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陳佳寧出了餿主意!
陸知夏有了信心按照上次跟爺爺探討的方法,她給顧淩霄剩下的穴位紮針灸。
爺爺在旁邊時不時指導一句,她越紮越順手,手法也越來越快。
結束之後。
顧淩霄肩膀和胳膊上紮了20多針,他的額頭還在冒汗,身上也冒了很多汗水。
「丫頭,我讓你燒的熱水燒好了沒有。」
「我出去看看。」
陸知夏掀開門簾一看,鍋裡的水翻滾著,水已經開得不能再開,於是轉身跟爺爺說,
「已經燒好了!」
「那就把水倒出來,過兩個小時之後讓他熱敷。」
「好的,我馬上把水倒進暖壺裡。」
陸知夏掀開門簾出去倒水,最後鍋裡留了一點水,然後架上蓋簾熱包子。
顧淩霄身上的針要留半個小時以上,看他紮針的時候眉頭緊鎖,可想而知會有多痛。
不過他挺能忍自始至終一聲都沒有吭。
屋裡。
白老爺子一直觀察顧淩霄身體情況,發現他的身體素質特別的好,這點挺不錯的。
「孩子,你家幾口人?」
「三口人。」
「哦,你是家裡的獨子,那怎麼想著當兵了。」
「我不是獨子,我本來有個哥哥,他過世了。」
「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離開這個世界,也許是因為他的另一個世界時間到了,他要去接班了。」
「爺爺,你說的也有一番道理。」
顧淩霄心裡也想哥哥在另一個世界過得開心。
「我活這麼大歲數了,看的事多了,見解也比你們多。」
白老爺子覺得他倆都是挺好的孩子,想要撮合他們現在就差陸知夏離婚。
然後他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陸知夏在廚房一頓忙活,很快把晚飯搞定了,涼拌黃瓜絲,裡面放了醋和糖,一點點鹽,味道吃起來很涼爽。
按理來說應該放點辣椒油,想到爺爺年紀大了。
針灸的人在這期間最好不要吃辛辣和刺激的東西,所以就隻能這麼做了。
進屋看了一下時鐘時間剛好半個小時。
「爺爺,現在是不是可以拔針?」
「嗯,你來就行了。」
「那好,我來。」
陸知夏經過剛才實踐,現在膽子也大了起來把針拔出來一一收起來,最後放到酒精裡面消毒。
隨著針一點點拔下來,顧淩霄臉上的汗又多了點,喘的氣也開始粗了。
「越痛是代表越有效果,隨著你的疼痛感降低,也就是病症開始好轉了,這一套針法主要是刺激你的身體穴位,接下來的治療,還會用上別的針法。」白老爺子徐徐道來說,「不過你倒是挺能忍,這套刺激穴位的針法會放大疼痛感,也就是說跟沒用麻藥開刀沒什麼區別,忍不住可以喊出來。」
「我可以忍。」
顧淩霄哼了一聲,實在是太疼了他說不了話了。
陸知夏將最後一個針拔下來,仔細檢查針眼沒有出太多的血,這才放心。
「包子我熱好了,還拌了小冷盤,咱們可以吃飯了。」轉頭對顧淩霄說,「你要不要去把開車的士兵同志也喊進來吃飯。」
「不用,他應該在外面吃過了。」顧淩霄說。
——
獨自坐在車裡啃二和面饅頭的小張,看著天色已經黑了,顧隊長這時候應該吃上飯了。
不知道吃的什麼大餐。
用力咬了口饅頭,然後大蔥蘸大醬,這樣吃也挺香的。
陸知夏把東西陸續端上桌,然後去炕裡面坐著,他們倆並排在炕邊坐著。
小桌不大勉強可以把東西放下,看著盤子裡面熱氣騰騰的包子。
「這就是你白天賣的包子?」顧淩霄問。
「對,我已經賣了好幾天了,上次的野豬肉也包成包子賣掉了。」
陸知夏覺得這個時候要是有點米湯就好了,吃了口包子,覺得味道跟剛出鍋的時候差了一點。
顧淩霄對吃的東西不挑,這包子剛吃上一口就愛上了,實在是太好吃了。
他很愛吃肉,屬於無肉不歡那種,這包子戳在了他的心巴上。
陸知夏給自己挑了塊骨頭,然後給爺爺挑了一塊肉多的,剩下的兩塊骨頭上面肥肉和筋比較多,給他夾了過去。
「這兩塊給你吃。」
「你這丫頭還給分好了。」白老爺子打趣道,「如果說我還能再吃一塊呢!」
「不行,晚上你隻能吃那麼多,要不然對消化不好。」
陸知夏開啟管家婆模式,生怕爺爺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你跟你奶奶真像,她也管著我吃喝,不過一塊也夠吃了,你這骨頭醬的不錯。」
白老爺子用筷子輕輕一撥,骨頭上的肉就掉下來了,軟爛入味,入口不需要怎麼嚼,可以直接咽下去,他興奮地說,
「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爛糊的肉了。」
「那等下次我再搞到骨頭,再給你送過來。」
陸知夏拿起骨頭開始啃,覺得這肉燉得有點過了,不過適合老人吃,上面的肉一咬就下來了。
心裡記住爺爺的口味,保證下次能復刻出來。
顧淩霄也開始啃骨頭,實在是太對他的胃口,想矜持慢點吃。
但是架不住嘴巴快,比他們啃得快,轉眼就吃第二塊骨頭了。
白老爺子見狀說,「怎麼樣?丫頭的手藝不錯吧!男人要是娶了這樣的老婆,這輩子就等著享福吧!人活一輩子就是圖口吃。」
顧淩霄贊同的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
白老爺子的話點到為止,轉過頭看著陸知夏,「法院什麼時候會審理離婚?」
「要看案子的排期,說是會提前兩天通知我。」
陸知夏知道光著急沒用,她現在就等著雨傘賣完,掙上一筆錢去找孩子。
顧淩霄決定明天擠點時間提前過來找杜康談談,讓他快點安排法院開庭排期。
——
正在家裡吃飯的杜康,一邊看著材料,一邊吃著大米碴子飯,連打了三個噴嚏。
簡單的鹹菜絲,看到碗裡的辣椒油也沒有了索性不吃飯了,將碗筷放到一邊。
拿起一旁的資料靠著微弱的燈光,勉強看個大概,自從當上法官之後,他身兼數職,不管什麼案子都要負責到底那種。
屋子裡除了桌椅闆凳一張床,再無其他貴重東西。
想到媳婦兒離開時的話,他就不該結婚。
細想一下確實如此,他耽誤了媳婦的年華。
手裡的這份材料核實完,接下來打開另一份材料,看到當事人是陸知夏。
醫院他們已經去跑了一趟,確時如陸知夏說的,當年的醫生和護士已經調離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調離的地區醫院,想要繼續調查就得需要人手。
法院最缺的就是人手,他們這個工作特別累,最主要的是得罪人。
每年走的人要比進來的人要多,大多數都來源於壓力。
起身站起來又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即使困難重重他會依然堅持下去!
初心不變,方得始終!
擡頭就能看見牆上掛著他用毛筆寫的八個大字。
————
宋衛東心情不佳地回到家,想起雨傘廠那個臭老頭,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結果出了披露了。
雨傘積壓著的貨被人訂走了,那老頭也不說是誰定的,那得意揚揚的樣子,他真想抽一巴掌。
話沒有跟他說幾句,然後氣沖沖地回來。
進屋看門口的鞋擺得亂七八糟,廚房孫美華在做菜,陳佳寧抱著孩子坐在沙發正聚精會神看著電視,壓根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想到陸知夏每次都會迎接他進門,接過他手裡的包,還會給他遞上拖鞋。
會關切詢問他的工作方面,再次擡頭看陳佳寧,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女人似乎得到也就那麼回事了。
陳江寧感覺不對勁,擡頭一看這才發現男人回來,那難看的臉色就差寫上,我很煩這幾個大字了!
「你這是咋的了?」
「別提了,讓一個老頭氣到了,我給鋼廠訂了一批福利傘,說好的兩毛錢一把,本來前兩天我都應該去拉貨了。」他來到女人身邊坐下,順手把孩子抱到另一邊,一把摟住她的腰,不管愛不愛,既然已經得到手那就好好享用。
「後來不是跟陸知夏幹了一架,然後受傷住院,耽誤了兩天,也不知道哪個礙眼的傢夥把雨傘全都訂走了!」
「那現在怎麼辦?」陳佳寧關切地問。
「隻能給廠子換福利,關鍵一時之間上哪找那麼便宜的東西來代替。」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恨得不行。
再就是他離婚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廠裡沒人不知道。
看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在他走後不停地議論,他已經碰到好幾次了。
這對他的影響極度不好,但是他又無可奈何。
事實擺在那又有人證,他隻能不搭理那群人,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種!
陳佳寧思索一番說,「你想從中掙點差價,那不妨搞大一點,一把雨傘能掙多少利潤?」
「此話怎講?」宋衛東立刻來了精神。
陳佳寧看著自己的指甲,上面的顏色褪色了,又該塗指甲油了,於是從沙發下面拿出盒子,找出指甲油開始動手塗,
「發起一輪投票讓他們自己選,要什麼東西,然後進一些品相差的,既滿足了大家的要求,你也能從中拿到回扣。」
「那他們收到差的東西不得鬧死?」
宋衛東覺得這個方法不行,覺得女人還是頭髮長見識短了,摟著腰的手也收了回來。
「你怎麼那麼笨呢!比方說現在的人都愛吃肉,你就進一些品質不好的肉,以次充好!他們如果不要,那就錯失了機會了,最後隻能被迫接受。」
「有道理!」宋衛東開懷地笑了起來,對著女人的臉頰親了一口,「果然還是你有本事,這麼快就幫我想到補救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