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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

《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121章 我想做最好的大夫

  第121章 我想做最好的大夫

  蘇沫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全員已經整裝完畢,隻待三人回來就出發趕路。

  蘇沫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嚴逸和張桂蘭,心裡猜測可能是他行動還沒那麽爽利,所以張桂蘭照顧著他,動作慢了些。

  而她扛著冰糖葫蘆棍的樣子,已經把嚴從玲的目光牢牢吸引。

  嚴從玲興奮的驚叫:“哇,是冰糖葫蘆,叔母威武。

  她開心的原地蹦起來,然後衝到蘇沫懷裡,給了蘇沫一個大大的擁抱,小腦袋在蘇沫身上用力蹭了蹭。

  嚴從玲是被蘇沫同化最快的一個,很多新鮮詞匯時常可以蹦出來。

  蘇沫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是冰糖葫蘆,喏,這個給你吃。

  嚴從玲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她對著蘇沫燦爛一笑,兩個眼睛就像月牙一樣彎起,讓人忍不住跟著心情喜悅。

  嚴從寬在一邊不說話,但兩個烏黑的小眼睛盯著蘇沫草木棍上的糖葫蘆,一眨不眨,明顯就是想吃。

  糖葫蘆對於小孩子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上一世的時候,蘇沫就碰到有小孩子為了吃根糖葫蘆,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情況。

  那時候每天各種零食滿天飛,小孩子們尚且為了根糖葫蘆和大人鬥智鬥勇耍無賴。

  更別說現在還是缺衣少食的年代。

  孩子們能吃的東西有限。

  晶瑩剔透的糖漿裹著紅彤彤圓滾滾的山楂,隻是視覺就已經極限挑/弄著人們的味蕾。

  蘇沫取下跟糖葫蘆拿給嚴從寬,她調笑:“傻孩子,以後想吃就說,想做什麽也可以說,不用什麽都悶在心裡,叔母又不是外人。

  才一個八歲的孩子,硬是被生活逼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嚴從寬拿到糖葫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轉身遞到王鳳嘴邊。

  “娘,你吃,好吃。

  王鳳的肚子明顯大了一圈,身子看起來也硬朗了一些。

  不過,蘇沫及時喊停:“寬兒,你娘不能吃,”

  嚴從寬的手僵在半空,他疑惑的回頭。

  “山楂有活血化瘀的作用,服用山楂容易引起…”蘇沫原本想說容易引起子/宮收/縮,但又覺得這麽說的話,嚴從寬可能聽不懂。

  於是也沒說的太詳細,隻道:“容易引起流產和妊娠期糖尿病,應該慎吃。

  其實這麽說,嚴從寬也未必能聽懂,不過有個“病”字,嚴從寬自會小心。

  其實山楂也不是完全不能吃,隻不過王鳳雖然看起來好了不少,但之前畢竟虧了身子,還是小心避免點比較好。

  嚴從寬將糖葫蘆收回,盯著蘇沫的眼睛,一字一句問的很認真:“那山楂為什麽會引起這些呢?
是哪些物質導緻的?
這些病該如何診治?

  流放一路,蘇沫也發現,她每每講到和病理醫藥相關的東西,嚴從寬都會表現出極強的興趣。

  “寬兒是不是喜歡醫術?

  嚴從寬鄭重的點頭。

  娘在那天晚上之後就突然不能說話,他一直覺得是他的大伯嚴策搗鬼。

  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前夜嚴策剛做出那種畜生行徑,次日娘就無法開口說話。

  而讓人變啞的最便捷途徑,就是下毒。

  隻是嚴從寬沒有證據,他隻是猜測。

  他想去給娘找大夫,結果被守門的仆役攔回。

  緊接著她娘就莫名其妙被絆倒,摔破了腿,他覺得這其中必有牽扯,但那時候幼小的他實在無能為力。

  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窒息。

  他也害怕。

  爹撐不起事兒,很多時候都是用娘的委屈去成全他自己,也隱約覺得他爹嚴明不會為他娘做主,惱恨。

  但是他從小就被教導要注重孝道,那種感覺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

  作為兒子的他不能指責父親。

  為了保護娘,也為了保護自己,他當天就開始裝病。

  家裡人也不給他找大夫,就說他是撞了邪。

  他也借此直接變成了個“癡呆”。

  但那時候他就想,如果他自己就是大夫,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後來娘有了身孕,娘的身子骨卻並不好,他總是用自己的辦法在一邊默默照顧著娘。

  直到後來他們全家被流放,娘肚子裡的孩子險些不保,他才幡然醒悟。

  什麽爹不爹的,就算是孝道,也得是父慈子才會孝。

  一個從來沒盡過當爹責任,隻會拿妻兒賣好的窩囊廢,還讓他盡孝?
嚴明不配!

  但那時候,他想當大夫的想法,也隻是停留在想要照顧他娘王鳳的條件下。

  直到那次蘇沫去采買,順便帶著他和他娘去看病。

  在藥館裡他看到那些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鼻腔裡充斥著藥香,那種片刻的寧靜深深撞/擊著他的心靈。

  那時候的嚴從寬就無比確定了自己的心。

  他要當大夫!

  他要成為最好的大夫!

  不僅僅是為了他這個小家,更為了那些沒錢看病,和因為各種限/製沒機會看病的人!

  所以當蘇沫問他時候,他知道這是他的機會。

  他挺直腰闆,鄭重的對蘇沫說:“叔母,我想當大夫,這樣以後就可以照顧好大家,我想做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情堅毅,那種決心讓人為之動容。

  這一刻,似乎沒人在意嚴從寬的年齡,隻覺得他定然可以做到。

  蘇沫伸出手掌:“那我們擊掌,叔母期待那一天。

  嚴從寬伸出稚/嫩卻厚實的手掌,和蘇沫碰在一起。

  那一瞬間,冰雪交融。

  嚴從寬的內心徹底對蘇沫打開。

  甚至於他對他爹嚴明的恨都被弱化了。

  強者,是不需要恨的,他終會強大到守護好他想要的一切。

  他唇角緩緩上揚,兩排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都閃著光。

  那種突然有內而外爆發出的強大自信,讓蘇沫都為之震驚。

  與之前嚴從寬的沉默寡言不同,那時候他給人的感覺是封閉自己,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而現在,他更像是完成了某種蛻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穩重。

  就算一句話不說,他站在那裡,也會沉穩的讓人安心。

  蘇沫欣喜於嚴從寬這樣的改變,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經歷了什麽,但那短暫的心靈碰撞確實讓嚴從寬變得更好。

  很多時候,人的頓悟隻需要瞬間。

  蘇沫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子,在嚴從寬眼前晃了晃:“這個給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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