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幾個問題
按照機械廠的行情,林主任保下毛建國,對各方都有利。
但亂搞男女關係這件事,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
因為是嶽玉珠是找了毛建國才導緻離婚,實際兩人有沒有發生什麼,也不好蓋棺定論。
往小了說,什麼都沒有。
硬要是往大扯,毛建國職位不保。
沈廠長腦子靈活,算計起人來更是一套一套的,他本人其實並沒有什麼缺點,就是愛才!
尤其是為他所用的人才。
他護的比自家孩子都要緊。
現在陳清這句話不是明擺著說,『要是塔莉婭不能好好活著,毛建國也去陪葬吧。』
塔莉婭死活跟他無關,甚至毛建國少了塔莉婭這個累贅,能更好的開展工作
可陳清插手了。
他跟陳清接觸過幾次,她腦子太靈活,經常繞著彎,打著轉,帶機關,話裡有話,一不小心容易被她帶到溝裡去,看似漂亮無害,實際是個很危險的人!
沈廠長警惕:「陳組長有什麼想法?」
「我小小組長,能有什麼想法啊?」陳清攤手,一臉無辜。
圍觀眾人:「……」
你又打又罵,一副要把天給掀了的架勢,在那裡裝什麼?!
沈廠長:「沒事,來都來了,你也沒緊急的事情幹,可以發表屬於自己的見解。」
陳清鞠躬道謝,「多謝廠長,既然廠長都說了,能發表自己見解,那我就暢所欲言了。」
所有人神經都開始緊繃起來。
嶽玉珠更是警鈴大作。
她為了重回實驗室,不被嘲笑,拿清白做籌碼,願意嫁給二婚男!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塔莉婭像是了解到的一樣,對於離婚迫不及待。
況且,隻要有毛毛在,為了讓小孩活下去,毛建國也不得不跟她結婚。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偏偏陳清來了!
嶽玉珠下唇咬出一道牙痕,恨恨地盯著陳清:「陳幹事真閑。」
「不好意思,我升職了,請叫我陳組長。」陳清微笑。
嶽玉珠氣得牙癢癢:「那恭喜陳組長了!」
「客氣了,不過班長也得加油啊,怎麼從研究員幹到普通工人去了,好好學習啊。」陳清看她臉都氣紫了,才開始展開正題,因為她害怕她沒說完,嶽玉珠就暈倒了。
那可就不好玩了~
陳清眼中閃過一道幽光,緩緩開口,「我主要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嶽同志。」
「根據我們目前已有的案例來說,為了利益去找男人,躲避下鄉當知青的女性,最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但嶽同志有工作,並且研究所燈火通明,隔音極差,要是遇到騷擾,為什麼不喊出來,這是其一!」
「嶽同志家境不差,明明能嫁更好的人,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當初嶽同志為了利益,可以使用她人的成果,或許成果是我們收益的,大家並無太大的感覺,可我假如我們的成果被小日子用了?大家什麼感受?」
圍觀群眾神色一凜!
他們想她死!
沈廠長神色嚴肅起來。
嶽玉珠面色慘白,想打斷陳清的話。
可陳清豈能如她願,繼續說道:「如果嶽同志嫁給毛副所之後,能不能保證這輩子不進入研究所竊取別的成果,這是其二!」
「最後一個問題,我其實很好奇,塔莉亞全程沒罵你,沒打你,毛副所為證清白,願意下1放,你哭得那麼慘做什麼?你不該為了以證清白,和他們站在統一戰線嗎?難不成,是你陷害毛副所的,想要順水推舟嫁給毛副所?」
她的聲音淡淡的,嶽玉珠隻恨不得當場暈倒。
一番話,像是將他們混沌的腦子劈開一樣。
陳清說的是啊。
如果被強迫,為什麼不反抗?
研究所是實驗重地保密性極強,但南方建築所有房子隔音效果都差,隻要她喊,周圍人都能聽到,她為什麼一聲不吭?
之前她盜用別人成果,如今嫁給毛副所,是不是還想回去?
原本她貢獻出來的成果效果很好,研究的主人在機械廠層層補償之下,也願意原諒嶽玉珠。
加上她也是有真本事的,在研究所工作時,認真、勤快,因此造成的影響極小。
可一想到她利用別人成果升職不開心,像是研究成果給了小日子一樣,氣得想嘔血!!
最後的問題更妙。
假設真委屈,不該自證清白嗎?
現場每個女孩子代入自己,都感覺自己不會像是嶽玉珠這樣,一味的哭,還願意答應強迫自己的男人。
隱隱約約的,她們又感覺,似乎塔莉亞人挺好的。
她打男人,不打小三哎。
沈廠長:「嶽同志,你說說看。」
他猜得果然沒錯,陳清一來,局勢瞬息萬變,原本加害者的毛建國和塔莉亞,成了受害者。
嶽玉珠後背全濕,整個人都在發顫,「我不是,我沒有……」
她想要好好解釋自證清白,但一陣猛烈的咳嗽襲來,咳得溢出生理性淚水。
迷濛間,她看著俯視著她的陳清,猛地爬起來,雙手揮舞著,想要把她撲倒。
陳清攥住她手腕,狠狠一甩:「綜上所述,嶽同志故意陷害已婚的男同志,破壞他人家庭,跟亂搞男女關係無異,按照規矩,開大會批評後,下.放北大荒!」
全場寂靜無聲。
望著陳清的眼神都帶上了畏懼。
沈廠長都沒想到她能那麼狠!
可按照規章制度,的確如此。
努力擠到前面的楊修瑾,看著陳清,眼中炙熱,她冷靜審判一個人生死的時候,真是有著緻命的吸引力。
可惜,少了一個能用的人。
算了,那麼蠢,遲早要暴露,死就死吧。
保衛科科長來帶著嶽玉珠見公安。
嶽玉珠拚命掙紮,眼睛赤紅:「陳清,你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被千人騎,萬人輪,你肯定會死得很慘!」
「是嘛?」陳清淡淡掃她一眼:「你比我先死就行。」
嶽玉珠尖叫,求救的視線掃向楊修瑾,楊修瑾瞥開頭,嶽玉珠徹底崩潰:「放開我,我是被冤枉的,陳清,我們可是同學……」
「對啊,我們可是同學,我多感激你啊。」陳清眼神閃著幽光,「不知道班長記不記得一句話?」
嶽玉珠下意識的問:「什麼?」
陳清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聲說:「好吃不如茶泡飯,好玩不如人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