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邵家二少
許盡歡理了理散落的頭髮。
穿上羊絨大衣。
踩著厚實的靴子。
兩個人結伴去街上。
閔紅梅主動消失,去幫李建唐打下手。
她力氣大,搬個藥材弄個桌子。
都不在話下。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呀。
冷得人直打擺子。
許盡歡隻是微微哈氣,因為穿的衣服不透風,又是上好的羊毛做的。
她上輩子就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說起來也是唏噓。
一個月少說也有上萬塊錢,竟然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過。
這件羊絨大衣也不是她買的。
是高建國去出差帶來的。
她和婆婆小姑一人一件。
她的是咖啡色,很適合她的這個年紀。
另外兩件一個玫紅色,一個深紫色。
小姑穿了玫紅色。
但也試了一次就掛起來。
專門用塑料袋包裹。
就害怕落上灰塵。
婆婆鄔翠梅穿著羊絨大衣去上班,外面套一個白大褂,壓根看不見,也弄不臟。
穿戴整潔,同時聚會也不掉鏈子。
鄔春梅就是富養出來的。
消費理念趨同於後世。
買了就穿,不穿那就是傻子。
一下子內涵了好多人。
街上開始掛起了紅燈籠,遠遠地能看見大街兩側都擺好了年貨。
賣瓜子兒的攤位聚集了好多人。
你一顆我一顆顆,磕得地上都是皮。
有的男士單隻手插在褲兜,瓜子兒精準地扔到嘴裡。
討價還價買上幾斤。
一邊走一邊吃,等集市逛完,瓜子就吃完了。
還有賣橘子的。
橘子堆成了山,害怕凍壞,用大棉被蓋著。
大家埋頭挑上幾斤。
經濟實力允許的抱上兩竹筐。
快速放在二八大杠的車後面,用提前準備好的繩子纏住。
長腿一邁,叮鈴鈴的鈴聲響徹整個街道。
還有賣煙花爆竹的。
還有賣凍柿子。
許盡歡就饞曬好的柿餅,一斤不到兩塊錢。
高成財大氣粗,直接訂了一籮筐。
媽呀。
許盡歡想阻止都來不及。
柿餅這玩意兒吃多了,對孕婦不太友好。
可架不住丈夫的一片心。
她也就沒說。
「出門的時候失算了,我就應該弄個三輪車。」高成抱著柿餅筐子,不能牽媳婦兒。
心裡特別遺憾。
許盡歡主動挽著他的胳膊。
用一隻手護著肚子。
就害怕突然闖出來的熊孩子,一不小心磕著碰著。
「前面就是診所,你把東西放下,咱們慢慢再逛。」
八零年代的年尾很濃。
進入臘月,整條街道都會擺過年用的東西。
雖然不如後世那樣物資豐富,但年味濃到讓人熱淚盈眶。
「也隻能這樣了。」
高成還挺遺憾。
兩個人慢悠悠回到了診所,越是年關診所越忙。
李建唐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冷不丁聽見聲音,人還愣了一會,擡頭一瞧,竟然是他的侄女婿,「你回來了?」
「昨天剛回來,本來想先看看您和小姑,但臨時有事,隻能拖到今天了。」
高成把裝有柿餅竹筐放在角落,起身時抓了好幾塊。
隨手遞給看病的,還有診所裡的員工。
「建唐,這就是你的侄女婿吧,小夥子長得真精神。」
「是呀,濃眉大眼個頭又高,還特別孝順,你瞧眼裡都是你侄女。」
別人誇李建堂,他可能沒有反應。
但誇自己的侄女媳婦兒侄女婿,李建唐那叫一個開心。
「這孩子是當兵的,聚少離多,一有時間就來診所幫忙,我侄女這不懷孕了嗎?他這個當丈夫的,自然是要多多愛護。」
李建堂說話的功夫開好了藥方。
隨手拿起了柿餅,咬了一口。
可真甜呀。
其餘的人笑笑。
都誇李建堂好人有好報。
兩人安頓好,高成不願意許盡歡受累,貼心地詢問她還要吃什麼。
得到準確答案後,他就快速去了街道。
街上的東西能買的他都買了。
媳婦兒喜歡的他加倍買。
攤主滿心歡喜,這是來了個冤大頭呀。
呸呸呸。
什麼冤大頭,明明是財神爺。
這財神爺,長得又帥出手又大方。
這樣的財神爺每天能碰到那就更好了。
財神爺高成前腳離開,後腳有一輛車停在了診所前,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這男人可長得真不像男人呀。
不是說他的性別,而是他的長相。
沒有陽剛之氣。
準確來說看著就像個姑娘。
他擡腳走了進來。
隨著他進來,風裡都是一股香味。
很不對勁。
超級不對勁。
「你是來看病的嗎?」許盡歡剛給小姑父倒了一杯水,誰知一轉頭的功夫,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人。
這個陌生的男人個頭大概在1米8。
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噴著香水打著髮蠟。
戴著蛤蟆鏡。
蛤蟆鏡下的嘴唇含著笑,這一看不是普通人呀。
「你就是許盡歡?」這男人一張嘴聲音很有磁性,尾音帶著鉤子。
撓得許盡歡耳朵發癢。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跟你談生意的。」男人一屁股就坐在了空餘的凳子上。
翹起了二郎腿。
長得好看,翹腿也好看。
可惜許盡歡不認識他,「咱們連面都沒有見過,你就跟我談生意,我想不太好吧?」
上來不自報家門。
想要通過全身的名牌跟她談生意。
要是她不認識,豈不是要鬧個笑話?
「實在抱歉,忘了介紹我自己,我叫邵甲丙,是邵家的二兒子。」
原來是邵甲第的弟弟呀。
就是那個後媽帶來的孩子。
仔細打量了一眼,和邵甲第有八成像。
天神呀。
邵家老爺子當真是處處留情。
說的是後找的媳婦,分明就是養在外面的親兒子呀。
「可我不是個會做生意的人,而且我和邵甲第的關係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隻是給他看過病而已。」
許盡歡不想參與豪門恩怨。
現在是八十年代,在港式那邊還流行古惑仔。
這要是不合對方心意,她被綁架了咋辦?
她又沒個當市長的爹,也沒個當大領導的媽,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人。
無非就是醫術厲害點。
拜了個厲害的師傅聶國勝。
再沒有厲害之處。
邵甲丙是故意噁心邵甲第來的。
不論親疏遠近,自然要站在邵甲第這邊。
「許小姐,我沒有惡意,我就是真的想要跟你談合作,生意場上咱們講究利益,大家相互賺錢,這不是很好的結果嗎?」
邵甲丙全程利益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