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太保。
半決賽結束後,薛清河跟萬法谷有過一番交涉。
薛清河本想好好拉攏秦凡,結果卻被他懟得無言以對,這讓薛清河很是震怒。
他身為龍虎門掌門,又是十三太保的首領,主動向那小子伸出橄欖枝,那小子即便不答應也該笑臉相迎才是。
結果,那個渾蛋卻出言譏諷,把十三太保從上到下都罵了一遍,薛清河哪受過這種氣?
「師父,那個海生有眼不識泰山,您不必跟他一般見識,他算什麼東西,根本不配拜您為師!」
大弟子穆瀚洋說道。
「是啊,他一個愚蠢透頂的傢夥哪懂什麼修真之道!」
二弟子呂成玉也勸道。
薛清河瞪了兩個徒弟一眼:「胡說什麼,為師豈是那種心狹量窄之人?為師隻是覺得下午咱們即將面對三家門派的挑戰,所以才有些憂慮,跟那個海生毫無關係!」
兩個徒弟面面相覷。
真沒關係的話,那您聽到海生的名字怎麼這麼激動?
這明擺著就是有關係!
「對對對,師父您可是海納百川的修真大能,怎麼可能跟一個山野晚輩計較,是我們想錯了。」
穆瀚洋邊說邊給二師弟使眼色。
呂成玉連忙轉移話題:「大師兄所言極是,師父心胸寬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對了,師父,您剛才說那三家門派,我覺得他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
薛清河搖頭:「起初為師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在見到那些人在半決賽的表現後我隱隱有些擔憂了。」
薛清河從來就沒把那四家放在眼中,血刀派叛變歸順之後就更是如此。
原因很簡單,不管浩氣盟還是風雷宗又或者萬法谷,戰力也好,人數也罷,都遠遠不如十三太保,哪怕聯合起來也不是對手。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然而,半決賽中發生的一幕幕場景讓薛清河徹底改觀。
先是鄧凱旋施展法天象地,很輕易的就打敗了崆峒派掌門羅雨霏。
要知道崆峒派可是西南最強宗門,羅雨霏更是號稱西南第一人,實力自然很強。
可就是這麼強的一個人,居然跟鄧凱旋交手不到五十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輸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更讓薛清河詫異的是莫池蘭的表現。
雖然十年前雙方交過手,但那時候的莫池蘭遠沒有現在這麼厲害。
十年時間她竟然提升了這麼多?
一個鄧凱旋,一個莫池蘭,再加上秦凡,這三人聯起手來,必定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力。
薛清河豈能不揪心?
更要命的是十三太保看似人多勢眾,實則沒什麼可用之人。
真正能打硬仗苦仗的也就是三個人,薛清河,楚雄以及蘇志超。
其他人雖然或多或少也有些本事,但也都是敲邊鼓的存在,扛不了大旗。
聽完薛清河講完心中的擔憂,穆瀚洋跟呂成玉也是臉色鐵青,同樣擔心不已。
「師父,我覺得那三家就算有些實力也強不到哪去,咱們沒必要杞人憂天。」
穆瀚洋想了想,也是寬慰道。
「瀚洋,你不懂。」
薛清河沉聲說道,「此次龍王祭總決賽也是咱們跟那三家的大決戰,隻能勝不能敗,一旦戰敗,咱們十三太保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十三太保跟那三個死對頭可謂積怨已久,一旦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穆瀚洋長嘆一聲:「要是能多找幾個幫手就好了,這樣就更有把握了。」
呂成玉說道:「說得容易,十三太保跟那兩家的恩怨無人不知,誰敢冒著被殺的危險幫咱們?贏了還好說,一旦輸了那就萬事皆休了。」
穆瀚洋皺眉道:「老二,我就這麼一說,你怎麼還當真了?沒有幫手咱們照樣能贏,照樣能把那三家打得落花流水!」
就在師徒三人說話之際,有人匆匆進來稟報:「師父,遠途派的賈掌門前來拜訪。」
聞言,薛清河一怔:「賈萬良?他找我何事?」
那個弟子搖頭:「我問了,但賈掌門一直強調隻能當面跟您說。」
薛清河更納悶了。
他跟賈萬良沒有任何交情,甚至都沒說過話,他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薛清河剛要吩咐弟子將賈萬良打發走,但念頭一轉,隨即說道:「請他進來吧。」
「是!」
弟子轉身出門。
穆瀚洋問道:「師父,咱們又不認識賈萬良,見他幹嘛?」
薛清河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他登門求見,肯定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
呂成玉一拍額頭:「師父,賈萬良之前不是跟莫池蘭交過手嗎,他會不會是來向咱們傳授經驗的?」
穆瀚洋撇撇嘴:「拉倒吧,他要是贏了還行,輸得那麼慘,傳授什麼經驗?告訴咱們他是怎麼輸的,讓咱們跟著照做?」
呂成玉一時語塞。
這時,腳步聲響起,賈萬良快步走了進來,抱拳行禮:「薛掌門,冒昧打擾,還望勿怪。」
薛清河並無起身,隻是微笑示意:「賈掌門大駕光臨,來,請坐。」
也沒人端茶倒水,就這麼幹坐著。
賈萬良也不在意,他是來談正事的,不是來做客的。
「恭喜薛掌門晉級總決賽,不出意外的話,本屆龍王祭肯定是薛掌門拔得頭籌,勇奪冠軍!」
賈萬良上來就是一通彩虹屁,吹得天花亂墜。
求人辦事態度自然要到位,該捧就捧,該舔就舔,千萬別端架子,那樣是成不了大事的。
薛清河訕笑道:「賈掌門過譽了,十三太保能晉級決賽,全都是大家的功勞,我隻是沾大家的光而已,實在談不到什麼功勞。」
賈萬良使勁搖頭:「這話不對,要是沒有薛掌門提綱挈領,掌控全局,十三太保就是一盤散沙,怎麼能像現在似的所向披靡?所以,別看您一直沒上場,但比那些上場的人貢獻還大,而且大得多!」
是人就願意聽奉承話,哪怕是言過其實也照樣喜歡,薛清河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