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的第一天。

　　白之語、顧寧寧、陸禾三人約在了一起。

　　三人去了顧寧寧的四合院。

　　阿姨給三人做了一大桌子菜，紅酒倒進醒酒器，餐具擺好，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打擾三人。

　　顧寧寧倒上三杯紅酒，舉杯：「終於畢業了，以後再也不用考試了，乾杯！」

　　白之語舉杯：「乾杯。」

　　陸禾笑著道：「我不行，我還得考，我還要念研究生。」

　　顧寧寧一頓：「對對對，陸禾你都保送研究生了，你好好念，我不念了，我當設計師去了。」

　　白之語笑著道：「禾禾讀完研以後留校任教，寧寧你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我也如願以償地開了一家葯妝公司，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乾杯！」

　　三人的杯子輕輕地碰到一起，發出的脆響跟三人的笑聲一樣動聽。

　　今天開心，三人喝得有些多，歪倒在沙發上。

　　窗外暮色四合。

　　白之語靠在陸禾的肩膀上：「禾禾，我們已經大學畢業了，你說好等你的鄰家小哥哥到大學畢業，他還是沒回來，你還等嗎？」

　　陸禾因為喝酒而迷離的眼睛，這一刻，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等了。」

　　顧寧寧說：「不等了好，說不定人家那時候就是一句玩笑話，就你還傻乎乎地等。」

　　陸禾笑：「是挺傻的。」

　　顧寧寧又問白之語：「你跟穆峋什麼時候結婚啊？」

　　白之語歪著腦袋：「暫時沒考慮過這件事情。」

　　陸禾：「之語，你跟穆峋應該都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你不急，穆峋應該很著急吧？」

　　白之語笑：「他好像不急。」

　　顧寧寧：「不急才怪，白之語，我們可說好了，一起辦婚禮。」

　　白之語睜大眼睛：「寧寧，我阿哥說他已經在為出國讀研做準備了，讀了研究生，沒準兒他還要讀博士，那你們得什麼時候結婚？」

　　顧寧寧臉一黑：「誰等他那麼久？最晚千禧年！過時不候！」

　　陸禾笑：「那也就是再有四年，正好是彥舟研究生畢業的時候。」

　　白之語：「四年，寧寧你能等嗎？你能接受我阿哥跟你結完婚，繼續在國外讀博嗎？」

　　顧寧寧想到這些問題，她有些煩了：「我改天跟白彥舟聊聊，看看他怎麼想的。」

　　陸禾笑著道：「還是我自由，誰都不用考慮。」

　　白之語閉著眼喃喃：「自由……自由……」

　　聊著聊著，就沒了聲音。

　　阿姨算著時間過來收拾，瞧見三人在沙發上快要睡著了，趕緊將三人扶回了房間。

　　……

　　翌日。

　　三人在一張床上醒來。

　　白之語：「寧寧，你的腿壓著我了，好重，快拿開！」

　　顧寧寧動了動。

　　白之語坐起來，瞧見地上的被子，又擡眼看牆上的時鐘：「呀，都十點半了！」

　　顧寧寧爬起來：「十點半怎麼了？又不上學又不上班的。」

　　陸禾也悠悠轉醒，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還是第一次起這麼晚，昨晚喝太多了。」

　　顧寧寧笑起來：「第一次？下次我還把你灌醉！」

　　陸禾：「……寧寧你好壞呀！」

　　「誰壞？誰壞？！」

　　顧寧寧上手撓陸禾，陸禾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