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洪泰躲過緻命一擊,他喘著粗氣說道:「呵呵,本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向濤冷笑道。
「難道不是嗎?」
洪泰哼了一聲,「你費盡心力的一擊根本奈何不了我!」
向濤笑得更大聲了:「洪掌門,看來您確實是年紀大了,不然怎麼會如此老眼昏花?好好看看你的左手吧。」
洪泰一怔,趕緊舉起右拳。
隻見黑漆漆的拳頭竟然被染成了赤紅色,彷彿被血水染透了一般。
「這是……」
洪泰大為不解。
「你以為那些紅色小劍被你打碎之後全都憑空消失了?錯!」
向濤嗤然說道,「那些小劍化作紅色液體附著在你手上。」
洪泰皺眉道:「不就是一灘廢水嗎,能有什麼用處?」
「廢水?好,我現在就讓你看看這灘廢水的威力!」
說著,向濤雙指併攏在嘴邊,雙唇微動。
嗤嗤嗤——
包裹著拳頭的紅色液體瞬間收緊,將整個拳頭絞碎。
「呃啊——」
洪泰慘叫著一頭摔翻在地,然而,紅色液體仍然不肯罷休,還在猛烈收縮。
最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洪泰左拳應聲爆炸,最後化作一團血霧。
洪泰吃痛不已,張著嘴發出慘烈的哀嚎聲。
「啊——」
慘叫聲猶如萬鈞重鎚不斷敲擊著所有人的心臟,血腥的場景更是看得眾人雙眼暴睜。
洪泰的右手被向濤廢掉,僅剩的左手也被絞碎,引以為傲的雙拳現在卻變成兩截光禿禿的白骨。
向濤的手段太殘忍也太血腥了,他不隻是想要戰勝洪泰,也不是想殺了對方,而是把洪泰慢慢折磨緻死,以此震懾其他對手。
敢跟玄水閣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師父!」
「師父!」
兩個徒弟再也忍不住了,連忙飛上擂台查看洪泰的傷勢。
一看之下,二人全都愣住了。
洪泰傷勢太重,不僅雙手廢了,而且五臟六腑都遭受重創,隻剩下半條命了。
「大師兄,師父他……」
蔣青滿臉驚慌。
「別怕,師父沒什麼大礙!」
餘偉趕緊說道,隨後沖逐步逼近的向濤喊話,「我們認輸了,這場比賽到此為止!」
徒弟敗了,師父也敗了,那還有什麼好打的,識相點趕緊認輸吧。
然而,向濤卻是一陣冷笑:「比賽不是你們想開始就開始的,也不是你們想結束就能結束的,你們想要認輸,問過我了嗎?」
什麼???
餘偉懵了,認輸都不行?
「姓向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蔣青氣壞了,怒聲質問,「你已經把我師父打成重傷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話不能這麼說,這點輕傷對洪掌門來說不算什麼,隻要他願意還是能爆發出無盡能量的,洪掌門,我沒說錯吧?」
向濤陰陽怪氣說道。
洪泰強撐著身體,咬牙說道:「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戰!」
兩個徒弟趕緊勸慰。
「師父,您不能再出手了!」
「您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要是再動手的話……」
洪泰苦澀道:「為師不動手,難道任由這小子譏諷咱們不成?」
餘偉死死盯著向濤:「要打跟我打,大不了扔了這條命,我奉陪到底!」
「算我一個!」
蔣青也站了出來,咬牙切齒說道,「不就是死嗎,沒什麼好怕的!」
向濤笑眯眯看著兄弟二人:「跟我拚命?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你們兩個退下,有為師在場,還輪不到你們逞強!」
洪泰掙紮著起身,強撐著說道。
「師父,您好生歇著,讓我來!」
「師兄,還是我來吧,反正我沒什麼用,死不足惜!」
「你們兩個閉嘴,難道你們想讓師父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師徒三人竟然為了誰去送死爭執起來。
這一幕看得觀眾們無比心酸,甚至有人眼圈發紅都在抹眼淚了。
生死之際還能有如此深情厚意,邀月山真是個有情有義的門派啊。
反觀玄水閣那群人,師徒離心,兄弟冷漠,都是一幫自私自利的傢夥。
啪啪啪!
向濤笑著鼓掌:「好一幕師徒情深的感人畫面,我都要感動的流淚了,不過,擂台不相信眼淚,如果你們覺得在我面前表演一出鬧劇我就會放過你們的話,那未免太幼稚了。」
洪泰向前走了兩步,將兩個徒弟護在身後:「要殺要剮沖我來,放過我兩個徒弟。」
徒弟在,那邀月山就還有復興的希望,要是連徒弟都死了,那邀月山可就徹底滅門了。
「洪掌門,你這是想用自己一死換兩個徒弟活命?」
向濤淡然道。
「沒錯,你不就是想殺人立威嗎,殺我這個掌門總比殺兩個寂寂無名弟子強,這樣你就能名揚四海,聲震天下!」
洪泰冷冷說道。
然而,向濤卻放聲大笑:「洪泰啊洪泰,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跟我談判的資格嗎?你們師徒三人的命全都攥在我手上,我想讓你們活你們就活,我想讓你們死你們就死,我就是你們的造物主,聽明白了嗎?」
無奈,洪泰隻能看向台下的蘇志超,抱拳請求:「蘇掌門,在下技不如人,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還望看在同道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兩個徒弟,洪某下輩子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蘇志超淡然道:「龍王祭的規矩就是擂台決生死,隻要登上擂台那就由不得外人幹預,哪怕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不行。」
言外之意,你們師徒是生是死全看我徒弟的心情,我沒法管,更不想管。
這下洪泰徹底麻了。
難道他們師徒真就死路一條了?
自己死不要緊,關鍵是兩個徒弟還年輕,將來大有可為,怎麼能命喪於此?
「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們?」
洪泰盯著向濤,冷聲質問。
向濤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冷笑:「看來洪掌門是真的很怕死,想活命是吧,行,我給你活命的機會。隻要你們師徒跪在我腳下磕三個響頭,一人喊我一聲爺,我就饒你們不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