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姚子怡很緊張，她捏著包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將包掐變了形都沒發現。

　　兩人進了醫生診斷室。

　　白彥書神色自若地將報告單給醫生看。

　　醫生看著報告單，又看向白彥書，他甚至又將眼鏡推到額頭上，盯著白彥書看了好幾眼。

　　「不應該啊！」他喃喃。

　　姚子怡很緊張：「醫生，請問我先生的檢查情況怎麼樣？」

　　醫生看向姚子怡，說：「弱精，要孩子不容易。」

　　姚子怡的心沉了沉：「醫生，會不會檢查錯了？我先生他身體很健康的。」

　　醫生又看向白彥書：「我看著他身體也挺不錯，年紀也不大……」

　　「那怎麼會弱精？」姚子怡連忙問。

　　醫生道：「原因很多，不大好說。」

　　白彥書握住姚子怡微微發抖的手，他看向醫生：「醫生，我這種情況，是不是不可能有孩子？」

　　醫生嘆口氣：「基本上沒啥可能，連做試管嬰兒都沒必要。」

　　姚子怡的臉色都是白的。

　　白彥書站起身來：「行，謝謝醫生。」

　　白彥書將姚子怡拉出了門診室。

　　姚子怡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淚花：「彥書，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白彥書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子怡，原來是我不能生。」

　　白彥書看著姚子怡淚眼婆娑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子怡，我知道你很想當母親，對不起，我沒有生育能力，要不然，我們離婚，你重新找個……」

　　「彥書！」姚子怡一把抱住白彥書，「你說什麼傻話？孩子哪有你重要？」

　　她是很想要孩子。

　　但，在她眼裡，白彥書自然比孩子更重要。

　　她怎麼可能因為他不能生育就跟他離婚！

　　白彥書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白彥書說：「抱歉老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姚子怡流著淚抱著他：「不會，我們不要孩子了。」

　　白彥書將人摟進懷裡。

　　當初姚子怡是為了救他才傷了子宮，他不能讓她一直帶著愧疚活著。

　　如今這樣，甚好。

　　白彥書柔聲道：「那我們，回家？」

　　姚子怡點頭：「嗯，回家。」

　　此後好幾年，姚子怡再也不提孩子的事情了。

　　家人朋友問起，她都說還年輕，暫時不打算要孩子。

　　抑或是找別的借口糊弄過去。

　　……

　　白啟明每天都跟白文韜、白芳草在一起。

　　白文韜姐弟倆帶著白啟明去看他們家以前住的房子，去看他們以前念的學校……

　　那些白啟明沒有參與的過去，姐弟倆都帶著他了解了一遍。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姐弟三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白芳草說：「啟明，你跟厲桐就留下來吧，你那個工作做不做影響都不大。」

　　曾經，白啟明因為被謝志躍搞下崗都急紅了眼。

　　如今鋼鐵廠的工作於他，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幾年時間過去，他們的生活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文韜也道：「啟明，我們一家人分離五十來年，我們年紀都大了，還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好好珍惜如今陪在家人身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