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放開我……爸,您不能這麼對我!」
聽著女兒的呼喊聲,蘇裕心如刀絞。
蘇穎怡自幼喪母,為了把她養育成人,蘇裕可謂是傾盡全力,把這丫頭寵上了天。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這些年,蘇裕從來沒跟女兒紅過臉,更別說關禁閉了。
為了防止女兒繼續跟秦凡接觸,他不得不這麼做。
女兒可是跟陶子陽有婚約的,要是讓陶家人知道這丫頭愛上了別的男人,那還得了?
蘇裕痛定思痛,決定把女兒先關起來,等處理完秦凡以後就把她送回滬市老家,再也不讓她到處亂跑了。
「曹秘書留一下,其他人都出去忙吧。」
打發走眾人以後,蘇裕半躺在沙發椅上,沖曹秘書揚揚下巴。
曹秘書會意,轉身將窗簾拉好。
為了不讓蘇裕受委屈,蘇裕一直沒再娶,但沒老婆不等於沒女人。
曹秘書明面上是秘書,實際是蘇裕包養的二奶。
月薪十萬,除了打理工作事務,還要幫蘇裕解決生理需求。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直白。
我圖你膚白貌美,你圖我給錢爽快。
隻有靠利益結成的關係才最緊密,愛情這種東西是最靠不住的。
今天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明天就對別人投懷送抱。
蘇裕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沒再娶。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幹嘛非要結婚?
半小時後,窗簾拉開。
曹秘書穿好衣服,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在蘇裕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笑盈盈離開了。
蘇裕喝了口微涼的龍井,旋即撥通陶家家主陶偉源的電話。
「老蘇,我不是說過了嘛,那些股份確實不是我拋售的。」
接通後,陶偉源無奈道。
「我不是說這事,陶老哥,有個忙你必須得幫我!」
隨後,蘇裕將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陶偉源吃驚不小:「這個秦凡是什麼來頭,居然敢對江浙財團出手,不要命了?我說好端端的怎麼股價下跌這麼多,原來是這小子在搞鬼!」
蘇裕冷道:「如果隻是打壓股價也就罷了,這小子是想要吞併整個江浙財團!」
「怎麼可能,凡瑜集團雖然有些實力,可想要吞併江浙財團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陶偉源顯然不信。
蘇裕道:「陶老哥有所不知,秦凡手上有三千億現金,他想以收購股份的方式逐步蠶食江浙財團!」
「三千億?他哪來這麼多錢?」
陶偉源滿心詫異。
陶家雖然是萬億豪門,這是把全部資產都算上了,如果隻算流動資金的話滿打滿算也就這些錢。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秦凡現在已經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陶老哥,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蘇裕趕緊說道。
電話那頭的陶偉源半晌不語。
誠然,江浙財團有蘇家的股份,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那個秦凡憑空就能變出三千億現金,可見也不是個善茬,真要得罪了他怕是不好收場啊。
可話又說回來,蘇家有難,他這個親家要是撒手不管的話,今後豈不淪為笑柄?
所有人都會說陶家見死不救,不值得信賴!
這對陶家的名聲可是重大損害。
「最近我手頭的事比較多,我讓我二弟去雲州一趟,讓他協助你處理此事。」
最終,陶偉源點頭同意。
「這樣啊……那行吧!」
蘇裕本指望陶偉源親自出馬,既然他有事來不了,讓二老爺陶智勇來也行。
陶智勇有勇有謀,能力不在陶偉源之下。
「對了,穎怡是不是也在雲州?要是在的話,我讓子陽過去找她玩,這幾天子陽一直嚷嚷想那丫頭了,非要見見她不可。」
陶偉源含笑說道。
蘇裕本想婉拒,女兒已經夠讓他頭疼了,要是陶子陽那傻小子再過來,那還不得麻煩死?
可轉念一想,自己有求於陶偉源,要是連這麼點小要求都不答應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行,你讓子陽過來吧,穎怡也在。」
蘇裕點點頭。
「好,就這麼定了!」
陶偉源掛斷電話。
蘇裕長出一口氣,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秦凡啊秦凡,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我不信你能扛住蘇家跟陶家的雙重夾擊!」
蘇裕點上一支雪茄,悠然自得抽了起來。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滬市。
黃浦江畔的一座奢華富麗的莊園中,陶偉源放下手機,吩咐旁邊的僕人:「去把二老爺叫來。」
「是!」
僕人快步離開。
很快,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漫步而來。
寸頭,寬額,兩撇小黑胡,一雙細長眼睛始終眯成一條線。
整個人由內而外透著一股精明幹練的味道。
「大哥,你找我?」
來到近前,陶智勇問道。
陶偉源點點頭:「老二,你坐吧,有件事我跟你說一聲。」
之後,他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陶智勇微微凝神:「大哥,你想讓我去幫蘇家?」
陶偉源說道:「沒錯,龍王祭開賽在即,我實在走不開,你替我去一趟雲州。」
陶智勇問道:「秦凡能把蘇家逼到絕境,可見也不好惹的,咱們發不上為了蘇家去得罪此人,再者說,就算幫蘇家打贏了這場仗,對咱們有什麼好處?」
陶偉源說道:「再怎麼說蘇家也是咱們的親家,親家有難,咱們袖手旁觀不太合適。再說了,江浙財團有咱們的股份,一旦蘇家完蛋,咱們也要蒙受重大損失。」
陶智勇笑著說道:「親家又怎麼了?蘇穎怡那丫頭向來看不上子陽,她根本不打算嫁入咱們陶家。至於股份……呵呵,我早就已經命人拋售掉九成股份,咱們犯不上為了僅剩的一成股份去給蘇家當槍使。」
一聽這話,陶偉源大驚失色:「老二,是你讓集團副總拋售的股票?」
陶智勇點點頭:「江浙財團的股價已經到頂了,再不套現離場的話,咱們可就要被套牢了。」
陶偉源冷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