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武安滿臉愁容,宋金剛安慰道:「姐夫,我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太擔心,咱們多找找那些醫術高超之人,總會有辦法的。」
魏武安點點頭:「盡人事,聽天命吧!對了,你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千萬不要再去招惹那個面具男,等咱們弄清此人的底細後再想辦法對付他。」
宋金剛道:「行,姐夫,我聽你的。」
「沒別的事就去忙吧,我就不留你吃午飯了。」
魏武安說道。
「好嘞,那我回了!」
說完,宋金剛起身告辭。
魏武安則來到卧室探望昏睡不醒的妻子。
「師父……」
九弟子王曼輕聲開口。
「你師娘怎麼樣了?」
魏武安詢問。
「剛才一直含糊不清的說夢話,我還以為師娘要醒過來,所以就熬了一碗小米粥,沒想到她又睡過去了。」
王曼蹙眉說道。
魏武安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宋彩雲剛生病的那段時間,昏迷個三五天就會醒上一次,後來變成六七天,十來天,半個月……
而現在,她足足昏迷了一個月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看著形銷骨立的妻子,魏武安心疼不已,要不是當著徒弟的面他非得流淚不可。
魏武安跟宋彩雲是青梅竹馬,成年以後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喜結連理。
二人相互扶持,彼此敬重,結婚多年依舊恩愛如初。
如今愛妻病入膏肓,魏武安豈能不肝腸寸斷?
「師父,師娘應該快醒了,您別太著急。」
王曼安慰道。
魏武安微微頷首:「曼兒,這一年來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前前後後的伺候著,你師娘怕是早就咽氣了。」
王曼紅著臉說道:「師父,您這話就太見外了,當初要不是您跟師娘把流落荒島的我救了的話,我早就死了,我自幼無父無母,早就把師父師娘當成了親生父母,女兒伺候母親這不是應該的嘛!」
魏武安沒再說話。
這老兩口終生沒有子女,早就把幾個徒弟當成了親生孩子,尤其是王曼,更是深得二人喜愛,比親閨女還要親。
「曼兒,你先去吃飯吧,我來照顧你師娘。」
魏武安擺擺手。
王曼咬著下唇點點頭,隨後離開卧室。
魏武安俯身握住妻子的手,不由得老淚縱橫:「彩雲,你醒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沒法活了……咱們結婚時不是說好的嗎,要白頭偕老,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走……」
門外,聽著師父深情哭訴的王曼此刻也是淚眼朦朧,哭成了淚人。
……
豐悅酒店。
莫池蘭看著逐漸恢復了氣色的秦凡,不由得皺起眉頭。
得知秦凡中毒後,莫池蘭連忙往回趕。
等她趕回酒店的時候,發現秦凡已經恢復正常,雖然仍舊殘存著中毒的跡象,但已經無傷大礙。
這讓莫池蘭大為詫異,不是說中毒很深,要死要活的嗎,這怎麼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海生,你確定你真沒事了?」
莫池蘭難以置信問道。
秦凡用力點點頭:「我覺得比之前好多了,剛才我連喘氣都很困難,現在終於緩過來了。」
莫池蘭越發不解了:「那就怪了,沒吃藥也沒經過任何治療,怎麼突然就解毒了?」
秦凡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剛中毒的時候難受了一陣,之後癥狀越來越輕,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莫池蘭喃喃自語:「難道是『太初訣』起作用了?把你體內的速度全都吞噬殆盡,自然而然也就解毒了。」
秦凡問道「『太初訣』還有解毒的功效?」
莫池蘭道:「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別的原因?」
秦凡搖搖頭。
柳素裳慶幸道:「不管因為什麼,隻要把毒解了就行,呼——剛才可把我嚇壞了,我還真以為海生會毒發身亡呢!」
師兄師姐們笑著揶揄道:「海生中毒後小師妹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差抹脖子殉情了。」
「知道她對海生用情很深,沒想到會深到這種程度!」
「那當然咯,海生可是小師妹的未婚夫呢,能不心疼嘛!」
柳素裳被弄了個大紅臉,反駁道:「哼,你們不關心他還不許我關心了?」
宋元泰笑著說道:「誒,這話可不對,誰說我們不關心海生了?」
馮新榮也道:「可不嘛,海生中毒以後我們也很著急的好不好!」
蔣玉姍摟著柳素裳的香肩,笑著打趣:「我們當然也很關心海生,但不像你似的這麼情難自禁。」
柳素裳被師兄師姐說得羞憤交加:「哎呀——你們沒完了是吧,不理你們了!」
說完,她氣哼哼走到一旁再也不說話了。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一天到晚除了拌嘴還能幹點正事不?」
莫池蘭輕聲呵斥道,「走之前我是怎麼叮囑你們的,就在酒店裡待著,絕不能出門,你們就是不聽,結果鬧出這麼大亂子,幸好海生沒什麼事,不然你們就把他害死了!」
幾個徒弟面面相覷,誰也沒敢還嘴。
「莫掌門,這事不怪他們,是我悶得難受所以才想下樓走走,豈料剛下樓就跟青牛寨的人碰了個正著……」
秦凡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宋元泰等人都有些愧疚。
哪是秦凡想要出去,分明是他們非要下樓透透氣,結果遇到這麼大一樁麻煩事。
「海生,不是我說你,你本來就跟中土的修真者有仇,來到冰火島以後要加倍小心,萬一遇到舊日宿敵那怎麼辦?你不認識他們,他們可認識你,你在明,敵在暗,那可真就防不勝防了。」
莫池蘭語重心長說道。
秦凡乖巧的點點頭:「莫掌門,我知錯了,以後我肯定謹言慎行,再也不胡作非為了。」
莫池蘭露出欣慰的微笑:「這就對了,咱們不怕事,但也不主動惹事,隻有踏踏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才能長久。」
這時,宋元泰問道:「對了師父,海生把毛景程打死了,這事青牛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是不是得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