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4章 流放
第4章 流放
三天前,原主在三堂哥嚴厲的教唆下,假意讓自己身處險境,當時選的地方就是平頂山。
嚴逸雖然對原主厭惡,但出於責任還是去平頂山營救,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如此看來,嚴逸出事兒,竟也和原主有關。
大概是原主的情緒,蘇沫隻覺得一陣陣愧疚,嚴逸去救她,她卻害了嚴逸。
眼角餘光瞥向三堂哥嚴厲。
聯想著他教唆原主給嚴逸下藥的事兒,蘇沫搖頭歎息。
這人雖然看起來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但卻仗著原主對他的喜歡一直利用原主,典型的偽君子。
蘇沫斷定嚴逸被流放這事兒絕對和嚴厲有關,至少他是知情/人。
領頭的押解官差姓丁,丁宇一聲令下:“嚴家流放陸洲府,上枷項。
”
在流放路上,為了防止犯人逃跑,官差們通常會給犯人戴上手銬腳鐐以及枷項。
官差來到昏迷不醒的嚴逸跟前,正在猶豫要怎麽處理時,張桂蘭跪地懇求。
“官爺,您行行好,我兒已經挨了闆子,再給他戴枷項就是要他的命呀。
”
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也不可能逃跑,官差沒說什麽,就去給其他男丁戴枷項。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
”張桂蘭磕了兩個響頭。
男人們戴上厚重的枷項,眾人被粗暴的趕出了嚴府。
張桂蘭背著嚴逸,行動速度慢了很多,沒走多遠,就氣喘籲籲。
嚴逸的大嫂王安安見蘇沫一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裡也對蘇沫不喜。
她夫君跟嚴逸同父異母,嚴逸是她的親婆婆去世後,公爹娶了繼室張桂蘭後,才生的。
甚至,她丈夫,也多少是張桂蘭養大的。
她在嚴家這些年,多虧後婆婆張桂蘭明裡暗裡幫襯她。
甚至當年她難產,也是多虧後婆婆張桂蘭幫忙,她才能把女兒嚴從玲生下來,她一直記得這份恩情。
見張桂蘭步伐越來越沉重,王安安於心不忍,便小心翼翼的上前。
剛想搭把手,就被小妾鄭美玉截胡。
“王安安,你去照應一下從心,她還小,你應當事事以她為先。
”
王安安無措的搓了搓衣角。
她自己的孩子嚴從玲也才五歲,和嚴從心一樣大,她卻還要事事以大房家的孩子為先。
隻因大房家的兩個孩子才是祖母的心上寵,而她,隻是個寄人籬下的寡婦。
但看看鄭美玉臉色,又瞅瞅大房那些人,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不敢反駁,隻得順從的去抱起了嚴從心。
見王安安離開,小妾又出言奚落張桂蘭:“叔母有事兒就多喊喊自家兒媳,莫不是您家那個又黑又胖的兒媳婦,根本不聽你的?
”
張桂蘭臉色沉了下來,她好歹是個長輩。
小妾鄭美玉卻不管那些,繼續道:“不過像弟妹那種不要臉爬床的女人,叔母指揮不動也正常。
”
張桂蘭看向她的嫂子唐思和婆婆羅姒,兩人一副裝聾作啞的做派。
嚴逸傷重,這可是老夫人的孫子,兩人從頭到尾不說幫忙照應一二也就算了,現在還任由她被一個妾室羞辱。
張桂蘭滿眼失望。
蘇沫則眸光一暗,爬床的女人,說的正是當初原主被三堂哥嚴厲哄騙,給嚴逸下藥,被捉奸在床的事兒,這是直接罵到了她的臉上。
她可沒張桂蘭那些顧慮。
當即一巴掌甩到了小妾鄭美玉臉上,反唇相譏:“我是我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妾室指手畫腳。
”
鄭美玉都被打懵了,捂著臉不敢置信,從她進了嚴府,相公寵著,婆婆慣著,正妻是個軟腳蝦隨便拿捏,何時被這麽對待過。
大伯娘唐思怒視張桂蘭:“弟妹就是這麽管教兒媳的?
”
張桂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說話,剛才小妾鄭美玉擠兌她的時候,倒沒見唐思站出來主持公道。
她雖然一直很討厭蘇沫,但剛才那巴掌卻覺得解氣。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官差注意。
官差淩空將鞭子抽的“啪”一聲巨響:“都老實點。
”
動靜果然將人震懾住。
小妾鄭美玉捂著紅/腫的腮,她可不想挨鞭子,怨恨的瞪了蘇沫一眼,沒再說話。
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張桂蘭已經累的不行,安頓好嚴逸就坐在了地上。
這裡還有一支王姓的流放隊伍,以及一個被貶職的官,三支隊伍混在一起。
城門口有些親眷前來送別。
押解官差也會在此處拖延一些時間,畢竟這些打點的銀錢最後也大多會進他們的腰包。
與王家和被貶官差那邊的送行不同,嚴府這邊十幾人的流放隊伍竟然隻有一個人來送行,是大房大堂嫂林夢安的娘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