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醜聞
「爸爸,您不能走,您不能走,爸爸,您不能不管我,我是您的親女兒,虎毒不食子,你怎麼都不管我?爸爸!」
看到任乃耀走了出去,任容雪真是崩潰,她下意識的就要下床去追,但是身體受限,一動小腹就好疼,然後險些從病床上掉下來。
「大小姐,小產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的,廠長都說了讓你好好養,你就收起其他的心思,好好養,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別想了。」
看任容雪要掉下病床來,阮玲玲便過去將她扶住,又將她扶回了病床上。
「阮玲玲,你不要臉,你搶別人男人,你就是個小三!」
聽任容雪這麼說,阮玲玲都不禁想笑。
「我是小三?我搶別人男人?我不要臉?我的大小姐誒,我再不要臉也比不上你啊,未出閣的大閨女出去偷男人懷了孕,還敢找一個軍人結婚頂包,你膽子真夠大的。
大小姐你也是讀過書的人,這騙婚都騙到軍人頭上了,往大的說那是犯法的,你們母女兩個可真是親母女,看得出你思母心切,想去監獄陪你媽對吧?」
「阮玲玲,你……你……」
任容雪義憤填膺的要罵出來,阮玲玲連忙去捂上了她的嘴。
「都說了,小產對女人身體傷害很大的,要好好養,千萬不要生氣,好了,我得跟任廠長回廠裡了,任廠長馬上就會給你找護工過來,你千萬好好養啊,雖然醫生說你不能生,但萬一呢?」
阮玲玲說完之後毫不掩飾她狂放的笑,然後轉身走開,走出病房阮玲玲笑容更濃了。
「一對蠢笨如豬的母女,都不用我出手,真是痛快!」
阮玲玲嘴角都快壓不住了,不過上車後因為任乃耀心情不好,她是不敢笑的,就是裝溫柔的一直勸著。
「去看守所。」
任乃耀在氣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對司機說了話,而聽到這話,阮玲玲則是問:「任廠長,您要去看守所做什麼?」
「去見劉蘭英,她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隻要我稍微一嚇唬她,她就能說實話,我要知道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但萬一真相有點殘忍,任廠長,您可千萬要挺住啊。」
真相有點殘忍?
聽到這話任乃耀真是感覺心口堵的慌,不禁罵道:「真是兩個混賬東西,她們母女兩個真的是狗膽包天,背著我做了這麼多混賬事情,我……」
「任廠長,你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看任乃耀氣得都說不出話了,阮玲玲連忙給他拍著胸口。
之後司機將他們兩個送到了看守所,是任乃耀一個人進去的,阮玲玲就在車上等著,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
江林海生怕戰北欽會跟鄭紅軍說什麼,連忙趕到了軍區。
「鄭軍長在辦公室嗎?」
「在的,江營長。」
「好,那我去找他彙報。」
鄭紅軍也說了他媳婦的情況要第一時間告知他,所以他想去跟他說一聲,探探情況。
「江營長,您現在還不能進去,因為戰旅長在鄭軍長辦公室,鄭軍長吩咐了,在兩個人談話期間,而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戰旅長在鄭軍長辦公室?進去多久了?」
「進去好一會兒了,江營長,您耐心等等吧。」
「好。」
江林海心都已經跳到嗓子眼了,但現在又不能進去,也隻能是在外面等。
此刻戰北欽就在鄭紅軍的辦公室,對於今天發生的意外,鄭紅軍總要了解一下,既然首長主動問,那戰北欽作為一個軍人,自然是不能撒謊。
當鄭紅軍聽完戰北欽的話,也是感覺三觀炸裂的愣在那裡。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絕無虛言。」戰北欽回道,「這就是我老婆當時跟任容雪的對話,是她氣急敗壞,想要置我老婆於死地,結果害人終害己,江林海的母親也可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了。」
「這……任容雪好歹是廠長的女兒,從小讀書識字,品性怎會如此?」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她母親一樣,心腸壞的很,我老婆若不是從小受她們母女兩個的欺淩,又怎會被她們陷害?又怎會之前選擇投河自殺?」
「太可怕了,這種行徑實在是令人髮指!這種人怎麼能當軍嫂?」
鄭紅軍聽到之後真的是怒不可遏,也真的是開眼了,看著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怎麼可以這麼壞?
「氣歸氣,但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還是要看江林海的意思。」
「是。」
多餘的戰北欽就不說了,他隻負責轉述事實,剩下的他無權幹涉。
「任容崢沒事吧?」
「多謝首長掛心,有驚無險,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好。」
「老天保佑,那就好。」鄭紅軍又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好好的陪陪你媳婦兒吧。」
「知道了,首長。」
戰北欽應聲之後走了出去,剛走出去不遠,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江林海。
「戰旅長。」看到戰北欽出來了,江林海還是很緊張的,連忙問,「您在鄭軍長辦公室這麼長時間,都聊什麼了?」
「你進去自己問就知道了。」
戰北欽淡漠的說了一句,然後邁步走開,之後就有士兵來對江林海說:「江營長,鄭軍長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
鄭紅軍見過戰北欽之後就要見他,他很有可能是什麼都知道了。
果然,任容崢知道了,戰北欽就會知道,他知道了就一定會如實告訴鄭紅軍。
這也真是讓他生氣,這本來是他的家事,是他家裡的醜事,什麼時候輪到這些人在背後評頭論足?是在背後取笑他嗎?
江林海縱然是心裡有氣,但在首長面前也不敢造次,進到鄭紅軍辦公室,站在他跟前也依舊是恭恭敬敬的。
「鄭軍長,您找我?」
「是,你媳婦現在怎麼樣了?」
「流產了,孩子沒保住。」
鄭紅軍就看著江林海說這話的表情,完全沒有正常父親在失去孩子後的痛心和不舍,很不掩飾地帶著一種情緒,一種憤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