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束，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回家。

　　白之語、李蘭、吳小麗都不慌不忙。

　　李蘭和白之語一樣，家在京都。

　　而吳小麗，她要在山語商場上班，家裡隻有五個弟弟，她會寄錢回去。

　　李蘭問白之語：「之語，過年你要去玩嗎？」

　　白之語笑著道：「可能要去M國找我六哥。」

　　白彥為已經明確給厲桐打了電話說過年就不回來了。

　　厲桐答應了。

　　白彥擎說，讓白之語跟他一起去M國。

　　白之語說考慮看看。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白之語應該會去。

　　李蘭笑著道：「你家哥哥真多，真是讓人羨慕。」

　　吳小麗家裡有五個弟弟，她一個人照顧五個弟弟，簡直不要太辛苦。

　　這話，李蘭沒說出來。

　　白之語笑著道：「嗯，有哥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吳小麗收拾行李，隨意地跟她們倆聊了幾句。

　　白之語問她：「小麗，你過年不回家的話，要不，來我家過年？」

　　吳小麗搖搖頭：「不了，之語，過年商場正是忙的時候，我值班。」

　　白之語又勸了兩句，吳小麗還是拒絕，她便沒再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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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之語回到四合院。

　　顧寧寧在等著她。

　　顧寧寧的手裡推著行李箱，擡手抱住白之語：「白之語，我要回家了，一個月見不到你，我會想你的。」

　　白之語笑著抱抱她：「我也會想你的，一個月很快的。」

　　顧寧寧：「哪裡快？」

　　「哎。」白之語嘆息一聲。

　　顧寧寧：「你嘆什麼氣？」

　　白之語笑著道：「寧寧，我不是提議讓你選個哥哥當老公嗎？這樣，我們就不分開了。」

　　「去你的。」顧寧寧瞪了她一眼。

　　她拖著行李就走了。

　　白之語在她的身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不知道寧寧和八哥有沒有可能。

　　這事兒，她不插手，她就當個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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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寒假後，距離小年夜也沒幾天了。

　　白之語一家人每天都去老宅吃飯。

　　許久未露面的厲蓉終於來了。

　　不僅是厲蓉來了。

　　厲敏和厲旭都來了。

　　厲旭在醫院調養了一個月，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很瘦。

　　厲蓉說：「我這段時間都在醫院照顧阿旭，所以沒過來。」

　　自從上次吵了一架，厲蓉一直沒來過老宅。

　　這話，算是給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解釋。

　　老太太拉著厲旭：「阿旭，受苦了吧？以後可別再犯傻了。」

　　厲旭很想將自己的手從老太婆的手裡抽出來，但，他忍住了。

　　厲旭說：「姥姥，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犯錯了。」

　　老太太眼睛泛淚：「好，知錯能改就好。」

　　厲旭將手收了回來，眉頭微微皺了下。

　　老太婆，裝什麼裝？

　　如果真的這麼關心他，會讓他進監獄嗎？

　　貓哭耗子假慈悲！

　　老爺子看了一眼厲旭。

　　厲旭趕緊道：「姥爺，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

　　這態度，比剛才面對老太太，明顯要誠懇得多。

　　畢竟，老爺子才是一家之主。

　　老爺子略微點了下頭。

　　厲旭到底能不能改好，還得看他表現。

　　這兩句話，說起來輕巧，做起來難。

　　厲蓉說：「爸媽，阿旭真的知道錯了，希望二老不要再怪他了，我打算過完年就送他出國去念書。」

　　厲旭進了監獄，這件事情，同學們都是知情的。

　　他自然不會再回學校讓人看笑話。

　　送出國去，再給厲旭改個名字，幾年後再回國，誰知道厲旭以前的經歷？

　　老爺子說：「送出國去歷練歷練也好。」

　　厲旭就是被寵壞了。

　　老太太說：「阿旭英文不大行吧，送出去能行嗎？」

　　厲蓉：「媽放心，我會給他請兩個語言老師，很快就能學會英語的。」

　　厲卓和厲越就這麼看著厲蓉一家三口，沒說話。

　　厲桐一家人也沒說話。

　　反倒是厲蓉主動開了口：「姐姐，我得跟你們說聲對不起，之前實在是我看阿旭太遭罪了，這才沒忍住情緒，我不怪你們，也希望你們原諒我。」

　　厲蓉的話裡漏洞百出。

　　什麼叫她不怪厲桐他們？

　　她有什麼資格怪？

　　然而，厲桐不想再生事端。

　　當著老人的面吵，老人也不好受。

　　厲桐淡淡道：「都過去了。」

　　厲桐都這樣說了，白彥舟心裡再不滿，也沒說什麼。

　　白啟明鬆了一口氣。

　　白之語也沒說話。

　　厲蓉笑著道：「對，過去了，我們是一家人，都別放在心上。」

　　厲敏抿了下唇角。

　　厲旭則是攥緊了手指。

　　過去了？

　　可笑！

　　過得去嗎？

　　他在監獄裡那三個月怎麼算？

　　他受的那些苦，怎麼算？

　　他一定要讓白之語和白彥舟這兩個狗東西付出代價！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從厲家老宅出來，厲旭就堵住了白之語和白彥舟兄妹倆。

　　白彥舟要開口，白之語搖搖頭，示意白彥舟別搭理厲旭。

　　白彥舟便沒說什麼。

　　他們倆要逃開厲旭，然而，厲旭卻依舊堵住他們。

　　「讓開！」白彥舟皺眉。

　　厲旭：「老子憑什麼讓開？這條路是你家的？」

　　白彥舟沉著臉：「故意找茬兒？厲旭，你是不是在監獄裡沒待夠？」

　　厲旭立刻一把揪住白彥舟的衣領：「白彥舟！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厲旭死死地瞪著白彥舟。

　　那眼神，如同在冒火。

　　白彥舟有一瞬間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到。

　　白之語一把將厲旭扯開：「厲旭！你發什麼瘋？」

　　「發瘋？」

　　厲旭被白之語推得一個趔趄，他扶住了牆，這才穩住了身體。

　　厲旭惡狠狠地盯著白之語：「白之語！我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們倆害的！我會讓你們兄妹倆付出代價的！你們給我等著！」

　　厲旭哪怕是被白之語推了，他也不敢跟白之語動手。

　　雖然去監獄待了三個月，但是他沒失憶。

　　當初，白之語在學校給了他一個過肩摔，還一巴掌打掉了他的一顆牙。

　　他不能跟她硬碰硬。

　　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白之語。

　　往常，他可能會忍著性子，來陰的。

　　他現在的火氣實在是無處宣洩，這才來白之語和白彥舟面前放狠話。

　　白彥舟回過神來：「好啊！等著就等著！」

　　白之語也說：「我們等著。」

　　這厲旭已經魔障了。

　　不管他們說不說什麼，厲旭都註定要跟他們過不去了。

　　厲旭咬著牙：「你們很快就會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白之語和白彥舟兩眼，便轉身走了。

　　厲敏在暗處瞧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來，厲旭要收拾白之語和白彥舟了。

　　太好了。

　　她已經看這兄妹倆不順眼很久了。

　　如今的厲旭，就跟個瘋子一樣，白之語和白彥舟慘了。

　　白之語和白彥舟回到了四合院。

　　白啟明和厲桐還在老宅陪老爺子老太太閑聊。

　　其他哥哥也都不在。

　　大哥大嫂還在蘇城。

　　二哥在商場忙得不可開交。

　　三哥最近都在方家。

　　四哥還在拍戲。

　　五哥在海城。

　　六哥在國外。

　　七哥在他的遊戲公司裡。

　　關上院門。

　　白彥舟關切地拉著白之語：「小妹，你有被嚇到了嗎？」

　　白之語搖搖頭：「阿哥，我沒事。」

　　白彥舟：「我看厲旭就是在監獄待的時間太短了，這比進去之前狂妄多了！」

　　白之語：「看來，他剛才在姥姥姥爺面前都是裝的。」

　　白彥舟說：「裝得可真像。」

　　白之語看著白彥舟被厲旭捏皺的衣服領口：「阿哥，最近這段時間小心一些，沒準兒厲旭真的要發瘋。」

　　原本，白之語還猶豫要不要去M國看白彥為，現在想想，還是去吧。

　　厲旭過年後就要去留學。

　　正好，避開厲旭。

　　不是白之語怕厲旭。

　　而是她不想再跟厲旭起衝突讓姥姥難過。

　　老人家就盼著家庭和睦。

　　白彥舟：「怕什麼？我才不怕他！上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他的錯誤！我看他敢做什麼！」

　　白之語道：「阿哥，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之語又說：「對了阿哥，五哥約我一起去M國看？」

　　自然的，得把白彥舟也帶上。

　　白彥舟：「去M國嗎？我還沒出過國呢。」

　　白之語笑：「那我們就出去看看吧。」

　　白彥舟：「那我們不在家裡過年了？」

　　白之語：「過完年我們就走啊。」

　　白彥舟：「我們去國外過生日？」

　　白之語：「對，去國外過。」

　　白彥舟：「小妹你很想去？」

　　白之語：「嗯，我想。」

　　白彥舟：「那好吧，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白之語笑：「阿哥，你先去適應適應嘛，說不定將來你還會去M國念書呢。」

　　現在都流行去國外讀研究生或是博士。

　　白彥舟學醫，單單是一個本科學歷，自然是不大夠。

　　還得深造深造。

　　白彥舟：「出國留學？我還沒想過呢。」

　　白之語笑：「國外放假的時間跟我們國內是不一樣的，我們這次去，國外的學生在上課，到時候，你去頂尖醫學院旁聽一下？」

　　白彥舟瞬間來了興趣：「好啊。」

　　白之語笑：「那行，我們明天就去辦護照。」

　　白之語是有護照的，當初在謝家，經常出國遊。

　　但她回到白家後，名字改了，也得重新辦。

　　花點兒錢和關係，應該很快就能辦下來。

　　「好啊。」白彥舟點頭。

　　他心裡也有些期待。

　　「對了，小妹，就我們倆加上五哥嗎？」白彥舟問。

　　穆峋不會也要去吧？

　　白之語說：「應該就我們三個人。」

　　白彥舟點點頭。

　　等到厲桐和白啟明回來，兩人告訴了他們。

　　厲桐笑著道：「去吧，反正京都你們也待膩了，去看看你六哥，順便玩玩。」

　　白啟明笑著道：「等有時間了，老婆，我們也出國去看看。我們還沒出過國呢。」

　　厲桐說：「我倒是有時間，就是你，你的假期少得可憐。」

　　白啟明笑著道：「我聽到內部消息，我們國家也要開始實施雙休工作制了，應該就會這一兩年落實，到時候，假期會更多，再說，我也快要退休了。」

　　白彥舟：「阿爸，真的要實行雙休了嗎？那我們學生是不是也能雙休？」

　　學醫可太累了。

　　如果可以雙休的話，白彥舟舉雙手雙腳贊成。

　　白啟明：「隻是聽到風聲，具體的也不大清楚，等著吧，國家會越來越好的。」

　　白之語笑著道：「有風聲估摸著也快了，希望能在我們大學畢業前落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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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白之語和白彥舟起了個大早。

　　兩人要去辦理護照。

　　吃了早飯，拿著證件，兄妹倆就出門了。

　　白之語開車，白彥舟坐在副駕。

　　車子駛離衚衕。

　　厲旭在後面開著車，悄悄地跟著。

　　車子停在了出入境管理局門口。

　　兩人下車。

　　厲旭就將車子停在了他們車子的對面。

　　厲旭的臉上都是戾氣。

　　這兩個雜碎！

　　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至於白彥舟麼，那就讓人好好地揍他一頓，揍得他半身不遂就好。

　　而白之語，就把她拐到深山老林給老光棍當老婆。

　　這兩個人，都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特別是白之語！

　　穆峋是她的男朋友，自然是什麼都聽她的。

　　可是她讓穆峋給顧寧寧那個外人送一輛車，都不肯送他。

　　如果一開始就送了他，還有後面什麼事情？

　　白之語才是主犯！

　　厲旭攥緊了拳頭。

　　厲旭眼神陰冷，他已經計劃很久了。

　　萬事俱備，就等著白彥舟和白之語落單。

　　很好，他們倆今天就落單了。

　　厲旭等了一個小時，白彥舟獨自一人從出入境管理局出來了。

　　他資料沒帶齊，得回家去拿。

　　白之語就在裡面等著他。

　　看到白彥舟走了，厲旭興奮起來。

　　白之語現在是一個人了。

　　很好。

　　他先收拾白之語。

　　厲旭下車，走到公共電話亭，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告訴對方，可以動手了。

　　打完電話，厲旭繼續回到車上。

　　過了約莫半小時，他雇的人，來了。

　　他看著幾人走進了出入境管理局，他的唇角勾起冷笑。

　　這都是白之語自找的。

　　很快，那幾人就出來了，然而，卻沒把白之語帶出來。

　　厲旭沉著臉，正要去打電話，就瞧見白之語跟了出來。

　　然而，白之語朝著別的方向走了。

　　那幾人趕緊跟上去。

　　厲旭的目光也跟著追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