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安置
第101章安置
一柱香不到,馮朝陽帶著小夥伴們趕到舞坊門口。
今天太晚了,周望舒把他們交給了陳不語安置,對他說具體的事情明天再說,先給他們安排個住處。
此時燈會已然結束,入了深夜,蘇瑤光與周望舒沒有在舞坊耽擱太久,很快便回桃夭坊的後院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在周望舒前往書院時,蘇瑤光還沒有起床。等她醒來,其他人已經把店裡的事情安排好了。他們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互相推了推,想問什麼又不好問,一雙雙眼睛裡燃燒著好奇的火焰。
「閨女,你和望舒昨天晚上玩得怎麼樣?」張招娣詢問。
蘇瑤光一邊啃著包子一邊說道:「很好呀!」
「燈會好玩嗎?」
「好玩。」蘇瑤光說著,碰了碰嘴角,倒吸一口冷氣,「糟糕,昨天晚上吃得太雜了,嘴裡生了一個泡。」
蔣婧湊過來:「張開嘴,我看看。」
蘇瑤光喝了口清水,張開嘴讓蔣婧查看。
張招娣見蘇瑤光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嘟囔道:「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這兩個小傢夥就算成婚了,與沒有成婚有什麼兩樣?」
「別急,望舒還是太小了點,過兩年就好了。」張盼娣說道,「我瞧著望舒那孩子還挺老實的。」
「他現在在讀書,要是兩年後他考上功名,說不定就看不上咱們瑤光了。說實話,我倒寧願他功課差點,別考功名了。」張招娣壓低聲音說道,「要不然養了那麼久發現是個白眼狼,那不是浪費時間還浪費錢嘛?」
「表姐也很好啊!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說明他配不上表姐。」賈春妮不服氣地說道,「表姐配得上世間最好的男子。」
「春妮說得對。」張迎娣同意。
張招娣的心裡舒服了些。
今日的客人不是很多,蘇瑤光帶著蔣婧和兩個姨母在後院繼續製作下一批護膚品。賈春妮要是忙不過來,張招娣就過來招呼一聲,他們再去前院幫忙招呼客人。
「對面的店鋪賃出去了,瞧那樣大的動靜,也不知道會開什麼店鋪。」
蘇瑤光正在忙碌的動作停下來。她擡頭看向張招娣,說道:「娘,打聽一下是不是蔣伊歡和鍾蘭花賃了對面的店鋪。」
「他們?你為什麼懷疑是他們?」
「我昨天看見蔣伊歡和蕭詞了,聽見他們的談話,好像是說要做生意來著。」蘇瑤光說道,「以我對她們母女的了解,她們肯定會想盡辦法給我們添堵。我也是猜測,先打聽一下總是沒錯的,免得處處被動。」
「行,我馬上找人打聽。」
過了一會兒,張招娣回來了,說道:「我打聽到了,不是那兩個死女人,賃房子的是個外地人,也是個女人。」
「對面打算開什麼店鋪?」
「這個沒打聽出來。」張招娣說道,「牙行那邊隻知道賃房子的是個外地女人,對方拿來做什麼,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這幾天還是得關注對面的情況。」蘇瑤光說道,「畢竟就在對門,要是不好相處的話,還是會影響我們的生意。」
書院。周望舒向山長申請了每日回家住的事情。山長本來還在為難,見陳不語和鍾楚山都來申請,隻能批準了。
山長知道隻讓他們三人回家住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便重新改了規矩,讓那些離家近的都可以回去居住。
蕭晏辭難得沒有出面制止。
蔣家馬上也要做生意了,到時候在城裡有了住處,他免不了也得經常回去看蔣伊歡。因此,他就『勉為其難』地配合他們好了。
「你說那十個人你會有別的安排?」陳不語驚訝,「周兄,那十個乞丐年紀都不大,你說把他們安排在我們舞坊跑腿,我覺得沒有問題,反正我們舞坊上上下下加起來有一百多人,這樣還經常不夠人手,多養幾個跑腿的小廝完全沒有問題。可是你要單獨安排他們,那你能做什麼?」
「你隻需要知道他們是我的人,現在暫時先養在你那裡,等我這裡安排好了,就把他們帶走,所以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如果他們是十個小姑娘,我保證不了,畢竟我還擰不過我爹的大腿。可是,他們是十個小廝,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
「你這裡要是做不了主,可以交給我來安排,我們賭坊也缺人手,養十個小乞丐綽綽有餘。」鍾楚山叼著草根,懶懶地說道。
「你們賭坊目前的買賣太單調了,我這裡有點想法,你要不要聽聽?」周望舒說道。
鍾楚山吐出嘴裡的草根,灼熱地看著他:「兄弟,快說,怎麼弄?」
周望舒就是神秘的子瞻公子的事情沒有瞞著他,他可是知道這個新結交的兄弟幫陳不語掙了不少銀子,讓陳不語在他爹那裡都多了點話語權。他爹知道子瞻公子是陳不語找來的,對他另眼相看,最近都不揍他了。
作為本城有名的二世祖雙劍客之一,鍾楚山也是個讀書不行的草包少爺,被他爹各種嫌棄,眼瞧著就要把他在外面養的私生子帶回來當預備繼承人了,他嘴裡再硬,也扛不住他娘整天以淚洗面,苦苦哀求他要爭氣,千萬不能把自己的繼承權拱手讓人。
「我以前也是個混不吝的,玩遍了大江南北,也是賭坊的常客。我見過不少賭局,外域的、京城的、大漠塞北的,都可以教給你。」
「兄弟,你可得好好教我。」
「我要提成。」周望舒看著他,「親兄弟明算賬,我有什麼好處?」
「當然,我也不是占兄弟便宜的人。」
蕭晏辭與幾個同窗好友從前面走過去。其中一人看見他們三人,諷刺道:「今天的琴課,他們三人彈得比狗叫還難聽。文不成,君子六藝也不成,鍾楚山和陳不語是家裡有點臭錢,那個周望舒是個上門女婿,怎麼好意思花著妻家的銀子來這裡混日子的?」
「蕭兄,夫子說你的琴藝與子瞻公子的有些相似,莫不是你就是子瞻公子?」那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蕭晏辭。
蕭晏辭否認:「我也聽過那位子瞻公子的琴聲。此人的琴藝的確高湛,沒有二三十年對琴的專研是沒有那樣的造詣的。」
子瞻公子彈奏的時候,他與另外幾個同窗就在廂房裡,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他不是,他可不會冒領這個人的身份。
再說了,一個琴師,不過是低賤之人,有什麼好冒充的?他也不屑於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