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馬球賽
第165章馬球賽
陳不語看周望舒的臉色不太好,壓低聲音嘟囔:「別說了,再說某人的心裡要下雨了。」
蕭晏辭也發現了。
觀眾席裡沒有蘇家的人,也就是說,沒有人看周望舒打比賽。
前世蘇瑤光很在意他的各種活動,哪怕從鄉下趕來也從來沒有錯過。隻不過他覺得她丟人,不讓她坐觀眾席,隻讓她偷偷找個角落觀看。蘇瑤光可聽他的話了,從來不忤逆他的決定。從他入學到考上功名,他的同窗幾乎沒有見過她。
不過,前世的蘇瑤光長得可沒有這世好看。或許說,模樣還是那樣的模樣,隻是皮膚狀態變了不少。
這世蘇瑤光做的是胭脂水粉生意,學會了保養皮膚,學會了梳妝打扮,還真是女大十八變,變得越來越好看。
「蕭哥哥……」蔣伊歡在觀眾席上揮手。
蕭晏辭朝她點點頭。
在另一個角落,文氏站在那裡,一雙含情眼深情地看著他。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她又害羞地低下頭。
兩隊人馬已經挑好自己的馬兒,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入場後做好各種準備。
「望舒……」張招娣的大嗓門響起,「幹他!」
周望舒看向對面,隻見張招娣、張盼娣母女、張迎娣夫婦、蔣婧以及春娥都趕過來了。
蘇瑤光走在最前面,此時的她換了一身打扮,特意化了妝,梳了新髮髻,整個人耀眼明媚,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她安排了家裡人坐下,這才有空朝著周望舒的方向揮了揮手帕。
周望舒嘴角上揚。
蕭晏辭眼神微眯,陰沉地看著蘇瑤光明媚的笑容。
山長和夫子們做裁判。隨著山長一聲『開始』,兩隊人馬沖向那個小球。
陳不語和鍾楚山看著彈飛出去的周望舒,表情怪異。
剛才還一副被拋棄的小媳婦模樣,這才多大的功夫,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這些年輕人嘛,心火太旺了。
這兩隊人馬就是勢力的分化。
那些跟著蕭晏辭的,平日裡就跟著蕭晏辭在書院裡橫著走,功課都不錯,自信能考取功名。那些跟著周望舒的,幾乎是學渣中的學渣,也就是混日子的。這群人幾乎都是跟著鍾楚山和陳不語混的,家裡不缺銀子,讀幾年書就回去繼承家產。
平日裡學渣們都是被蕭晏辭那批人壓在地上狠狠虐,今日這場馬球賽也沒想認真打,畢竟讓他們騎馬是沒有問題的,讓他們打球也是沒問題的,但是讓他們騎在馬上打馬球,那就是有問題了。總之,這玩意兒也沒有那麼好控制。
「我去,周兄,今天這是吃了什麼葯?」
「不語兄,周兄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今天不許輸,聽見沒有?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把吃奶的勁兒都給我用上。」
「一個個沒眼力見,沒瞧見周兄的小媳婦在現場嗎?男人在女人面前怎麼能表現得那麼慫?」
「今天要是贏了,兄弟我請你們吃大餐,江氏酒樓最好的席面怎麼樣?」
「沖……」
周望舒與蕭晏辭硬扛上了。
你一球我一球,你進一個我進一個,原本的團體賽變成了兩人的個人對決賽。
「望舒,幹他,乾死他!」張招娣大聲咆哮。
全場寂靜。
他們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張招娣。
張招娣才不在意那些眼光,仍然在那裡跳腳:「進球,進進進……望舒最棒,望舒最好,望舒最強!」
蘇瑤光輕咳一聲,跟著喊道:「周望舒,你是最棒的。」
蕭晏辭揮杆,落空了。
周望舒搶走了球,一揮手裡的杆子,立馬進了對面的球門。
蕭晏辭擡頭看向對面的方向,見蘇瑤光站起來向周望舒揮手,臉上的笑容非常刺眼,讓他的心裡更加不爽。
他怎麼可能會輸?
前世他會贏,這世也會贏。
他不知道這個周望舒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前世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這世他的存在也是多餘的,也該消失了。
周望舒的馬兒突然發狂尖叫起來。
「望舒兄……」
「啊,望舒?」
球場上的隊友們驚呼,觀眾席上的親屬們也緊張地大叫。
蘇瑤光緊張地看著周望舒,大聲喊道:「抓住馬繩,找個機會快下來,那馬發瘋了。」
周望舒緊緊地勒著馬繩,整個人站在馬背上,屈身下來,揮著手裡的球杆。
馬兒發瘋又如何。
他一邊控馬一邊揮杆,那球仍然飛進了對面的球門。
在蕭晏辭追上來的時候,他繼續揮著手裡的球杆。
周望舒回頭看向蕭晏辭,眼裡滿是諷刺。
「啊啊啊……周望舒,好樣的。」
「望舒好厲害啊!」
「那是誰呀?長得這麼俊,馬術這麼好,讀書怎麼樣?」
其他學子的家眷都被周望舒吸引了目光。
「那是桃夭坊蘇老闆的小夫君。最近很有名的桃夭坊,你們應該聽說過吧?蘇老闆就是救下幾千個疫病病人的那個活菩薩。這位就是她的贅婿。」
「周學子,小心啊!」
「好厲害!」
山長敲了鑼,大聲說道:「比賽結束,紅隊勝。」
「山長,比賽是結束了,但是那匹馬怎麼辦?」旁邊的夫子擔憂地說道,「周學子怕是無法下馬啊!」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周望舒勒緊馬繩,控制住了馬兒。
那馬兒咆哮著,嘶吼著,身子半空想把周望舒甩出去。
周望舒死死地勒住馬繩,直到馬兒老實下來,這才從馬背上下來。
鍾楚山等人連忙趕過來。
「周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心裡的神。剛才那種情況,我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陳不語拍著胸口說道。
「幸好沒事。」其他人說道。
「那馬兒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發狂了?」鍾楚山走向那匹馬,在馬背上找到了一根針,把針拔了出來。「這是誰幹的?」
所有人嘩然。
山長和夫子們看見那根針,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讓他們伸出手來做檢查。
蕭晏辭捏了捏手心。
剛才他動針的時候,那針不小心紮了他的手指一下,現在手指頭上還留著針眼。
如果他現在伸出手掌,手指上的針眼肯定瞞不住。
「是我。」文氏站出來,紅著眼眶說道,「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