲子在脖子間扭動爬行,按照以往她對蟲子的懼怕。
肯定會嚇得驚慌失措。

  倉促間掉到河裡淹死也有可能。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同樣是嚴家的孩子,有些人卻永遠那麽惡劣。

  他們天生有一副壞心腸,見不得別人半點好。

  她要讓他們知道,再有什麽壞心思,盡管來好了,她不怕他們。

  她嚴從玲不再害怕。

  以前她需要退讓,但是所有人都隻覺得她好欺負,甚至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人善被人欺,她不會再對這些人退讓半步。

  聽著嚴從銳的求饒聲,嚴從玲隻覺得心裡特別安靜,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嚴從玲安安靜靜從王安安懷裡出來。

  她來到嚴從寬身邊,輕輕拽了下嚴從寬的的衣角,脆生生喊了一句:“哥哥。

  清脆的聲音直擊嚴從寬內心,他停了手。

  嚴從玲指著嚴從銳:“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嚴從寬推了嚴從銳一把,嚴從銳撲摔在地上:“交給你了,有什麽需要哥哥的,你隻管開口。

  嚴從玲對著嚴從寬展顏一笑,轉而對著嚴從銳的時候神色就冷硬起來,似有寒霜將周遭一切凍住。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嚴從銳,竟然對嚴從玲——一個比他弱小很多的孩子,生出來一種懼怕。

  他覺得此時的嚴從玲,什麽都能做的出來,不計較後果。

  這是繼嚴從寬之後,嚴從銳在第二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嚴從玲對著嚴從銳一咧嘴,她分明是笑著的,但嚴從銳感覺那笑容就像來自地獄。

  “你也不過就這麽點本事,蟲子?
你既然這麽喜歡蟲子,我就送給你好了。
”嚴從玲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完全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你要幹什麽?

  跌坐在地上的嚴從銳,不斷往後退。

  被嚴從寬一腳抵在嚴從銳後背:“想走?
你問過我了嗎?

  嚴從玲想起以前她無數次的求饒,換來的都是嚴從銳和嚴從心的嘲諷,現如今,終於時移世易,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嚴從玲。

  對她好的,她會加倍對人好,對她不好的,那就下地獄吧。

  嚴從銳現在就像一隻案闆上待宰的羔羊。

  他不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什麽,甚至對於這兩個殺神般的人,他生不起半點反抗的意見。

  嚴從玲轉過身,走向她踩的稀巴爛的蟲子,甚至有一隻都被踩沒了一半身子,還有一串尾巴在擺動。

  她將蟲子連帶泥土一起抓起來,就這麽塞在了嚴從銳衣領裡。

  “既然你這麽喜歡蟲子,那這些蟲子就陪著你好了。

  那些蟲子的屍體和被踩出來的汁/液進入嚴從銳衣領,讓他臉都綠了,他隻覺得陣陣作嘔。

  他連忙伸手要去抖落這些汙糟的東西。

  半死不活的蟲子在他皮肉上扭動的感覺,讓嚴從銳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陣往外冒。

  惡心,簡直太惡心了。

  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任何跟蟲子有關的東西。

  嚴從寬已經先一步將嚴從銳的手禁錮住:“沒讓你動,你就老實點。

  嚴從銳的反應讓嚴從玲很滿意,如果她不夠堅強,那現在她的下場就跟現在的嚴從銳一樣。

  嚴從玲擡起嚴從銳的下巴:“希望這個蟲子的盛宴會讓你終生難忘。

  她說話聲音徐徐緩緩的,卻莫名讓人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誰也不知道這個弱小的身體裡,會爆發出多麽強大的力量。

  嚴從玲看向嚴從寬的時候,表情就跟變戲法似的,立馬變得甜美可人,聲音也是甜膩脆生的:“哥哥,放他走吧,他已經…”嚴從玲想著措辭,“是廢物了。

  “都聽妹妹的。

  嚴從寬朝著嚴從銳屁/股上猛踢一腳,嚴從銳就像個鑽天猴一樣衝了出去,借著衝擊力,嚴從銳連滾帶爬的向正在趕來的大房那群人奮力跑。

  身後還傳來嚴從寬一句惡狠狠的:“滾。

  見到嚴從銳狼狽逃竄,嚴從玲才坐在地上,腦門上都是細密的薄汗,顯然剛才那番操作,對嚴從玲來講也是承受著很大的煎熬。

  嚴從寬不太會安慰人,他就坐在一邊默默的陪著。

  大嫂王安安也坐在一邊,她沒有打擾嚴從玲,她清楚的知道剛才那些嚴從玲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

  這些都是嚴從玲成長路上需要承擔的。

  這是嚴從玲的選擇,她能做的,就是在一邊陪著,等她緩衝過來。

  至於嚴從寬,他一直在不斷的變化,雖然速度很快,但王安安潛移默化下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半正常的人。

  這次見到他如此處理事情,倒也沒多想。

  她甚至覺得兄妹兩個感情好,是件好事兒,至少小玲兒也有個兄長可以依靠。

  呆愣了一會兒,嚴從玲又彎下腰,將手放在冰涼的河水裡,使勁清洗。

  她一遍又一遍的清洗揉/搓,可那些蟲子的觸感就像附骨之疽,怎麽洗都洗不掉。

  嚴從寬實在見不得嚴從玲這樣,他心裡莫名揪緊心疼,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妹妹,那聲脆生生的“哥哥”已經讓嚴從寬升起了強烈的保護欲,這是他的妹妹,他不能讓嚴從玲受委屈。

  他以後一定要保護好她。

  嚴從寬伸手進水中,將嚴從玲的手攥住,給她溫暖。

  “小玲兒,你相信哥哥嗎?

  嚴從玲擡起頭,她隱忍的淚水終於噴薄而出,她趴在嚴從亂的肩膀上,放肆哭了起來。

  她暗暗的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哭了,以後,她會很堅強,很堅強。

  嚴從寬將嚴從玲抱緊,沉穩的聲音對她承諾:“小玲兒,以後你想哭就哭,哥哥的肩膀始終為你敞開,哥哥會保護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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