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確定了
「姐讓你問的事兒咋樣了?」剛才出來的時候,葉子就跟拴住說好,讓拴住找小夥伴打聽一下村裡有沒有什麼陌生人過來。
「問了,就是新來的五個知青,再就是謝老嬸家的兒子找了回來,還有幾家走親戚的,不過那些人咱們都見過,沒見過的就這六個人。」
「還有,那幾個男知青沒事兒就在村裡的山裡晃悠,他們也不撿柴火啥的,就瞎晃悠,村裡的嬸子們都說,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懶蛋。」
「那個女知青可喜歡找別人嘮嗑了,說是老打聽村子裡以前的故事,姐你說,她打聽這些事兒幹啥呀?」
陳葉搖搖頭,總感覺這幾個人要是壞人,那真是太看不起他們村裡的人了,當他們村裡人都是傻子,他們這麼不對勁兒村裡人就察覺不到?
過於肆無忌憚了,是故意為之,還是說,這就是他們的行事作風?
「還有麼?」
「嗯,說是謝老嬸的兒子,沒事兒總喜歡往外跑,這才回來沒多久已經出去好幾趟了,不過看著是個有錢的,每次出去都買東西回來。」
「還說謝老嬸家幾乎每天都燉肉吃,那味道可香了,謝老嬸家跟前兒的鄰居經常打孩子,說是孩子老跟家裡要肉吃。」
陳葉……
擱村裡住就這點不好,誰家要是做點肉啥的,附近的人都能聞到,大人還能忍住那孩子能忍住?
謝老嬸家住在離山腳很近的地方,陳葉帶著拴住也沒過橋,朝著山腳那邊兒走,順道撿點柴回去。
路過謝老嬸家的時候,差點跟著急忙慌走出來的一個男人撞上,陳葉躲了一下才沒撞上,等她站穩看到差點撞到自己的人,瞳孔猛的一縮。
差點撞人的男人看著四十歲左右,臉上過於滄桑,單看臉的話,就會覺著這是個常年勞作的農民,皮膚黝黑粗糙飽經風霜的樣子。
眉毛濃密但一點兒也不齊整,額頭上擡頭紋清晰,眼睛不大有點三角眼,看人都是斜著眼睛看,跟那過於老實憨厚的面相一點兒也不搭。
身上的衣服半舊不新,不過補丁倒是不多,要撞到人連一句話都沒說,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陳葉倆人直接扭頭就走了。
陳葉回頭看了一眼男人走路的姿勢,還有無意思的小動作確定了什麼,拉著拴住趕緊快走了幾步到了山腳下,這邊是村裡人經常過來的地方,還真沒有啥柴能撿。
好在現在風大,偶爾有吹斷的細枝條,陳葉跟拴住快速的劃拉了一小捆地上的細枝條,綁好拎著就朝家裡走去。
拴住對人的情緒是很敏感的,剛才看見那個謝老嬸的兒子後,就感覺到自家姐的情緒不對,他也閉上了話癆的嘴,乖乖的跟在陳葉身後。
快走到家的時候,陳葉將手裡拎著的一小捆細樹枝遞給拴住:「天氣涼就別出來玩兒了,趕緊家裡待著去,這幾天也別過河去玩兒了。」
拴住接過小捆柴點點頭,他姐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那姐我先回去了,晚上你要不要過來吃飯?」
「今天就不過去了,你趕緊回去吧,明個兒給那夾襖穿上,天氣涼了別在給凍病了。」
「哦知道了姐,姐你也小心一些。」
陳葉點點頭,看著拴住走進小爺爺家大門,她也沒回家直接去敲岑子翔他們院子的門。
他們這邊住著一般都不敞開院子門,主要是這邊可沒有村裡安全,萬一進個野獸啥的咋整,關上門還能擋一下。
「來了,來了,誰啊?」岑柏旭隻穿了一件毛衣,哆哆嗦嗦的跑出來開門,也不知道這邊的風咋就這麼大,刮的身上涼颼颼的。
「四哥是我。」
岑子翔一聽是自家小妹的聲音,趕緊打開大門:「你咋過來了?這天氣你不在家待著,咋還出來溜達了?快進來咱屋裡說話去。」
陳葉一進岑子翔他們的屋子,就發現屋子比外面還冷呢:「不是,這麼冷的天兒咋不點炕呢?」她家的炕早些天她就開始天天燒了。
岑子翔一拍腦門兒:「我就說咋感覺這麼冷呢,可不咋地忘了燒炕了,嘿,飛子你咋也不提醒我一聲兒。」
高飛……他能說他也忘了?雖然屋子裡涼了點兒,可也不是不能忍。
「快快快,趕緊給炕點著,真是,這整的我都不愛出被窩了,葉子你等會兒我倆先點火。」
陳葉瞅了一眼炕上,這倆人可真行,冷不想著點火,一人一個被子就坐冰涼的炕上,也不怕凍出痔瘡來。
「你倆忙你倆的我不著急,咱有時間是不是去二雙那弄點煤回來?」到了冬天指著柴火過冬還是冷,那後半夜就靠著點兒餘溫,整不好都能給自己凍醒。
「咋,二雙捎信兒過來了?」
「嗯吶,昨個兒就稍信過來了,我想著天氣不好,等哪天天氣好了再去。」
「行,等天一晴咱們就去,到時候我趕著牛車去,今年多弄點煤回來,你那小三輪可裝不了多少。」
上次三叔寄信過來,信封裡裝了不少的煤炭票,這是讓他給葉子買煤呢,他都託付給二雙了,看樣子還真買到了。
點著了炕,岑子翔給陳葉鋪了個墊子:「你趕緊上炕坐,我瞅著你這可不是從家裡來的,出門兒去村裡了?」
「嗯,去看了看二丫頭,順便撿了點柴回來。」
這話也就糊弄別人吧,小妹家的柴是他跟高飛小妹一起去弄回來的,就算是不買煤一冬天都燒不完,哪用這個時候她去撿柴?
高飛將一茶缸熱乎乎的麥乳精放到炕桌上:「快喝,喝了能暖和點兒。」
岑子翔也上了炕,三個人圍著小炕桌坐著:「說說吧,你這是又幹啥了?」
陳葉也不客氣,先是拿起茶缸咕咚咚喝了好幾口麥乳精,一股子暖意全身遊走,差點舒服的喟嘆出聲兒。
「這不是總感覺最近有些不對勁兒,我就去二丫頭那裡打探一下消息,上次過來那倆人,我總感覺不會就那麼過去,這不心裡畫魂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