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學被噎了一下。

　　他說：「之語，現在去打電話。」

　　白之語：「別急，我檢查一下支票是不是真的。」

　　穆天學被氣笑了：「我至於拿假支票糊弄你？」

　　白之語彈了下支票：「怎麼說也是五百萬，不是小數目，不能大意。」

　　穆天學：「那你驗好了嗎？」

　　白之語：「驗好了，是真的。」

　　穆天學起身：「走吧，去吧台打電話。」

　　白之語：「我記不住穆峋的號碼。」

　　穆天學看了白之語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果然沒對我兒子用心。連簡單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

　　倆人到了吧台，穆天學撥號，將聽筒給白之語。

　　白之語：「穆叔叔，開免提好了。」

　　穆天學便開了免提。

　　電話響了好幾聲，這才被接起來：「喂，哪位？」

　　穆峋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之語看向穆天學，穆天學眼神示意她開口。

　　白之語微微俯身，湊近電話機：「阿峋，是我，白之語。」

　　「語語？你在哪？這是哪裡的號碼？」穆峋問。

　　白之語：「穆峋，我們分手吧。」

　　「語語……我……」

　　「滴！」

　　白之語直接切斷了通話。

　　白之語說：「穆叔叔，我按你說的做了，拜拜。」

　　白之語拿著支票出門了。

　　穆天學皺了皺眉頭。

　　她就隻說了一句話？

　　她一句話就值五百萬？！

　　……

　　白之語將支票放進包裡，哼著歌離開了咖啡廳。

　　咖啡廳離家很近，她徑直回家。

　　她很清楚，穆峋應該很快就會來她家。

　　她等著他。

　　白之語到家的時候，白啟明正在院子裡掃地上的落葉。

　　「阿爸。」

　　「囡囡，這麼快就回來了？」白啟明有些驚訝。

　　不是喝咖啡去了？

　　他想著怎麼也要傍晚才回來。

　　白之語笑著走過去，挽住白啟明的胳膊：「同學有事，回家了，阿爸，我忽然很想吃城東那家叫花雞，您能去幫我買嗎？」

　　白啟明笑著道：「好，我這就去。」

　　白之語：「阿爸，你真好，謝謝阿爸。」

　　白啟明放下掃把，回房換了件衣服，就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那家店很遠。

　　這一來一回，估摸著得兩小時，足夠了。

　　支走了白啟明，白之語坐在院子裡，又去拿了點兒瓜子糖果出來擺在小圓桌上，悠閑地嗑瓜子。

　　穆峋飆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白之語慵懶愜意得很。

　　穆峋跳下車就往院子裡沖，他快步流星走到白之語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為什麼忽然要分手？」

　　白之語站了起來，靠在他胸前，擡眸就對上男人暴怒的俊臉。

　　白之語連忙拍他的胸口給他順氣：「阿峋，消消氣，我逗你的。」

　　穆峋依舊沉著臉：「逗我的，什麼意思？」

　　「你先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講。」

　　白之語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正想解釋，男人的大掌直接兜住了她的後腦勺，另隻手緊緊地將她按在自己懷裡，深吻。

　　這次的吻，比前兩次更為熱烈，白之語能感受到他的生氣。

　　她擡手勾住穆峋的脖子，紅著臉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