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怎麼也沒想到,僅僅一個回合自己就落了下風,雖然傷的不嚴重,但丟人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弄得滿手是血,實在太寒磣了。
「阿貴,不可大意,對方還是很有實力的!」
這時,卧虎山莊那邊有人高聲提醒。
徐貴點點頭,視線投向趙文州,冷道:「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竟然還是個高手,你現在是境界?」
趙文州含笑說道:「我隻是練氣境中階的一個小學徒罷了,哪算什麼高手。」
徐貴更詫異了,自己可是練氣境巔峰,居然被稍遜一籌的中階打傷了?
簡直豈有此理!
「呵呵,你一個練氣境中階菜鳥居然敢打頭一陣,膽量不小嘛!」
徐貴咬牙切齒說道。
「談不到膽量,身為風雷宗的弟子,總要為宗門做點事才行。」
趙文州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管你怎麼冷嘲熱諷,我就是不急不躁。
「看你這年紀,應該沒參加過二十年前那場大戰吧?」
「確實沒有。」
「那你犯得上這麼拚命?」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風雷宗的弟子,宗門榮則我榮,宗門恥則我恥。」
「呵呵,還他媽一套一套的。」
徐貴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臉色隨即變冷,「馬上我就讓你知道,打頭一陣是你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唰!
徐貴飛撲而上。
趙文州舉拳招架。
二人你來我往,戰成一團。
練氣境屬於修真境界中的最低端,無法使用各種神通以及寶物,隻能拳拳到肉。
可即便如此,練氣境的修真者依然擁有碾壓眾生的實力。
還是那句話,強弱要看跟誰比。
跟築基境以及金丹境比起來那肯定是菜雞,可要是跟普通人一比,那就是天神下凡!
「別說,這個叫趙文州的還不賴,打得有模有樣的。」
楚湘君邊看邊點頭。
「那當然,趙文州可是佟護法栽培多年的愛徒,還指著他繼承衣缽呢!」
旁邊的呂忠笑呵呵說道。
秦凡對趙文州也頗為欣賞。
遇事沉著冷靜,逢強智取,遇弱活禽,確實有大將風度。
隻可惜天賦一般,二十好幾了才是練氣境中階,終其一生恐怕都無法達不到較高境界。
修真這事天賦跟努力缺一不可。
天賦不行,再努力也白搭。
天賦很好,但不用心練功,同樣難以有所成就。
秦凡瞥了眼佟潛,這老頭可是風雷宗護法,手上的好苗子多的是,幹嘛非要選個天賦平平的人當弟子?
不知道這老頭怎麼想的。
砰!
這時,一聲悶響過後,趙文州跟徐貴各自退後數米。
二人激戰三十個回合,此刻都累得氣喘籲籲,臉上跟身上都帶了彩。
「徐兄果然好手段,不愧是卧虎山莊的高手!」
趙文州強打精神說道。
徐貴咬牙切齒道:「你也不錯,你一個中階居然能跟我這個巔峰打平,呵呵呵……」
遠處有人呼喊:「阿貴,你搞什麼,趕緊速戰速決,拖得越久越麻煩!」
徐貴心裡這個罵,廢話,難道我不想速戰速決?
可問題是,我他媽做不到!
對面這小子一招一式都平平無奇,可每次出招都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實在把我忙活得夠嗆。
邪門了,他不是練氣境中階嗎,怎麼這麼厲害?
「小子,剛才你沒說實話,其實你也是練氣境巔峰,對吧?」
緩過氣來後,徐貴冷冷質問。
趙文州微笑搖頭:「徐兄這是哪裡話,敵我交戰從來都是往高了說,哪有自降身價的?如果我真是巔峰的話,何必非要說是中階,被你壓一頭的感覺可不好受呀。」
徐貴暗道,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現在是見真章的時候,虛報瞞報根本沒意義,一動手就原形畢露了。
「那你怎麼這麼厲害,居然能跟我旗鼓相當?」
徐貴滿心不解。
趙文州說道:「可能是我根基打的比較牢固吧,練氣境初始我用了十年,中階到現在用了五年,想要突破到巔峰最快也要五年後了。」
徐貴驚了。
他還頭回見修真進度這麼慢的人。
初始十年,中階十年,巔峰再十年。
等於說僅僅一個練氣境就要耗費三十年時間?
那之後的築基境,金丹境,元嬰境……
嗐,像他這種人窮盡一生能摸到築基境的邊就不錯了,還想達到金丹境跟元嬰境?
「你可真是讓我開眼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天賦這麼差的人,你根本就不適合修真,幹點別的去吧,比如養牛放羊什麼的,輕鬆自在又賺錢。」
徐貴這番話引得場邊一片鬨笑。
趙文州卻不以為然:「徐兄說得沒錯,我確實沒什麼修真天賦,師父教我修真之道隻是讓我聊以自保而已,並非想讓我有什麼大成就。」
徐貴冷笑:「聊以自保?呵呵,我看你自保也難!」
說完,他再次發動攻勢。
這回徐貴學乖了,既然貼身肉搏打不贏你,那我就用暗器,看你怎麼招架。
咻咻咻!
十幾發梅花鏢激射而出,上面淬滿毒藥,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藍紫色寒光。
「軒哥,小心!」
風雷宗這邊有人高聲提醒。
趙文州眼神一凜,當即抽出別在腰間的那把扇子,「噗啦」一下展開。
徐貴笑了:「一把破扇子就想抗衡我的梅花鏢,我看你是……」
呼呼!
趙文州手持摺扇對著射到近前的梅花鏢接連揮動。
梅花鏢被強力所貫,轉而射向東邊的密林中。
頃刻間,咔嚓之聲不絕於耳,十幾棵古樹被梅花鏢瞬間斬斷。
梅花鏢的威力固然驚人,更令大夥意外的是趙文州手中那把摺扇。
那把扇子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想到如此犀利,居然能抵擋鋒利無比的梅花鏢。
「小子,這把扇子有什麼說道?」
徐貴邊問邊準備再次進攻。
趙文州淡然道:「這是我師父親手打造的逍遙扇,扇面由渾金製成,扇骨是深海巨獸的獠牙打磨而成,不懼刀槍,能避水火,是一件可攻可守的兵器。」
秦凡暗道,這人也太實在了,別人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好歹留點餘地,別什麼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