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黛本以為一腳踢出,就算擊不中秦凡,也能嚇得他倒退十幾米。
豈料,對方不進反退,雙掌直襲自己的雙胸。
這可把何青黛嚇得不輕。
別看她既是黑老大又是雲州賭王,可說到底也是個女人,被人如此輕薄,怎麼能不害怕?
唰!
何青黛連忙撤步,拉開一段距離。
她花容失色,怒道:「無恥!」
秦凡故意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啊?」
何青黛又羞又氣:「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剛才你那一招是什麼意思?」
秦凡聳肩:「黑虎掏心,這麼簡單的招式你不會不認識吧?」
「你對女人用這麼下流的招式?」
「依你看,怎麼才叫不下流,比如,這樣?」
說完,秦凡一記撩陰腿直蹬何青黛的雙腿中間。
既然是生死相搏,我管你上流還是下流!
何青黛惱羞成怒,這渾蛋簡直可惡!
雙腳蹬地,嬌軀一擰,整個人騰上半空,眨眼間落到秦凡身後,右拳猛轟他的後腦。
就在即將得手之際,秦凡的身體猶如水中波紋一樣蕩漾著消散不見。
何青黛一拳轟到牆壁上,瞬間出現個臉盆大的豁口。
就在她疑惑秦凡怎麼不見了的時候,身後惡風襲來。
何青黛大驚,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
一聲悶響,肩頭如遭重鎚,身體轟然飛了出去。
「咳咳咳……」
何青黛乾咳幾聲,摸了摸後背,滿手都是粘稠的血水。
錯愕之餘更是惶恐。
這傢夥是人是鬼?
他明明在我前面,什麼時候跑到身後了,也沒見他躍起或者轉身什麼的。
「現在你怎麼說?」秦凡淡然道。
何青黛扶著牆站起,依然不肯服輸:「我承認之前低估你了,不過,你也別小瞧我,剛才我隻是小試牛刀而已,接下來……」
咻!
話音未落,秦凡已經欺身而上。
何青黛上肢受傷,隻能以腿迎擊。
右腿擡起,猛然下劈。
秦凡不躲不閃,硬是用肩膀扛住她這一招,身體前沖,把女人死死壓在牆壁上。
何青黛雙腿呈現出一字馬,像極了霸王硬上弓。
「渾蛋,放開我!」
何青黛被鉗製得動彈不得,紅著臉怒斥。
「放開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休想!」
秦凡的肩膀再次發力。
何青黛雙腿綳得生疼,而且中間還伴隨著撕裂的感覺。
「嘶啊——你!」
再強硬的人也抵不住最柔軟的地方被人強攻。
「我……答應!」
何青黛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就在這時,魏夢露跟周婉瑜帶人闖進電玩城。
看著滿地血污以及橫七豎八的上百名打手,眾人都是一臉茫然。
發生什麼事了?
目光前移,猛然發現秦凡正跟一個妖艷女人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簡直傷風敗俗!
「秦凡,你在幹嘛?」
周婉瑜失聲喊道。
秦凡微微皺眉:「你們怎麼來了?」
周婉瑜忙道:「我跟魏小姐不放心,所以帶人過來幫你,你這是……」
秦凡這才從何青黛身上離開,似笑非笑道:「沒什麼,給這個女人漲漲記性。」
「她是誰?」
周婉瑜問道。
魏夢露看著滿是紋身的女人,喃喃說道:「九紋龍?」
秦凡點頭:「沒錯,她就是號稱雲州賭王的九紋龍,也是這個電玩城的幕後老闆。」
周婉瑜面露駭然。
這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女人,居然有這麼大來頭?
「這些人都是被你打倒的?」
周婉瑜環顧四周,有些詫異的詢問。
之前在秦家老宅她見過秦凡出手,不過那隻是幾個小嘍啰而已。
這次不同,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都拿著武器。
秦凡點點頭,視線轉向何青黛:「首先,那五個億一分不能少,其次,帶我去見聶海山。」
什麼???
何青黛臉色一沉:「見我乾爹幹嘛?」
秦凡道:「這你就別管了,答應這兩個要求我不殺你,否則……呵呵!」
何青黛雙眸閃了閃,沉聲道:「錢我可以給你,但你想見我乾爹的話萬萬不可能!」
「你不怕死?」
「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在賭桌上贏我!」
秦凡笑了:「不愧是賭王,連這種事都要拿來當賭注,沒問題。」
此言一出,周婉瑜跟魏夢露都愣住了。
跟九紋龍比賭術,這不是跟劉飛人比跨欄一樣嗎?
人家可是雲州賭王,你怎麼比得過?
「秦凡,別胡來!」
周婉瑜扯了扯他的衣角。
魏夢露也一個勁使眼色。
秦凡含笑安慰:「放心,我輸不了。」
「說吧,怎麼賭?」
「搖骰子,三局兩勝。」
「第一局,比大小,第二局,猜對方的點數,第三局必須搖到對方規定的點數!」
介紹完規則,何青黛臉上現出得意之色。
別看武道不如秦凡,但說起賭術,那肯定完爆他十條街都不止。
雲州賭王又豈是浪得虛名?
何青黛命人搬來一張賭桌,桌上有兩個骰盅,盅內各有十隻骰子。
何青黛二話不說,抄起一個骰盅,噼裡啪啦地搖晃起來。
動作瀟灑,姿勢優美,頗有大師風範。
尤其是身上那九條紋龍,在燈光映照下閃閃發光,更增添了一抹霸道的色彩。
啪!
骰盅落桌。
掀開蓋子一看。
十個六!
周婉瑜跟魏夢露目瞪口呆。
不愧是賭王,隨便一搖就是滿點!
「該你了!」
何青黛冷道。
秦凡笑著拿起骰盅,輕輕搖了幾下便放回桌上。
動作顯得笨拙且外行,比何青黛差遠了。
「開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搖出幾個六。」
何青黛嗤笑。
對於外行人來說,能搖出兩三個六就已經很厲害了。
嗤!
蓋子掀開。
眾人凝神看去。
六,六,六……
不多不少,整整十個六!
三個女人全都懵了。
秦凡居然也搖出了滿點?
這怎麼可能?
「你練過賭術?」
何青黛面露震驚。
秦凡蔑然一笑:「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不是人人都會嗎,還用得著練?」
「哼,不就跟我打個平手嗎,有什麼好狂的,再來!」
說著,何青黛再次抄起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