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芳菲雙手攤在桌面上,食指輕輕敲著:「什麼接受不了?你是說中藥太苦我喝不下嗎?」
秦凡搖頭:「補腎未必要喝葯,通過推拿穴位也能達到強身益腎的目的。」
「哪個穴位?」錢芳菲眨著長睫毛問道。
「腎俞穴跟關元穴,推拿這兩個穴位可以疏通腎經,經絡通了,腎也就好了,腎好了,肝火就能得到極大緩解。」
秦凡說道。
「怎麼推拿?」
「用我們秦家祖傳的秦氏十八推,效果出奇的好。」
「那你給我推拿一下唄,放心,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不是錢的事,我剛才你是說了嗎,你承受不了。」
「推拿很疼是吧,我忍得住!」
秦凡微笑:「疼不疼的放在一邊,這兩個穴位很特殊,腎俞穴在腰椎下面。」
錢芳菲一怔:「腰椎下面,那豈不是快到屁股了?」
秦凡點頭。
「另外一個呢?」
「關元穴在肚臍下方三寸。」
錢芳菲瞪大雙眼。
肚臍下方三寸,那都快到自己的……
「不了不了,還是算了吧。」
錢芳菲當即拒絕,那麼私密的部位怎麼能讓陌生人隨意觸碰?
秦凡聳肩:「我就說你肯定接受不了,現在信了吧?」
錢芳菲玉面緋紅:「我又不知道這兩個穴位這麼尷尬,除了推拿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針灸或者喝葯。」
「針灸吧,我可不想成天喝那苦了吧唧中藥湯子。」
「嗯,可以。」
「那就麻煩你了。」
秦凡取出紫陽針,逐一刺入太溪、湧泉等穴位。
每刺一針,錢芳菲便嬌軀輕顫,發出一聲嚶嚀。
別看都是疏通腎經,但推拿跟針灸選取的穴位卻不盡相同,效果自然也不一樣。
推拿最快,針灸次之,服藥最慢。
這也是為什麼秦凡極少用藥的原因,起效慢,療程長,患者耗費的錢財也多。
當然,對那些不適合推拿跟針灸的人來說,服藥也未嘗不可。
還是那句話,病無常理,治病的方法也要隨機應變。
十分鐘後,秦凡取下銀針。
「現在感覺怎麼樣?」
秦凡問道。
錢芳菲晃晃頭,伸伸腰,這才微笑開口:「你別說,還真就比剛才好多了,最起碼腦袋不那麼昏昏沉沉的,手腳也有力氣了,好耶~」
她吐氣如蘭,一縷幽香送進秦凡的鼻腔。
也就是秦凡,換做其他男人,面對如此性感撩人的尤物,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
真沒想到,身為日月盟四大幹部之一的錢芳菲,竟然也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
「針灸隻是幫你疏通了經絡,日後保養還得靠你自己,酗酒,吸煙,熬夜,飲食不規律,這些都要改。」
秦凡叮囑道。
「這個對我來說也太難了吧,至少喝酒抽煙我戒不了。」
「不戒也行。」
「真噠?」
「頂多也就是早死而已。」
「……」
這時,柳依依推門而入,笑眯眯說道:「呦呵,你們聊得挺熱鬧嘛,我從外面就聽到你們的說話聲了!」
錢芳菲給秦凡使了個眼色,千萬別跟依依說我腎虛的事,多難為情啊!
秦凡自然明白,身為醫者不能隨意洩露病患的隱私,這是職業道德。
「依依,飯做好了嗎,我都快餓死了啦!」
錢芳菲捂著扁平的小腹,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柳依依噗嗤一笑:「看你那樣,能不能正經點。」
說著,她朝門外一揮手,「行了,上菜吧!」
很快,桌上擺滿各種極品菜肴,都是柳依依的拿手絕活。
「秦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柳依依給秦凡滿上一小杯白酒,「平時我不喝酒,今晚為你破例一次,就當答謝你治好我大哥的病!」
秦凡含笑舉杯:「那我可是受寵若驚了。」
「我也敬你一杯!」錢芳菲同樣舉起酒盞。
柳依依笑著白了她一眼:「我敬酒是為了答謝他,你搗什麼亂?」
「我也是答謝秦凡啊!」
「答謝他什麼?」
「呃……」
錢芳菲自覺失言,紅著臉小聲嘟囔:「這你別管,反正我就是要敬他,不行嘛?」
「你這人……」柳依依實在拿自己這個閨蜜沒轍,「行行行,那咱們就一起幹了這杯酒,祝咱們的猶疑天長地久!」
三人舉杯相碰。
「來來來,動筷子,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柳依依熱情招呼二人用餐。
別說,柳依依的廚藝還真就不是蓋的。
色香味俱全,從樣式到做工,從選料到成品,全都無可挑剔,味道更是一級棒,吃得人齒頰留香。
就連秦凡這麼挑剔的人也不住口地稱讚。
錢芳菲就更不用說了,不知是真合口味,還是餓得很了,她連吃帶喝,話都沒一句。
「柳家菜是以淮揚菜為骨,魯菜為皮,雜糅了川粵兩大菜系的精髓,兼具東西南北的特色,就這麼說吧,除了我這兒,全國也找不出第二家這麼有特色的私房菜!」
柳依依夾了一塊香酥魚,一邊細嚼慢咽,一邊介紹道。
「難怪飯店顧客絡繹不絕,這都大半夜了來吃飯的人還這麼多,都是來品嘗你廚藝的吧?」
秦凡感慨道。
「這你可就錯了,外面那些人可嘗不到柳大老闆的廚藝。」錢芳菲打趣道,「隻有大人物光臨,她才會親自下廚。」
柳依依嗤笑道:「去你的,哪有這麼誇張,隻要是至親至敬的人來了,我都會親自招待。」
秦凡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笑著問道:「今晚你弄這麼大一桌子菜,看來我倆在你心中很有地位嘛!」
「誒,跟我無關,是你在她心中很有地位!」
錢芳菲揶揄道。
柳依依瞬間羞紅臉:「你再胡說,這麼多飯菜還堵不上你的嘴!」
「我沒胡說呀,任遠達一直嚷嚷著要吃你親手做的菜,結果你理都不理,現在卻親手給秦凡做了這麼大一桌子菜,不正說明他在你心中很有地位嘛?」
錢芳菲一本正經說道。
一聽這個名字,柳依依當即俏臉一沉:「能不能別提這個人,我心情剛好了點,你就非要掃興嗎?」
錢芳菲知道自己觸了雷,不再說話了。
「是因為上次的事嗎?」秦凡淡淡說道,「那位任少也是為了給你大哥治病,所以才不請自到,犯不上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