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凡沒見過蔣步義,但從他這副唯我獨尊的氣勢就能看出來,此人肯定是卧虎山莊的首領!
「你剛才說我不如我爺爺,這是當然的,我爺爺是何等人物,豈是我能比的?」
秦凡古井無波,「不過,雖然我不怎麼成材,但對付你們這些人綽綽有餘。」
蔣步義捋著鬍鬚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好狂妄的後生!可你要知道,連你爺爺秦星河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即便再算上那兩個幫手也就才三個人而已,你們三個想對抗我們這麼多人,這豈不是癡人說夢嗎?」
林衡冷嘲熱諷道:「秦凡,你那些風雷宗的下屬呢,他們怎麼不來助陣,不會臨陣退縮逃跑了吧?」
聞言,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啊,對呀,我們光顧著秦凡了,風雷宗的那些人怎麼還不來,難道怯戰了?
「這是我跟卧虎山莊的恩怨,與風雷宗無關,他們來不來都不打緊。」
秦凡淡淡說道。
「得了吧,還吹呢,要我說風雷宗那些人就是一群鼠輩,二十年前打不過我們,二十年後更不是對手,臨陣脫逃也算是明智之舉。」
林衡冷笑道。
「在背後亂嚼舌根,蔣步義,這就是你的好徒弟?」
這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響徹山巔,震得眾人耳膜發顫。
佟潛帶著風雷宗眾人趕到戰場。
氣勢雄渾,戰意森森。
今日一戰,他們定要讓卧虎山莊血債血償,為二十年前遇難的兄弟姐妹報仇雪恨!
蔣步義打量著佟潛,覺得有些眼熟可又無法確認:「你是……佟潛?」
佟潛雙手拄著松鶴拐杖,點點頭:「不錯,是我!」
蔣步義訕笑道:「一別二十年前,曾經風度翩翩的你竟然老成這般模樣。」
佟潛冷笑:「又何嘗不是如此,歲月飛逝,咱們都老了。」
蔣步義說道:「我已經培養好接班人,老不老又有何妨,倒是你們風雷宗,今天怕是要徹底斷子絕孫了!」
佟潛哼了一聲:「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目中無人,如果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豈會輕身涉險?」
「是嘛,那就讓我好好欣賞欣賞你們的手段,看看這二十年間,你們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蔣步義含笑說道。
「你們怎麼來了?我不說過了嗎,這件事不用你們管。」
秦凡看著風雷宗眾人,皺眉說道。
佟潛微然道:「我們是來給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報仇雪恨,不是來幫你的。」
秦凡質問道:「有區別嗎?」
佟潛道:「你為家人報仇,我們為袍澤報仇,咱們各報各的,互不幹涉,這就是區別。」
秦凡被他拿捏的沒脾氣,想要反駁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可不嘛,你可以報仇,難道人家就不可以?
你能對卧虎山莊宣戰,難道人家就不能?
沒有這個道理!
其實,大家都知道風雷宗這是來助秦凡一臂之力,不然幹嘛非選在今天動手?
不能前天昨天?
不能明天後天?
可之前秦凡說得明明白白,不許風雷宗插手他跟卧虎山莊之間的事。
大夥沒辦法,隻能以這種理由參戰了。
來之前,風雷宗眾人商量了很久,是一早就到,還是等秦凡他們戰到精疲力竭時再出手相救?
按照先前的計劃,要等秦凡無路可走的時候,風雷宗再現身,這樣就可以用形勢脅迫他當宗主。
不當?
那我們就不管你了,你們三個自生自滅吧!
可眾人一合計,覺得這樣太冒險了。
兩軍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萬一秦凡有個閃失,那秦家可就徹底絕後了,咱們對得起老宗主嗎?
還是早點出陣吧,儘可能的消耗卧虎山莊,如果能戰敗那些人自然最好,實在不行等咱們精疲力竭了再讓秦凡上場。
打定主意後,佟潛帶著風雷宗眾人火速前往戰場。
.跟心有不滿的秦凡不同,見援軍趕到,夏凝雪跟楚湘君可太高興了。
就算他們三個是鐵人,又能撚出幾根釘,怎麼抗衡得了這麼多敵人?
現在不同了,有風雷宗眾人助陣,勝利近在眼前!
「誰先出戰?」
佟潛高聲問道。
「我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應聲而出,「師父,我願打頭一陣!」
他叫趙文州,十年前被佟潛收入門下。
經過十年曆練,趙文州已經是練氣境中階的修真者。
雖然境界不高,但在同輩人中已經是佼佼者了。
「文州,今日之戰事關風雷宗的復仇大計,你要多加留心。」
佟潛沉聲叮囑。
雖然趙文州沒參加過二十年前那場大戰,可自打拜入師門後,佟潛便時常向他灌輸復仇的思想,久而久之,趙文州也變得跟風雷宗其他人一樣,對卧虎山莊恨之入骨。
總算等到跟卧虎山莊開戰了,趙文州當然要好好表現。
「師父放心,徒兒絕不會給您丟臉,更不會給風雷宗抹黑!」
說完,趙文州輕身一躍,穩穩落在場地正中。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卻讓眾人為之一震。
這個年輕人根基深厚,絕非泛泛之輩。
「敢問卧虎山莊的諸位,有誰願意賜教一二?」
趙文州環視眾人,抱拳行禮。
「小子,別狂,我來會會你!」
話音落地,有人飛身而出,落在趙文州面前。
同樣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消瘦,臉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
「怎麼稱呼?」
趙文州抱拳問道。
「徐貴。」
「原來是徐兄,久仰久仰。」
白臉男人冷笑道:「誰是你兄弟,要打趕緊打,廢什麼話?」
趙文州皺起眉頭。
這小子真不知好歹,我以禮相待你不還禮也就罷了,居然還口出惡言。
師父沒說錯,卧虎山莊都是一幫蠻夷之徒。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話音落地,趙文州「咻」的一下飛向對面,五指併攏如刀,朝著徐貴的腦袋劈了下去。
徐貴冷笑道:「雕蟲小技!」
說完,他一拳迎擊而出。
鏗!
噔噔噔!
一聲悶響過後,二人接連倒退十幾步。
徐貴低頭一看,自己手背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