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要她死
周青青神色戒備,「你問這個幹什麼?」
許承歡看著周青青戒備當眼神,驟然發出哈哈的笑聲。
我的好妹妹呀,你以為仗著一點醫術,真能換來一輩子的榮華嗎?
高成依舊逃不脫要死的命運。
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許承歡你這輩子就好好享受寡婦的生活,最好被高海洋給玩死。
越想越開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周青青見她陷入癲狂狀態,驚懼下,轉身就要往外走,許承歡叫住了她,「周小姐,我有辦法讓你達成願望?」
周青青收回跨出去的腳,好奇詢問,「你有什麼好法子?」
許承歡湊在周青青耳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還沒等笑出聲,就挨了對方一巴掌。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我看你就是故意拿我消遣,想害死高成。」
許承歡面頰腫起來,眼裡閃過憤怒,很快選擇了隱忍,「周小姐,高成都已經吃了你給的葯,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何況,你一心想著把許盡歡趕走,不犧牲一下高成,怎麼引起高家人的憤怒,最後達成你的目的?」
周青青臉上的憤怒竟慢慢消失了,靜等許承歡的下文。
許承歡心想,她活了兩輩子,難道連一個二十齣頭的丫頭片子還玩不過?
帶著重生的自信,她繼續蠱惑周青青,「你自小就喜歡高成,真捨得他被許盡歡給搶走,想想你這些年的付出,想想你是如何求人拿到葯的?」
周青青不自覺被牽著鼻子走。
她想起低聲下四,被人侮辱的場景,心中的不甘從小水滴匯成大江大河,最後淹沒她的理智。
「我要許盡歡死。」
一個鄉下女人,哪來的資格搶佔她的高成。
想到她日日夜夜和高成睡一起,心如刀割,恨不得把她抓來抽皮扒筋。
「說吧,你要什麼?」周青青反過頭來成了被主宰的人。
許承歡克制住貪戀,隻要了五百塊錢,這錢是她去找袁朗的路費。
想起家中刻薄的婆婆,她是一刻也不想待杏花村。
借著今天拜佛的機會,她要去找袁朗。
周青青得知她的訴求後,上下打量她幾眼,「你長得也不差,怎麼混得這麼慘?」
遲來的刀把許承歡紮了個透心涼。
她臉色不怎麼好看,敷衍兩句後,叮囑她,「小心許盡歡。」
說完,拿著錢走了。
而躲在羅漢松下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許盡歡從高成的眼中看出了凝重。
周青青和許承歡竟然勾搭在了一起。
還商量著剷除許盡歡。
明明是兩姐妹,為什麼要狠心除掉親妹妹?
「盡歡。」高成輕輕牽起許盡歡的手,為她感到悲傷。
許清歡明白高成的意圖,柔柔一笑,「我沒事的,我自小就親緣不深,所以沒什麼感覺,咱們今天無意間發現兩人的秘密,那就順手推舟,看看周青青能做到哪一步。」
換做上輩子,聽到親姐姐與外人密謀除掉自己,許盡歡估計會氣到吐血,忍不住質問為什麼。
但她重生了。
了解親姐姐痛下殺手的想法,她嫉妒自己過得比她好。
就想毀掉她。
高成心疼都快爛了,他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到被背刺的痛感。
但他理解那種被傷害的感覺。
「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到你。」
高成臉上是笑模樣,心裡卻想辦法要收拾許承歡一頓。
最好是讓他們夫妻反目,讓許承歡無暇顧及許盡歡。
打定這樣的,高成找了個方便的借口去找李兆,把自己想法告知他。
李兆聽後,怒氣橫生,「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
李兆把許盡歡當做自己人,發現她被人欺負,比自己媳婦被人欺負還要生氣。
當然他現在還沒媳婦。
說這話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世上奇葩千千萬,恰好被盡歡碰到了,袁朗在一百裡外的基地工作,我記得你有個兄弟在那邊,你跟他說一聲,好好照顧袁朗兩口子。」
高成很憤怒,卻不會表露在臉上,但收拾人的主意是他出的。
李兆是個合格的執行者,轉身就要跑,被對方一把抓住胳膊,「先不著急,你去跟著周青青,看她有沒有別的陪同者。」
「盡歡隻是想安安穩穩開個診所,我不想什麼阿貓阿狗跑來打擾她的好事,周青青之前是好心照顧我,但她太貪婪,想要傷害盡歡,我不答應。」
高成的霸總語錄雖遲但到了。
李兆不覺得高成很中二,就是覺得怪異,也不想不到後市的形容詞。
他也是男人,要是遇到一個拿命對他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命給她。
高成比他幸運,先他一步遇到了真命天女。
那他就當保駕護航的衛士。
許盡歡在大雄寶殿外,碰到了繼續求佛的周青青,兩人不期而遇,周青青有點驚詫,卻選擇和樂融融打招呼,「嫂子,你也來求佛嗎?」
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不會是醫術不過關,想用玄學湊吧。
「是啊,求佛祖保佑阿成長命百歲,與我白頭偕老,一胎八個崽。青青妹妹是來求姻緣的嗎?」許盡歡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逼周青青發怒。
見她臉上的笑維持不住,繼續加把火,「感謝青青妹辛苦找來的藥丸,才會讓阿成變得這般健康。」
「青青妹妹,我把我的那一份祝福送你,希望你早日尋到良人。」
周青青恨不得發出尖叫聲,但聽到高成在吃她帶來的葯,眸色一閃,笑得甜美動人,「那就謝謝嫂子的好意了,剛好碰見,咱們進裡面再求幾個平安符吧?」
許盡歡要是不知道她和許承歡密謀的事,還真會信了她的鬼話。
兩人各懷鬼胎,進了大雄寶殿。
許盡歡其實不信佛,但重生的事都發生在她身上了。
她虔心跪拜,送上自己的感謝。
突然,耳邊響起周青青歡喜的叫聲,「童阿姨,您又來上香了?」
許盡歡尋聲看去,就見一個穿著樸素,滿臉愁容的中年女人,手裡挎著籃子。
籃子裡都是蠟燭香火。
管她氣色,蠟黃氣血兩虧,更嚴重的還是瘀堵的子宮。
許盡歡心頭有個大膽的猜測。
隻是她沒有說出來。
她靜靜等待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