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誰哭還不一定呢
「許盡歡,別以為高成對你好,你就能贏我一輩子。」許承歡恨不得撕碎面前這張紅光滿面的臉。
憑什麼,瀕死的男人,變成了許盡歡的依靠。
憑什麼,許盡歡能穿新衣,坐豪車。
總之,她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著用惡毒的語言刺激,「你以為高成會長命百歲嗎?做夢吧,他很快就要死了。」
想到高成服用能成癮的葯,時間一到,發瘋,死亡。
許盡歡從高高的樓台摔下來,定會粉身碎骨。
「姐姐,你是羨慕嫉妒恨,才說這麼無腦的話嗎?」許盡歡慢慢走向她,眼裡的自信能灼傷許承歡的眼睛,「我的醫術,你還不了解嗎?」
許承歡忍無可忍,伸手要掐許盡歡的臉,卻被人抓住作惡的手,「好姐姐,這麼快就破防了,定力得多練練,省得盤算落空,有你哭的時候。」
許承歡凝視面前的親妹妹,見她自信篤定。
心想,她不會知道自己和周青青密謀的事了嗎?
許盡歡又不是神仙,自然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
那就是在詐她。
想明白後,許承歡笑得陰測測,「到時候,誰哭還不一定呢。」
許盡歡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無非是想著高成已經用了緻幻的葯,按照上輩子的軌跡,很快就會死亡。
但她漏算了。
也低估了她的醫術。
明明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親姐姐許承歡想不到。
不是她不聰明。
而是她太自信。
自信過頭,那就是自負。
「是嗎?」許盡歡丟開那隻罪惡的手,慢慢走回高成身邊。
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把臉埋在對方的胸膛。
還是他身上的味道好聞。
給人安定的感覺。
「好姐姐,我的阿成哥哥,我會守他一輩子,而你嘛……」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許承歡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也被許盡歡秀恩愛給刺激到了。
她突然捂著肚子,叫了一聲。
「啊!」
一隻當背景闆的袁朗回神,跑上前,半摟著許承歡,急切地問,「承歡,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許承歡捂著肚子,裝痛苦,「袁朗,都是許盡歡把我氣的,要是我肚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袁朗闆著臉呵斥,「許盡歡,你什麼時候這麼惡毒了,承歡可是你的親姐姐,她孕期脾氣不穩定,你該體諒她。」
「而不是一味刺激,要是我的孩子有不測,我跟你沒完。」
見袁朗氣勢洶洶,許翠蓮不幹了,「袁朗,你有什麼資格罵盡歡,要不是你褲腰帶松,能有現在的狀況。」
「許承歡,你也是心眼多,剛剛在屋裡子大吵大鬧,咋沒見你喊肚子疼,這會你肚子疼了,我看你就是裝疼,訛詐盡歡。」
許盡歡很感動。
她的小姑總是第一時間維護她。
要是換做親爹許建國,不問青紅皂白一頓訓斥。
事後,還怪她不該還嘴。
「小姑,你別生氣,盡歡會醫術,幫忙看看是裝的,還是真病了?」高成見差不多,站出來說了個公道話。
裝疼的許承歡躲在袁朗懷來,捂著肚子拒絕,「我才不要她看,我怕她嫉妒自己不能生,跑來禍害我的孩子。」
這話太過分了。
高成的臉刷一下就難看極了。
他可以被扣上不能生的帽子,他媳婦不行。
何況,他們連洞房都沒有,上哪生孩子去。
要真有了,他不得把那個禍害他媳婦的畜生給宰了。
「許承歡,你要再胡言亂語,我也不介意破壞我不打女人的規矩。」高成生起氣來,宛如獅子發怒。
瞬間這片空地安靜下來。
許承歡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把頭埋在袁朗懷裡。
許盡歡怕他動怒傷到肺部,拉著他的手勸,「沒必要為這種閑話生氣。」
是閑話不假。
但閑話會化作利刃,刺向他最疼愛的媳婦。
「誰都能欺負我,卻唯獨不能欺負你。」高成俊臉上一片認真,「我都不會給你氣受,憑什麼別人可以隨意欺負你。」
這話聽著算霸氣。
許盡歡也是滿心感動。
用臉蹭蹭高成的胸膛,柔聲繼續哄他。
這一幕刺痛了袁朗的眼睛。
以前許盡歡也是這般哄他的,然而這些偏愛,不屬於他。
他心中的嫉妒在升騰發酵。
許承歡感受到了袁朗的嫉妒,心中一緊,趕緊對他說,「袁朗,咱們先回家吧。」
袁朗回神,隻能順著許承歡給的台階下。
半摟著她離開。
連自己親媽都不管了。
許盡歡對袁老太太還是很尊重喜歡的,畢竟上輩子,她是真心疼她。
這輩子沒當一家人,她不遺憾。
卻也不會苛待袁老太太。
「嬸,我好久沒跟你吃飯了,今天剛好有時間,咱們聚聚。」
袁老太太喜上眉梢,歡喜答應。
這頓飯是高成請客,自然是什麼好吃,點什麼。
兩個長輩嫌破費,幾次三番讓少點。
高成說著漂亮話,把人哄得開開心心。
袁老太太之前的那點遺憾,忽然釋然了。
許盡歡小時候受苦,長大了也該好好享福。
飯後,他們在基地招待所住下了,許盡歡洗完澡不到半小時,就聽到敲門聲。
高成擡腳開了門。
就見李兆和他的好友站在門口。
「領導現在有空,咱們可以出發了。」
許盡歡走向高成,用眼神詢問,什麼領導,要幹什麼去。
高成先讓李兆和他朋友在樓下等。
幫許盡歡換衣服的時候,才說明了來意,「李兆的好友叫王志軍,他在基地安保部門當領隊,前兩天發生一場突發意外,他的頂頭上司,以及陪同的兩個領導受到了重創,請來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所以求到李兆這邊,想讓他幫忙找你。」
許盡歡看著鏡子裡幫她梳頭髮的高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大的事,你該提前跟我說,我好做好安排再跟你出發呀。」
她不是抱怨,而是覃天賜那個倒黴鬼,被燙傷。
這麼大熱的天,不精心伺候,感染嚴重,要截肢的。
高成想她所想,先道歉,再告訴她一切安排妥當,「我讓媽專門去當特護,而且咱們今晚看病,明早就能趕回去。」
許盡歡理了理鬢角的碎發,擡手給了高成腦門一下,「你想過突發意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