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貴太在南美修行多年,自以為已經是一流忍者。
三十歲就達到藍級,放眼整個東瀛忍界,又有幾人能做到?
在他的設想中,一旦登陸東瀛必定會引發轟動效應。
什麼「來自南美的忍界怪物」,「東瀛最強新星」,「未來的忍界之王」,諸如此類的宣傳肯定會鋪天蓋地。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到了東瀛後,先是被竹內康冷落,本想踩著秦凡上位,結果反被他狠狠踩了幾腳。
現在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別提多狼狽了。
眼見秦凡獲勝,竹內康鼓掌叫好:「幹得漂亮,秦海君,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中川芽奈嘴角掛著理所當然的微笑。
這點小事對秦凡來說易如反掌,根本不成問題。
秦凡邁步走到佐野貴太面前,面無表情說道:「佐野先生,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佐野貴太強行平復心緒,從地上緩緩起身,臉上全無懼色:「要殺就殺,我是絕不會向敵人投降的!」
秦凡付之一笑:「還記得之前我是怎麼說的嗎,咱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你?咱們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如何?」
說完,秦凡主動伸出手。
佐野貴太愣了。
他本以為秦凡肯定會狠狠羞辱他這個敗軍之將一頓,結果並沒有,對方反而還要跟他交朋友?
「難道佐野先生不肯賞臉?」
見佐野貴太愣著不動,秦凡問道。
這時,竹內康跟中川芽奈快步走來。
「佐野先生,秦海君都這麼說了,難道你還不肯表態嗎?」
「我主人可是很少跟人交朋友的,這是你的榮幸!」
在二人的提醒下,佐野貴太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跟秦凡握手,臉上滿是愧疚之色:「秦海君,之前是我太魯莽了,萬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很標準的日式道歉。
秦凡微笑道:「算了,這件事就此打住,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見兩位貴客冰釋前嫌,作為主人的竹內康自然心中歡喜。
秦海生凡實力強勁,是竹內康最大的倚仗。
佐野貴太雖然實力遜色,但他是竹內康親自請來的。
要是他們兩個一直爭執不下,竹內康還真挺糾結的。
都是貴客,幫哪個不幫哪個?
現在好了,雙方化解矛盾,總算是以和平收場。
眾人再次回到客廳,氣氛比之前輕鬆多了。
佐野貴太也不再像之前似的那麼高傲,對秦凡點頭哈腰,別提多客氣了。
還是那句話,別人怎麼對你,取決於你的實力。
隻有強者才配贏得別人的尊重。
弱者隻能任人欺淩。
「竹內先生,今晚的忍者比賽有秦海君助陣,肯定萬無一失。」
佐野貴太徹底被秦凡征服了,滿嘴都是溢美之詞,「以他的實力,怕是整個京都都沒人是他的對手。」
竹內康深以為然:「豈止,依我看,放眼整個本州島都沒人打得過他,再過幾年,怕是整個東瀛忍界都要被他踩在腳下。」
中川芽奈暗覺好笑,這倆傢夥可真沒眼力見,到現在都沒看出秦凡的真正實力。
何必再過幾年,現在的秦凡就能橫掃東瀛忍界了。
別說忍界,就連修真界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秦凡已經稱霸了華夏修真界,橫掃東瀛修真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面對那二人的讚揚,秦凡顯得很從容:「二位過獎了,其實我沒什麼實力,隻是靠一些小聰明而已。」
秦凡越這麼說,那二人越覺得他高深莫測,就越對他推崇備至。
尤其是佐野貴太,之前他有多鄙夷秦凡,現在就有多佩服秦凡。
秦凡不僅實力強悍,而且為人低調謙遜,彬彬有禮,堪稱君子風範。
跟這種人交朋友,簡直如飲美酒,令人陶醉。
眾人閑聊了一陣,見天色將晚,竹內康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啟程去參賽了。」
中川芽奈問道:「不吃晚飯嗎,難道餓著肚子去比賽?」
竹內康笑道:「中川小姐有所不知,今晚的比賽採取宴會的方式進行,到場之後大家先吃飽喝足,然後再進行比賽。」
中川芽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就好。」
其實,以中川芽奈的修為,就算十年八年不吃飯也不會餓。
化神境的修真者已經以靈氣為食,根本不需要吃飯。
不過,中川芽奈習慣了世俗間的煙火氣,一頓不吃就覺得渾身彆扭。
「走吧。」
秦凡起身說道。
……
京都第一國際酒店。
五樓。
今晚,整座酒店都被北山家包下,外人一律不得進入。
三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被徵辟為北山幌的臨時駐地。
此刻,北山幌正在聽取下屬彙報工作。
耳朵裡聽得什麼他全然沒在意,心裡一直在想下午遇到的那個陌生男人到底是誰。
看那人的外貌跟氣質不像是一般人。
竹內康說此人是竹內家秘密培養的忍術高手,之前一直在國外受訓,這次是特招他回國助戰。
竹內康說的義正詞嚴,當時北山幌也深信不疑。
可回到酒店後猛然發覺竹內康肯定在扯謊。
如果竹內家真有這麼強的忍者,為什麼以前從來沒露過面?
竹內家確實在國外培養過忍者,可那些忍者的資料自己早就掌握了,從來沒見過那個男人。
難道是竹內康請的外援?
可他明知道請外援是違規的,還敢這麼幹?
一旦被查出來,那可就是身敗名裂了。
再說了,那個男人看著年紀不大,即便有些本事又能強到哪去?
最強也就是藍級。
北山家可是有一位白級忍者坐鎮。
「家主,家主……」
見北山幌全無反應,一旁的下屬輕聲呼喚。
北山幌如夢方醒:「啊?你剛才說什麼?」
下屬趕緊答道:「比賽事宜已經籌備完畢,就等雙方入場了。」
北山幌微微點頭:「那就好,對了,客人們到了嗎?」
下屬說道:「凡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全都到場了,就差竹內家了。」
北山幌看了眼手錶:「這都晚上七點了,竹內康怎麼還沒到,他不會是膽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