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穆瀚洋等人拚命加固陣法,但網狀光球上的裂痕還是越來越多,五行伏魔陣已經瀕臨崩潰。
咻!
就在這時,秦凡橫著揮動元火劍。
一道火光貫徹全場,網狀光球被劈成上下兩截,從中分裂開來。
大名鼎鼎的五行伏魔陣就此告破。
「呃啊——」
穆瀚洋等人身上帶傷,接連慘叫一聲,紛紛倒飛出去。
幸虧隻是被劍氣所傷,如果是被元火傷到,他們已經是一具焦屍了。
嗖!
秦凡疾馳而至,元火劍直指倒在地上的五兄弟,聲音極其冰冷:「現在你們還有何話說?」
嘶——
穆瀚洋等人全都倒吸涼氣,一個個面如死灰。
本以為集五人之力打造的陣法足能戰勝秦凡,豈料,最後卻是一敗塗地。
現在五人全都身負重傷,已經沒有再戰之力,隻能任憑秦凡處置。
「要殺就殺,廢什麼話!」
老五隋波悶哼一聲,「我們龍虎門弟子都是個頂個的好漢,絕不會……」
唰!
秦凡一劍揮出。
隋波的喉嚨出現一抹血痕,緊接著整顆腦袋滾落而下,脖子上噴出三米多高的血柱。
「老五!」
「五師弟!」
眾人痛心疾首喊道。
「敗犬就要有個敗犬的樣子,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
秦凡微微皺眉。
「渾蛋,你敢殺我五師弟,我跟你拼了!」
四弟子曹宇怒吼一聲沖向秦凡。
秦凡微微顫動劍身。
咻!
一縷金色火苗從劍身騰空而起,正好擊中曹宇。
「呃啊——」
曹宇身上燃起金色火焰,瞬間將他整個人吞噬,僅僅五秒鐘就把一個大活人燒成灰燼。
萬火之祖連靈魂都能化作灰燼,更別說一具軀殼了。
「誰還有話說?」
秦凡看了眼剩下的三個人,面無表情問道。
穆瀚洋嚇得渾身發抖,那種熟悉的戰慄感再次充斥全身。
呂成玉也沒好到哪去,雖然他自視不凡,但到了生死之際,同樣嚇得不輕。
至於向遠,就更別說了,親眼目睹兩個師弟死於非命,他早就嚇破了膽。
「按照之前的約定,隻要我破了五行伏魔陣,你們就束手投降,還要把霍家跟陶家交給我處置,沒錯吧?」
秦凡寒聲質問。
三個人噤若寒蟬,誰也沒敢搭話。
「回答我!」
秦凡斷喝道,嚇得他們全都渾身發顫。
「秦凡,這件事的根源在霍家跟陶家,你去殺他們就好了,為何非跟我們過不去?」
這時,呂成玉壯著膽子說道。
秦凡挑著眉頭反問:「你的意思是此事與你們無關?」
「不錯。」
「既然跟你們無關,那你們為什麼要派人到雲州刺殺我?」
呂成玉一怔,隨即看向穆瀚洋:「這件事是我大師兄一人所為,跟我們乃至整個龍虎門並無關聯。」
什麼???
穆瀚洋懵了。
這種生死關頭,呂成玉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瀚洋怒吼,「我當初為什麼接下霍家跟陶家的委託,還不是為了緩解龍虎門的財務困境?你們這幫人花錢如流水,有誰知道宗門早已經入不敷出?我辛辛苦苦操持這一切,到頭來還成我的不是了?」
呂成玉冷哼:「大師兄,你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中飽私囊!霍家給了你一千億,但你宗門隻有五百億入賬,剩下的五百億去哪了,你敢說出來嘛?」
穆瀚洋大為詫異。
這件事他做的極為隱秘,老二是怎麼知道的?
「沒話說了吧,啞口無言了吧?」
呂成玉譏諷道。
穆瀚洋惱羞成怒:「我勞神費力這麼久,拿點好處不應該?」
「這叫一點?你都跟宗門五五開了!」
呂成玉氣不打一處來,「風險讓大家共同承擔,好處卻是你一人獨吞,你就是這麼當大師兄的?」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身為師弟卻口口聲聲質問師兄,你想造反嗎?」
穆瀚洋咬牙切齒道。
「大師兄,二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怎麼還吵起來了?」
老三向遠苦著臉說道。
現在生死未蔔,這倆人怎麼還有閑心吵架?
秦凡笑而不語,就這麼看著他們狗咬狗。
「老三,你來評評理,大師兄這事辦得是不是很離譜?」
呂成玉問道,「他口口聲聲說為了宗門著想,結果卻中飽私囊,他為了一己私慾把咱們都連累了,將整個宗門置於危險之地!」
向遠嘆了口氣:「大師兄的做法確實欠考慮,可他也為宗門做了很多貢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呂成玉一瞪眼:「老三,你是不是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
呂成玉的用意很簡單,那就是把所有罪責都推到穆瀚洋頭上,隻有他去頂雷,剩下的人才能活命,不然大家都會被秦凡趕盡殺絕,一個都別想活。
向遠豈能不知道呂成玉的打算,可他跟穆瀚洋手足情深,實在不忍心把大師兄往火坑裡推。
「二師兄,咱們可是多年的師兄弟,難道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都做不到嗎?」
向遠苦著臉問道。
「憑什麼!」
呂成玉怒斥道,「這一切都是大師兄自作自受,憑什麼讓別人給他陪葬,你想有難同當那是你的事,我還沒活夠呢!」
身為龍虎門二弟子,呂成玉有大好的前途,遠大的理想,怎麼能死得如此憋屈?
這下,向遠也沒話說了,他不想出賣大師兄,但更不想死。
「看來你的人緣不太行啊,關鍵時間居然被師弟背刺。」
秦凡盯著穆瀚洋,似笑非笑說道。
穆瀚洋咬牙說道:「這個臭小子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現在有落井下石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老二,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當上大師兄了?別做夢了!隻有我才是大師兄,就算我死了你也是二師兄,永遠別想篡位!」
呂成玉哼了一聲:「既然你是大師兄,那就要承擔起必要的責任,別連累我們當師弟的!」
這話可太紮穆瀚洋的心了,他張了半天嘴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