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唰!
幽鬼的攻勢越來越快,但他卻一直沒下死手,甚至不想傷到夏凝雪,這麼好看的美人胚子要是打壞了那就可惜了,最好還是活捉!
夏凝雪一邊躲閃一邊發動反攻,隻可惜她實力有限,根本無法對幽鬼造成緻命傷害。
所幸旁邊還有個巨型雪人助陣,多少能遲滯幽鬼的行動,為夏凝雪爭取一些時間。
這個巨型雪人是昨天夏凝雪才開發的新招式,目前屬於試驗階段,還很不成熟,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夏凝雪是絕不會把這個半成品拿出來的!
轟!轟!轟!
巨型雪人手腳並用,接連發動進攻,全都被幽鬼輕易躲過,這種攻擊對他來說實在過於小兒科。
夏凝雪掐訣念咒,雪人口中呼出狂猛寒氣,瞬間將空中的幽鬼凍成一個冰坨子。
然而,僅僅持續了一秒鐘,冰坨子便瞬間粉碎。
歘!
幽鬼拖曳著一道黑影沖向夏凝雪。
「師姐!」
「夏掌門!」
「我們來幫你了!」
楚湘君帶著趙文州以及孟平朝這邊飛速奔來。
佟潛自知無法脫身,於是命令眾人全以掩護這三個年輕人突圍,隻要他們能趕到戰場,夏凝雪就還有生還的希望。
不過,夏凝雪可沒這麼樂觀,試想,就連她跟秦凡都不是幽鬼的對手,這三人來了又有什麼用,這不是送死嗎?
「你們怎麼來了?」
夏凝雪皺眉問道。
楚湘君手握兩把冰刀,急道:「廢話,當然是來幫你了!」
趙文州跟孟平相繼說道:「夏掌門,我們雖然實力有限,但多少也能幫上點忙!」
「你主攻,我們在旁邊策應!」
夏凝雪輕嘆:「你們根本不知道幽鬼有多厲害,連秦凡都……」
眾人心神黯然,不約而同看向後面的冰棺。
秦凡安詳的躺在裡面,神色如常,栩栩如生。
「夏掌門,我們宗主拼上性命護你周全,你可要振作起來,不要讓他的心血白費!」
見眾人士氣低落,趙文州趕緊鼓舞道。
「是啊夏掌門,宗主為了救你連命都豁出去了,你可不能自暴自棄啊!」
孟平也說道。
楚湘君鄭重開口:「師姐,這倆小子說的對,現在咱們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跟幽鬼這個畜生拼了,拼或許還有命,不拼那就徹底完蛋了,秦凡也就白死了!」
見這三人激昂慷慨,夏凝雪隻能強打精神點點頭,低聲講述作戰計劃:「好,稍後你們都聽我指揮,咱們既要攻守兼備,也要……」
這三個人為了她不惜輕身涉險,她又有什麼理由不振作起來?
見戰場又冒出來三個不怕死的傢夥,幽鬼冷笑道:「桀桀桀——又來了三個不怕死的鼠輩,好極了,那就連你們一起殺!」
楚湘君吐了一口:「呸,你才是鼠輩,看你長得那揍性,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一看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可憐喲~」
趙文州跟孟平直咋舌,罵的太髒了!
幽鬼冷漠不語,對著楚湘君猛然揮爪。
唰!
一道血紅色爪印飛馳而來。
「小心!」
趙文州立刻抽出防身匕首格擋。
鏗!
爪印被彈開,匕首也化作齏粉。
「好強的威力!」
趙文州驚駭道,「這把匕首可是由百鍊鋼鍛造而成,堅韌無比,是我拜師的時候師父送我的入門禮,沒想到一下就被幽鬼打碎了。」
唰唰唰!
這時,接連幾道爪印飛馳而來。
「交給我!」
孟平斷喝一聲,當即用紅色絲線編織成一面大網,想要將爪印隔絕開來。
然而,爪印卻將大面撕爛,再次朝他們攻來。
「你們兩個到底行不行?」
楚湘君大為不滿,「幫不上忙就躲遠點,別耽誤姑奶奶大顯身手。」
趙文州跟孟平都是臉一紅。
以他們的實力最多也就是站腳助威的份,指望他們發揮出多大作用,可能嗎?
說話間,楚湘君雙手凝聚出一面半透明的寒冰護盾,當即立在眾人面前。
鏗鏗鏗——
利爪擊到冰盾上發出陣陣沉悶之聲。
利爪威力極強,但也僅在冰盾上留下幾個淺淺的凹槽。
楚湘君心生得意:「瞧見沒有,姑奶奶這才叫真本事!」
趙文州跟孟平大眼瞪小眼,這女人可以啊,居然還留了一手?
就連夏凝雪也有些詫異:「師妹,你這招是跟誰學的?」
「學?呵呵,我這可是自創的,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懂嗎?」
楚湘君一臉高傲的說道,「你以為我這些年就一直吃喝玩樂,一點功都不練?本來我還想藏一手的,現在不亮出來是不行了!」
夏凝雪淡然道:「看來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你才知道?這些年一直小瞧我,姑奶奶早就受夠了!」
楚湘君氣不打一處來。
趙文州趕緊勸道:「二位,現在可不是拌嘴的時候,殺敵要緊!」
見自己接連幾招都被對面那幾隻老鼠化解,幽鬼提起幾分興緻:「不錯不錯,看來你們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那就盡情的取悅老子吧,桀桀桀——」
幽鬼獰笑著沖了出去。
「師妹,你跟我頂在前面,小趙跟小孟分左右掩護!」
夏凝雪說完,手持一把細柳冰劍沖了出去。
楚湘君唯恐師姐手上,趕緊舉著冰盾跟上。
趙文州跟孟平一左一右緊隨其後。
四個人相互策應,一邊抵擋幽鬼的攻勢,一邊尋找機會反打。
單拎出來這四個人誰也不是幽鬼的對手,但聯手作戰卻跟幽鬼打了個平手。
當然,幽鬼隻是逗他們四個玩玩,要是跟對付秦凡似的發動全力,這四個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見戰場這邊的局勢終於穩住,佟潛才算長出一口氣。
秦凡豁出性命保護夏凝雪,要是這個女人有點閃失的話,我們這些人怎麼對得起他?
唰!唰!
又是幾十個回合交手,佟潛明顯力有不逮,隻能撤步抽身。
蔣步義絲毫不讓,再次跟了上來。
「佟護法,降了吧,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了!」
蔣步義冷笑道。
佟潛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中長劍:「老朽我隻知戰死,不知投降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