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234.第234章 有辦法
第234章 有辦法
人群裡有人附和:“說的不錯。
”
嚴逸繼續道:
“隔壁幾個縣城,因為乾旱,農作物大面積減產。
”
“這種情況下,糧價必然暴漲,但這就導緻了很多人吃不起糧。
”
“這時,官府出面,開倉放糧,同時打壓糧價,想讓糧食價格回落。
”
“但是那些糧店、富商們卻把糧都屯了起來,閉門謝客,糧食供應也就斷了。
”
“如此一來,百姓們更吃不起糧。
”
“沒有了糧食,便隻能等朝廷救濟,然而朝廷的糧食也堅持不了多久,眼瞅著就要斷糧了。
”
“所以大家聽說咱們縣施粥,才有大量流民到了咱們縣城。
”
“是也不是?
”
嚴逸今天在石廬縣閑逛的時候,已經將這件事打聽清楚了,基本是這麽個情況。
如今他一問,也是再確認一下情況。
李興安不屑的問:“你說的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情況,怎麽,這也能算解決辦法?
”
嚴逸負手而立,成竹在胸:“別急,解決辦法我這就說,不過在說之前……”
嚴逸揚了揚手裡的告示:“若我說的辦法管用,告示裡提的五十兩銀子和十匹布,當做何?
”
李興安氣笑了。
“區區五十兩而已,我李某人出了,不過,你也得有本事拿到手才行!
”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嚴逸計謀得逞。
他可不能因為賭氣,平白把這些錢丟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
而他,出氣,掙錢,他都要!
“解決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由隔壁受災縣的官府出面,擡高糧價。
”
嚴逸話落,周圍一片寂靜。
讓官府出面,擡高糧價?
嚴逸莫不是腦子有病吧?
糧食漲價了,災民不是更吃不起糧了?
李興安哈哈大笑起來:“就這?
沒辦法就說沒辦法,真給我們讀書人丟人。
”
一句話,就把嚴逸放在了所有讀書人的對立面。
“我當你有多大本事,擡高糧價?
呵呵,你都不如直接去受災縣城,挨家挨戶去求那些糧商放糧。
”
李興安話音剛落,周圍眾人便紛紛笑話出聲:
“我就說他是嘩眾取寵吧!
”
“怎麽有這種人啊,真是我們讀書人裡的蛀蟲。
”
“話說他師從何人?
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他?
”
人群裡有幾個氣度不凡的人,也紛紛搖頭:
“蘇夫子,你看看現在的讀書人,哎……咱們還是回吧,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啊。
”說話的是縣城主簿,姓王。
“是呢,你看看,我剛才就說這年輕人信不過。
”
“有這時間,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
被稱作蘇夫子的人,是石廬縣有名的教書先生:蘇西坡。
不是因為他教書有多好,而是因為他的學生,三教九流,什麽都有。
他堅信,有教無類。
當然,他這種異類的做法,很是被其他教書先生瞧不起。
但是也沒人敢招惹他,畢竟蘇西坡的學識擺在那裡。
蘇夫子看起來也是一副隨性的做派,他雙手環胸:“不急,不急,再等等。
”
“你……哎……”
王主簿再次搖搖頭。
蘇西坡玩味的看著嚴逸。
這個小夥子,面對這麽多人,依然臨危不懼,嗯,很有他當年的風範嘛。
別人隻看到嚴逸的表面,而蘇西坡相信,嚴逸絕對有辦法。
隻通過他淡定從容的模樣,和不卑不亢的做派,蘇西坡就覺得嚴逸定不是那嘩眾取寵的人。
嚴逸唇角輕輕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說出的話也是極盡嘲諷:
“你們不理解,隻能說你們夠蠢,而不是方法不行,就這點智商,也好意思稱自己是讀書人,真給讀書人丟人!
”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性,別說嚴逸平白被這些人攔住去路,評頭論足,他自然也不會給眾人好臉色。
大家沒想到,都到了這時候,嚴逸還嘴硬。
甚至還把讀書人都給嘲諷了。
眾人剛想發揮神力,用唾沫把嚴逸淹死,嚴逸已經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劃起來:
“瞪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我隻講一遍,再有不懂的……呵呵……”
嚴逸依然在群嘲。
但大家卻被他手上的動作吸引。
想看看他到底能講出什麽來。
嚴逸幾下,就在地上劃了個大方塊。
“我們現在用這個方塊,來代表隔壁幾個縣城,有糧食的人家。
”
嚴逸又隔了點距離,在大方塊旁邊,劃了兩個小方塊。
“這個小方塊,是那些偷偷高價賣糧的小商戶;還有一個方塊,代表的則是官府手中的糧食。
”
嚴逸又在三個方塊下方,劃了一條橫線,邊劃邊問。
“這條維持平衡的線,指的就是官府,你們猜猜看,如果官府出面擡高糧價,會怎樣?
”
大家也被嚴逸的邊劃邊說邊問,代入了節奏。
已經有人接口道:“那糧食的價格隻會越來越高。
”
“哦?
”嚴逸點頭,“說的不錯,那價格越來越高之後呢?
”
他用樹枝指著其中一個小方塊:“會不會有更多的有存糧的小商戶,把糧食賣出來?
”
他說著,順手又劃了一個小方塊。
“這個方塊,代表的就是價格升高後,那些會出糧的小商戶。
”
“你們說,如果價格高到一定程度,比如粟米高到幾十文一斤,又當如何?
”
“別的縣城的富戶、糧商聽到消息,會不會快馬加鞭運糧食去受災縣售賣,想要大賺一筆?
”
嚴逸看著李興安:“你說是吧李公子?
像李公子家這樣開酒樓的,家裡又有其他生意的,屯糧肯定不少,會不會也想趁機掙一筆呢?
”
“說不好,你們家也會連夜將糧食裝車,運到受災縣去賣。
”
李興安臉上青白交替,這個該死的嚴逸,自己好心幫他,他卻恩將仇報,把自己曬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丟人!
周圍眾人看他的眼神已經有些怪異。
士農工商,他原就是商人之子,就算家裡再有錢,本質上,也是處於最底層。
平日裡大家巴結他,也是因為他家有錢,但真到事兒上,大家眼神裡的鄙夷還是顯而易見。
畢竟商人逐利,是所有人的共知。
這個梁子,他結下了!
李興安皮笑肉不笑:“胡說八道,我們家怎麽可能發這種國難財?
如果想趁機撈錢,我們家也就不會施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