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光著膀子坐在一旁的孫衛東，然後自己躺在床上，她趕緊掀開被子一看，什麼都沒有穿，她嚇得趕緊裹緊被子從床上下來。

　　「你強了我？」

　　「對啊！」宋衛東一臉奸笑地說，「這得多虧你，給我安排到雜物間住著！旁邊沒有病房，不管我搞出多大的聲音，也不會有人知道！」

　　林月如捲縮在牆角，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麼沒了，無助地哭泣，她不敢大喊。

　　要是把醫院其他人招來，那自己被人強姦的事，不出半天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

　　宋衛東拿出煙抽了起來，愉悅地抽了起來。

　　這個想法是他琢磨了好幾天的，什麼辦法能掌控一個女人，除了睡，他想不出別的方法。

　　奪了女人的清白，他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好處——

　　林月如哭完過後，她隻能來到床邊，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報案嗎？

　　她不敢，她不想接受指指點點。

　　宋衛東看女人絕望的樣子，別提多帶勁了，不過他也怕適得其反，於是開口說，

　　「我可以幫你把人搶回來。」

　　林月如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衛東從床上下來，跟女人並肩站著，

　　「你說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個男人？他顧淩霄，隻要還想讓那一身軍裝，我就讓他娶了你！」

　　「你怎麼能做到？」林月如問。

　　宋衛東用手摸著女人的嘴唇，

　　「我會約他見面，然後給他下藥，到時候你把人帶走，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你真的能做到？」林月如覺得這也是個辦法，因為她太想得到顧淩霄！

　　將自己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

　　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宋衛東一把將人摟住，「那是必須的，我肯定能做到，但是我手頭方面很緊，給我點錢！」

　　林月如頓時感覺好噁心，隨手把人推開，然後從衣服口袋裡面拿出錢包，打算拿出10塊錢給他。

　　看到錢包裡面有那麼多錢，宋衛東將錢包拿走，

　　「這些我都要了，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把事辦成！」

　　「那要是辦不成？」林月如望著錢包被他揣進口袋，心裡又急又氣，那可是自己攢的積蓄，這兩天打算買幾身衣服才戴在身上。

　　早知道這樣就不隨身攜帶了。

　　「放心吧！肯定能辦得成。」宋衛東走過去摸了摸女人的臉，「明天早上我就出院，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任何人都不會告訴。」

　　林月如擡手打下他的手，對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說到做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要是洩露出去一個字，我會動手殺了你！」

　　說完轉身離去，她害怕被人知道這件事，打開門的時候還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這才走出去。

　　宋衛東看著關上的房門，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好搞定，早知道這樣就早下手了。

　　這幾天在醫院裡吃好的喝好的，才讓他恢復了一些力氣，從兜裡摸出錢包，數了一下，裡面有好幾十塊。

　　這時候想到了老太太，有陳佳寧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那女人不會把人餓死——

　　心裡自我安慰一番之後躺在床上睡覺了。

　　林月如下樓梯的時候遇到了值班的護士，她趕緊躲到另一旁讓人快點走過去。

　　「林醫生，你不是下班了嗎？」小護士不解地問。

　　「我——我——我想起來有點事就回來了一趟。」林月如隨口解釋一句就下樓了。

　　小護士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這時候發現她褲子上面沾了血，心想肯定是例假來了不知道，於是追了上去說，

　　「林醫生，你褲子上沾血了。」

　　林月如如雕像一般站著，她怎麼把下體出血的事情忘了，還被人堵得正著。

　　小護士從兜裡掏出疊好的衛生紙，硬是塞到她手上，

　　「你拿去用，不要跟我說謝謝！」

　　「誰用你多管閑事？」林月如隨手將衛生紙扔到地上，「這麼大人還用衛生紙，你惡不噁心！」

　　說完扭頭就走了，沒有再說一個字。

　　小護士愣在原地，她好心好意給的衛生紙就扔在地上。

　　這也是花錢買的，她知道大城市來的林醫生，平時肯定是用價格昂貴的衛生巾。

　　委屈地哭了起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她隻是好心罷了，從地上撿起衛生紙，然後一邊哭一邊回到辦公室。

　　值班的胡醫生看見小護士回來了，哭得不行的樣子，立刻急忙上前詢問，

　　「你這是怎麼了？」

　　小護士仰著頭抽泣地說，「我就是給林醫生送了個衛生紙，她就嫌棄地扔到地上，我知道衛生紙不好，但是來例假的時候，有紙墊著就不錯了！」

　　胡醫生嘴裡喃喃道，「不應該啊！她是跟我一起來的例假，我這都過去6天了，她也應該早乾淨了！」

　　「那不是例假，能是啥？」小護士委屈巴巴地說。

　　胡醫生作為過來人，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她該不會被破身了？」說完趕緊用手捂住嘴。

　　小護士震驚得瞪大眼睛，「不是吧？」

　　胡醫生想到反正也沒外人，就跟小護士科普，「大多數的女人的第1次，就會出一點血，然後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粘褲子上了！」

　　小護士如同雷劈，「那她是從樓上病房下來的，她跟誰鬼混了？」

　　胡醫生立刻想到了那個宋衛東，繼續跟護士八卦，「還不是那個姓宋的，就是老愛占你們護士便宜的男人！」

　　小護士接受不了，林醫生長得那麼漂亮，結果跟流氓漢搞在了一起，

　　「那她——她們在病房裡亂搞，這也太噁心了！」

　　胡醫生怕事傳出去，於是說，「我也是瞎猜，也許不是那麼回事，你也別想那麼多，反正咱們幹一天掙一天錢。」

　　小護士點頭，「放心吧！這事我們不會亂說的！」

　　路過門口的打掃衛生阿姨美滋滋地聽完八卦，她很快猜出來，她們說的是誰。

　　想到平時鼻孔朝天的林月如，這樣的八卦誰不愛聽？

　　——

　　宋衛東上午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感覺醫院的工作人員有點奇怪，問了他叫什麼名字，然後就開始上下打量。

　　像是他出了什麼事兒似的，走出醫院大門，他先去洗澡的地方洗了澡，然後又去理髮館剪了頭，剃了鬍子，接著去國營飯店搓了一頓，至於剩菜剩飯，打包回去帶給他們吃。

　　然後打車回到橋洞底下，有錢的生活就是好。

　　但是當他聞到了一股惡臭味之後，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看到之前置辦的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沒了。

　　隻有老太太孤零零躺在牆邊，身上連蓋的東西都沒有，那蒼蠅到處亂飛，在她身上爬來爬去——

　　他趕緊衝過去，心想這下遭了，老太太死了。

　　但是當他走近之後，看見媽媽的眼睛是睜開的，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你在動。

　　嘴唇乾裂的不得了，那牙齒上面還有血。

　　用手探了探鼻息確定人還活著，然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兒子，也沒有看見陳佳寧。

　　「都死哪去了？」

　　他嘴裡不由地嘀咕著，然後看著老太太身上髒兮兮的樣子，也難怪會聞到惡臭，這應該是好多天沒有被收拾了。

　　他用手捂住鼻子，現在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爸！」

　　一聲呼喊，將他從思緒當中召喚回來。

　　看著剃著光頭的兒子，上身穿著黑背心，身上的褲子不是家裡的，腳上穿著黑色的大拖鞋，嘴裡還叼著一根煙。

　　這一看就是外面的混子，小小年紀不學好。

　　他立刻走過去一把拿走兒子嘴邊的煙，然後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誰讓你這個樣子的？」

　　「你們都不管我，那我能怎麼辦？隻能跟人混著唄！」宋耀祖擡捂著鼻子，「什麼味道？這麼臭！」

　　宋衛東一把拉著兒子，來到老母親身邊，

　　「你奶奶都這個樣子，你不知道照顧一下。」

　　「我怎麼照顧？」宋耀祖急哄哄地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

　　想到自己還沒有見過親媽，於是一把揪住爸爸的衣領，

　　「你告訴我，我的親媽在哪裡！」

　　「你知道有什麼用？」宋衛東用力推撒兒子，發現根本推不開，不知不覺醜小子長得又高又壯。

　　宋耀祖繼續追問，「我想知道真相！你為什麼讓她生了我，然後又不跟她在一起？」

　　宋衛東想了想索性也不裝了，「你媽就是個精神病，她是我幹活師傅的女兒，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然後誤闖到她的房間裡！」

　　宋耀祖心裡難以接受這個真相，手指著他問，「你連個精神病都不放過，你真是個畜生！」

　　宋衛東，「你別這麼說，你媽不發病的時候，跟正常人差別不大。」

　　宋耀祖有想過自己是被偷情生下來的，但是沒有想過自己身世會這麼慘。

　　宋衛東嘲諷道，「其實你知道有什麼用，她前幾年就過世了，倒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人，竟然是個腦子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