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大年三十摔跤
神奇的一幕,許盡歡自然是不知道的,艱難地翻了個身,把蓋在肚子上的被子往下踢了踢。
實在是太熱了。
而且也煩躁得厲害。
「你想不想喝點溫水?」高成就擠在床邊。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佔據了不到10厘米寬的位置。
別提多難受了。
可他就是一聲不吭。
許盡歡稍有風吹草動,立馬就能夠醒來。
「太熱了,我想喝冰的。」
許盡歡手腳利索地爬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的雪還在下。
沒多久地下就白了一層。
「能吃個冰棍不?」
最好再來一個冰可樂,那就太完美了。
可口可樂在滬市上市了。
她曾看過一個照片,一個小男孩手裡拿著一瓶可樂。
這張照片還引起了轟動。
隻不過他們省城還沒有。
「可以小小地吃一兩口,太多了對身體也不好。」高成在這事上問過李建唐。
適當地吃一吃是沒有毛病的。
要是憋得太狠了,反而會把孩子憋出問題來。
順其自然,適當制止。
許盡歡如願舔上了冰棍,吃了兩口之後就丟給了高成,「我此時又想吃涼皮。」
孕婦折騰起人來招數真是層出不窮。
高成反而樂在其中。
主要是他跟媳婦相處的時間太少,借用這些機會可勁兒彌補。
涼皮兒也早有準備。
許盡歡吃了兩口之後又覺得膩了。
又想喝酸梅湯。
還是兩口。
最後東西都進了高成的肚子。
高成一臉無辜,「盡歡,你這懷孕了沒怎麼長體重,反而我又長了好幾斤,等我回到部隊,陸導又得罵我了。」
許盡歡見他露出七塊腹肌。
明明前兩天還是8塊的。
今天竟然少了一塊。
「你確實該減肥了,罰你明天起不準吃飯。」許盡歡在高成面前,就開始霸道起來了。
高成卻不覺得厭煩。
覺得被媳婦兒需要是一件幸福的事。
剛好可以拉著媳婦一起減肥。
笑笑鬧鬧的過程中,許盡歡就睡著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這一天早上起來大家要吃攪團。
早早糊搖錢樹。
撕掉舊的對聯,打好漿糊,等到下午四五點吃完酸湯長面去祭祖。
祭祖回來貼對聯。
許盡歡是家裡的重點保護對象。
因為今年的臘月大部分時間都在下雪。
地上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但外面卻沒有。
積雪化了又結冰,地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冰塊。
一不小心還真會摔倒。
高建國今早就摔著了
老胳膊老腿的被摔一下,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還是鄔翠梅給他正了骨,紮了針。
「你說你瞎逞什麼強,眼看著就要過除夕了,你非要爬高,這下摔著了吧?」
鄔翠梅嘴裡都是恨鐵不成鋼。
高建國在媳婦兒面前乖得就跟孫子似的。
還是臭不要臉地摟著他媳婦兒的腰身,嘴裡一個勁兒喊著疼
能不疼嗎?
摔得特別嚴重。
可能吃年夜飯還得趴著。
「可千萬別讓孩子們擔心。」
「這點你放心吧,他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一點小事兒還禁不住。」鄔翠梅白了一眼丈夫。
給他蓋上被子,起身去了廚房。
李建堂兩口子今天也來了家裡。
許秀蓮做飯是一把好手。
三下五除二就把肉給燉好了。
她不會處理魚。
因為以前吃得少,後來侄女懷了孕,聽說喝魚湯有營養。
各種學習,勉強能拿得出手。
「親家,本來請你們是來做客的,沒想到竟讓你幹了這麼多的活,真是不好意思。」鄔翠梅滿臉歉意。
說實話,她其實也不會做飯。
家裡大部分時間都是田嫂做的。
今年是大年三十兒,田嫂也要回家過年。
往年他們都是去國營飯店訂一桌。
或者讓田嫂提前準備好,大年三十兒他們熱一熱就行。
今年不行。
娶了兒媳婦兒,眼看就要給家裡添丁進口。
再讓人吃熱的飯,那就太沒禮數了。
沒想到親家母也來了。
這簡直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說這些,我這邊眼快就要好了,你們看看還需要添什麼菜,我順手時就給咱們抄了。」
許秀蓮做飯是一把好手。
要是條件允許,她還能出去開個飯店。
這不丈夫在診所幫忙。
侄女這邊也需要人。
她就隻能兼顧家庭了。
「我給你打下手吧。」鄔翠梅敷粉的臉上多了一塊紅暈。
不知道還以為她又擦了胭脂。
其實那是羞的。
客人做飯恐怕是她有生之年做的最拿不到檯面上的事。
好在許秀蓮沒有那麼多想法。
該忙就忙。
又不是給討厭的人家做飯。
他她做的飯侄女能第一個吃上,她就覺得值得。
高成也不敢閑著。
更不能閑著。
家裡的長輩一個摔了腰,一個還忙著看病。
他就得搬東西。
擺凳子。
一通忙碌下來,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八點。
家裡買的是松下十七英寸的彩電,新聞聯播後,就開始看春晚。
今年是第二年春晚。
大家還是覺得新奇。
尤其是彩色畫面。
村裡一般都是黑白的,也不是家家都有電視。
許盡歡往年看電視,都是去蹭二叔家的。
也就看看港市那邊傳過來的霍元甲什麼的,後來跟著袁朗去基地。
有了電視。
也看得都是袁朗喜歡看的。
她就沒真正看過一回自己喜歡的。
如今重溫八四年的春晚,她竟也覺得就那樣。
忽然,腦袋裡蹦出一個句話,欲買桂花酒,終不似少年遊。
還是心境發生了變化,一家人在一起,怎麼樣都是開心的。
大家聊一聊,熬一熬,到了晚上十二點。
噼裡啪啦一通鞭炮放完。
許盡歡就收到了許多紅包。
她開心地齜牙樂。
這種快樂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相熟的親人要走走。
大年初一。
雪終於不下了。
天氣晴朗,外面就特別冷。
一出門得抖著膀子。
許盡歡擡腳走前面,一個勁兒打哈欠,誰知低頭的功夫跟人撞了一下。
她還沒有發出哎吆聲。
聽得對方開口。
「哎吆,這走路咋不長眼呢。」
聽聲音是個女人。
許盡歡不覺得頭疼,隻覺得納悶。
從她家親戚裡沒有搜羅出這號人來。
她家的作精隻有親爹許建國,如今一刀兩斷,彼此不來往了。
擡頭一瞧,來的是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