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靈陣?」
通過伶俐蟲竊聽完蒙泰等人的對話後,司馬平山等人都是面帶詫異,「難怪咱們一靠近城門靈氣就會急速流失,敢情是這個勞什子在作祟!」
「看來想要攻破城門,必須先搞垮噬靈陣才行!」
「可噬靈陣位於城樓深處,而且還有專人看守,不太好下手啊!」
「不好下手也得下手,咱們拖得越久,秦凡他們就越危險!」
眾人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師父,讓我試試吧!」
這時,金峰說道,「我會潛行術,隻要潛入城樓破壞掉噬靈陣,就能順利攻破城門。」
司馬平山皺起眉頭:「潛行術要在晚上才能最大程度發揮作用,這大白天的太容易暴露了。」
潛行術隻是讓施術者加快行動,並不能隱身,因此白天施展潛行術危險性很高。
「成與不成總要試試才知道,要是再像之前似的強行攻城,損耗肯定會進一步加大,到時候就算咱們攻破城池怕是也要傷亡過半了,又怎麼援助秦凡?」
見徒弟能有如此認知,司馬平山既高興又擔憂,最終也隻能點頭同意:「好吧,你快去快去,實在不行的話就速速撤回來,千萬不要勉強。」
金峰是烈焰閣的頂門大弟子,司馬平山還指著他繼承衣缽呢,千萬不能折在這裡。
「且慢,就算你成功潛入城樓,可怎麼破掉那個陣法?」
法明道長問道,「剛才你們也都聽見了,隻有蒙泰跟他師父魏慶嚴才能破解噬靈陣。」
聞言,眾人都是心裡一沉。
是啊,沒有破陣之法,就算潛入城樓又能怎麼樣?
「太上教最擅長布陣,真人,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司馬平山看向松鶴真人。
松鶴真人無奈道:「噬靈陣是魏慶嚴的獨門絕技,外人想要破陣幾乎不可能,即便是我也得琢磨個三天三夜才能有對策。」
「這哪來得及!」
司馬平山急道,「等你想出對策後,秦凡他們早就涼透了!」
「司馬掌門別急,雖然我破不了噬靈陣,但能令其短暫失效!」
說著,松鶴真人取出一張黑紙紅字的符籙,「這是太上教密不外傳的鬼煞符,專門克制靈氣陣法,但隻能維持半個小時。」
司馬平山一拍大腿:「半個小時足夠咱們攻破這個城門,西城門一旦陷落,那咱們就有餘力去支援其他人!」
松鶴真人把鬼煞符交給金峰,叮囑他使用事宜。
之後,金峰沖眾人抱拳說道:「師父,列為前輩,我去了!」
說完,他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
司馬平山深吸一口氣,心中惴惴不安。
「放心吧,你這個大徒弟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即便不成功也能全身而退。」
法明道長寬慰道。
司馬平山點點頭,隨即對松鶴真人說道:「還有多餘的鬼煞符嗎,給其他門派也送些過去,讓他們想辦法破掉城樓中的噬靈陣。」
四個城門隻要攻破其中一個,另外三個也保不住。
很快,三名弟子各自帶上一枚鬼煞符報信去了。
唰!
金峰匿行潛蹤很快就來到城下。
城上雖然一直有人站崗放哨,但並未發現他的蹤跡。
一來,金峰的潛行術確實高明,別看是在白天依然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二來,接連數次對敵迎戰,這些人實在太累了,已經到了站著都能睡著的地步。
他們能繼續站崗放哨就很不錯了,指望他們能發現風吹草動,根本不現實。
金峰來到一個僻靜角落,提著一口氣,以蠍子倒爬城的架勢攀上城牆,手扒垛口朝四處打量。
旁邊有兩個值守的護衛,全都昏昏欲睡,根本沒發覺敵人就在腳下。
金峰不動聲色摸到二人身後,雙手高高舉起。
砰!砰!
兩聲悶響過後,那二人全都死於非命。
金峰把兩具屍體拖到角落中,趁機換上他們的衣服,隨後把屍體扔到城下。
城上守衛眾多,想要潛入城樓,隻能喬裝改扮混進去。
「人呢,這裡怎麼沒人值守!」
宋傑巡視到這個垛口,見這裡空空如也,頓時大怒。
「來了來了!」
金峰趕緊走出角落,「剛才撒了泡尿。」
宋傑冷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小差,要是出了意外,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金峰滿臉陪笑:「是是是,我再也不敢溜號了!」
「誒,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生,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的?」
「小的叫銀嶺,是一個小時前才應徵來守城的!」
宋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沒見過你呢。你膽子挺大啊,都這個時候還敢來應徵?」
金峰道:「沒辦法,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所以來賺點外快。」
宋傑「嗯」了一聲:「好好乾吧,事成之後淩雲殿虧待不了你們!」
起初隻有淩雲殿的弟子守城,可十大門派的攻勢太猛,實在受不住。
無奈,蒙泰隻能命人在城中抓壯丁,凡是幫助守城的人,每人獎賞十萬塊,膽敢拒絕者,一律格殺勿論。
淩雲殿本就在城中說一不二,他們頒布的命令誰敢反對?
更何況這次還有錢拿,很多見錢眼開的亡命徒便紛紛前來應徵。
上了城後他們才知道這十萬塊錢可太難拿了,簡直是用命去拼啊!
敵人一輪進攻下來,這些壯丁便死傷過半,兩輪下來就不剩什麼了。
有些人嚇壞了,扔下武器就想跑,結果被蒙泰一一斬殺。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打發走宋傑後,金峰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
城樓在城牆正中,那裡守衛最是森嚴,而且裡面還有淩雲殿的兩名弟子把手,自己想要破壞噬靈陣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難也得幹,畢竟城下那麼多人眼巴巴等著自己呢。
金峰深吸一口氣,身形閃爍很輕易便穿過七八個守衛。
那些人又累又困,根本沒察覺到身後有人經過。
金峰心中暗喜,本以為會費好一番功夫,沒想到如此輕易就摸到城樓邊上了。
「站住,你是什麼人?」
金峰剛要伸手推開城樓大門,身後有人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