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信哉本想好好表現一番,提升自己在北山幌心中的地位。
結果卻落得個丟人現眼的下場,最後隻能灰溜溜撤退。
「北山先生,我……」
回到隊伍後,大島信哉想要謝罪,北山幌卻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大島信哉的實力北山幌再清楚不過,並非他無能,而是對方太厲害。
「社長,那個人真是竹內家的忍者嗎?」
長野美悅小聲問道。
北山幌反問道:「不然呢?」
長野美悅微微蹙眉:「那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叫佐野貴太的男人?」
北山幌說道:「你沒聽他說嘛,他一直在國外執行任務,最近才返回東瀛。」
長野美悅搖頭:「這很明顯是託詞,肯定另有隱情。」
想了想,她繼續問道,「社長,您說佐野貴太會不會是竹內康請來的外援。」
北山幌道:「我也有這種懷疑,可沒有實質證據的話,竹內康肯定不會承認的。」
長野美悅請示道:「社長,我現在就去調查佐野貴太的信息,如果他真是竹內家的忍者也就罷了,可要是弄虛作假的話,那就別怪咱們翻臉無情了。」
北山幌點點頭,隨後看向竹內康身後的秦凡:「順便也查查那個人的來歷,他叫秦海生凡,據說此人也是竹內家的忍者,跟佐野貴太一樣都在國外執行任務,最近才回來。」
長野美悅也有些詫異。
這兩個人的履歷竟然如此相似?
都是竹內家的忍者,都在國外執行任務,都在最近返回東瀛?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面肯定有事!
長野美悅走後,北山幌看向身後眾人,問道:「雖然第三場失利了,可咱們依舊佔據優勢,隻要再贏一局,咱們就可大獲全勝!」
眾人紛紛點頭,口稱沒錯。
「第四場誰出戰?」
頓了頓,北山幌問道。
然而,無人答應。
「怎麼,僅僅一場失利而已,就把你們嚇到了?」
北山幌不滿道。
當這麼多賓客的面,忍者協會的領導也在場,這些下屬也不太給他長臉了。
「我來吧!」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上前。
寸頭,黑膚,一雙死魚眼。
此人名叫土方泓博,是北山家排名第二的忍者,藍級巔峰,比大島信哉強得多。
「土方君,你再等等,先讓別人上場,你稍後再說。」
北山幌搖著頭說道。
別看土方泓博排名第二,但北山幌一直把他當做壓艙石,輕易不讓他上場。
北山家不是還有個白級忍者嗎?
似乎輪不到藍級的土方泓博當壓艙石吧?
問題在於,那位白級忍者身份特殊,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絕不能輕易下場。
土方泓博看了眼默然不語的眾人,冷笑道:「北山先生,您覺得這些人還有戰鬥的勇氣嗎?他們早就嚇破膽了,就算上場也是個輸!」
土方泓博實力強勁,但脾氣也大得很。
整個北山家除了家主之外,他誰的面子都不給,罵街都是輕的,惹急了他甚至會動手打人。
別人想還手可又打不過他,隻能忍受,要不怎麼叫忍者呢。
北山幌看了眼面無血色的眾人,嘆了口氣,對土方泓博點點頭:「土方君,那就麻煩你了,第四局必須拿下,一旦拖到第五局,可就麻煩了。」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要是不能一舉擊敗竹內家讓他們緩過這口氣的話,那就不好打了。
畢竟那個叫秦海生凡的傢夥還沒出場,此人的實力應該不比佐野貴太差,否則竹內康也不會把他當成座上賓。
見土方泓博上前,竹內康心中咯噔一下,沉聲道:「看來北山幌是要動真格的了,居然把家裡排名第二的忍者都派上場了。」
「排名第二?」
秦凡微微凝神,「這麼說還有個第一?」
竹內康點頭:「排名第一的是北山幌的妻子,渡邊由衣子。」
秦凡有些詫異:「他妻子也是忍者?」
竹內康哂笑:「不隻是忍者,而且是很厲害的白級,這些年,要是沒有渡邊由衣子幫助,北山幌怎麼可能有這麼大成就?其實,我的個人實力不輸給他,隻是沒有一個賢內助罷了!」
都這個時候了,竹內康還不忘給自己找補。
不過,秦凡可沒心思聽他胡咧咧,一直在琢磨那個渡邊由衣子。
這個女人竟然是白級忍者?
之前聽竹內康說忍者分為五個等級。
青級屬於入門,紅級屬於強者,藍級屬於一流,白級屬於頂尖,黑級隻存在於傳說中。
由此可見,渡邊由衣子的實力必然很強,恐怕隻能由自己來對付,那誰去對付土方泓博?
其他人沒這個實力,有實力的佐野貴太已經上過場了。
這下可麻煩了。
竹內康也發現了不對勁,秦海生凡作為竹內家最後的殺手鐧,肯定要最後出場,要是跟土方泓博交手的話,就算贏了他也沒意義,最後一場北山幌肯定會讓妻子出馬,屆時如何應對?
渡邊由衣子可是白級忍者,強得很。
可如果秦海生凡不出馬,又有誰能對付土方泓博?
要是打不贏此人,那就沒有第五局了,第四局就結束了。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見竹內家遲遲無人出戰,土方泓博冷笑著譏諷道:「竹內康,你怎麼還不派人上場,不會是沒人可用了吧?要是不敢出戰的話,那就趕緊認輸,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竹內康大怒:「渾蛋,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
雖然土方泓博實力很強,但他是下屬。
儘管竹內康很菜,但他是家主!
雙方地位懸殊!
「跟你一個敗家子有什麼好客氣的?」
土方泓博冷笑道,「把大好的家業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臉質問我是什麼東西?」
竹內康氣得咬牙切齒,可又無言以對。
常言道,謊話不會傷人,真話才能讓人破防。
土方泓博說的沒錯,竹內康把好好的家族搞得支離破碎,又有什麼資格罵別人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