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殊羽的身上,眼中閃爍著光芒。
白雨禾看向林殊羽說道:「你說,我能夠答應的一定答應。」
「我要拿走一部分。」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白雨禾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殊羽,這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算是上報宗門,這些紫晶礦怕是也沒有一顆能夠落到我孤青峰的手上,我與諸位也算是共赴生死的袍澤兄弟了,還不如給諸位,隻是我需要帶部分回去給我孤青峰的弟子。」林殊羽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人真好。」白雨禾在林殊羽的身旁說道。
「真是多謝你了,你要多少都可以,隻是這紫晶礦難以開採,等我們開採出來,再給你送去。」百夫長對著林殊羽說道。
林殊羽搖了搖頭:「那樣隻怕是有暴露的風險,我隻要這些就夠了。」
林殊羽走到洞穴的中央,有一個土石形成天然容器,上面一滴一滴的液體滴落在容器之中。
林殊羽用一個瓶子將這些液體全部也收集了起來。
「隻要這些,你是不是太虧了!」百夫長還追著林殊羽說道。
林殊羽微微一笑:「足夠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馮家堡。」白雨禾似乎是在詢問林殊羽的意思。
「現在,颶風峽谷是因為地域優勢才能夠斷絕妖獸進到裡面去,但是其他關口被破已經是時間問題,如果等到其他關口被迫,妖獸完全湧入馮家堡勢力範圍內,我們回不到馮家堡,前面是妖獸,後面也是妖獸,會被困死。」林殊羽當機立斷的說道。
「那你們收拾一下吧,現在就走。」白雨禾對著這些軍士說道。
林殊羽卻是拉住了白雨禾:「不能帶他們走,他們受的傷太重了,會拖慢腳程,路上可能也會遇到妖獸,他們可能會死在路上。」
「難道就把他們丟在這裡?」白雨禾顯然不贊成這個提議。
林殊羽搖了搖頭:「不是丟,他們在這裡相對安全,即便沒了食物,外面冰凍的那些妖獸也可以作為食物,妖獸的妖丹還可以修鍊恢復身體。」
「我們先到馮家堡,之後便是可以帶人來此處救他們,他們不會被困死。」林殊羽很平靜的說道。
「林峰主說的有道理,夫人,還是聽林峰主的吧,林峰主足智多謀,我們現在能夠活著,還阻擾了妖獸進入的道路,都是因為林峰主,隻是千防萬防防不住叛徒,那個提前引爆的是叫許知青吧,等老子出去以後,一定活剝了那小子。」百夫長想起許知青在峽谷口那裡招手說再見就氣不打一處來。
白雨禾沉思了片刻,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那我們倆離開吧,按照你說的,我還有兩天就會恢復靈力吧,我給你指路,我知道有近路能夠到達馮家堡。」白雨禾也不猶猶豫豫了,對著林殊羽說道。
林殊羽跟著白雨禾離開了這個區域。
白雨禾還是有點虛弱,沒有林殊羽的攙扶,根本就走不起路。
「我背你吧。」林殊羽對著白雨禾說道,「我並非是想要佔你便宜,隻是那樣我們行動快一點。」
白雨禾莞爾一笑,輕輕的爬上了林殊羽的背:「你我之間何須解釋,你的人品我自是放心。」
白雨禾和林殊羽已經十分熟絡,她對林殊羽也是充滿了好感的。
「隻是你回到馮家堡,萬不可提起你知道這裡有紫晶礦,馮家老祖肯定擔心你回去上報宗門,肯定會在馮家堡地界對你滅口的。」白雨禾對著林殊羽提醒道。
這個林殊羽當然知道,隨口回應道:「這都是小事,隻是之前你所看到的招式,我在裡面對你所說的一切,還請夫人幫我守口如瓶。」
白雨禾在林殊羽的背上,輕輕的敲了敲林殊羽的腦袋:「這還用你說啊,你放心,關於你的一切,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別人說的,而且你私下就別跟別人夫人夫人的叫了,你就叫我雨禾吧,我就叫殊羽。」
之後,根據白雨禾的指路,兩人走小路很快便是進了馮家堡地界。
快兩天後,林殊羽遭遇了一群道清山弟子,皆是異常的狼狽。
「這不是林峰主嗎?你竟然還能夠活下來,我是真沒想到。」一名道清山弟子對著林殊羽喊道,但是眼神之中帶著輕蔑和不屑。
白雨禾見到這麼多人,也是從林殊羽的背上下來了。
「你在道清山的名氣還挺大,感覺所有弟子都認識你。」白雨禾對著林殊羽說道。
「呵呵,他當然名氣大,先是依靠師姐將馮翔重傷,整個外門誰不知道?」
「後來又是在清源廣場耍官威殺害同門,依靠宗規逼的宗門保他,何其的威風啊,這誰人不知曉?隻是不知道如今在這修羅場,沒有宗規的庇護,你是踩著多少同門的屍體才活下來的。」
幾個弟子對著林殊羽冷嘲熱諷起來。
「你們不要亂說,他沒依靠別人,反而是救了不少同門。」白雨禾聽不下去了,對著幾人駁斥道。
但是在聽到馮翔因林殊羽重傷的時候,她身體明顯的震動了一下。
馮翔受傷的事情並沒有傳回馮家堡,大概是馮萬森壓下去,畢竟他這麼一個真傳弟子在道清山,還讓自己堂弟受了重傷,傳回去自己的面子掛不住。
不過換來的不過是變本加厲的嘲笑:「這林殊羽倒是挺吸引女人站在他那邊,也不虧了這麼一副好皮囊,隻不過一個凝氣二重,在妖獸肆虐的情況,如果不是躲在同門身後,如果不是同門護他,他能夠活到現在?」
「要不你自己來試試看?」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老子早他媽想要揍你了,從清源廣場的時候就想要揍你了,我看看你這凝氣二重憑什麼能夠那麼囂張!」一名道清山弟子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拔劍就沖向了林殊羽。
林殊羽原地巋然未動,面對淩厲的劍勢,隻是側身一躲,一拳就打在了那名弟子小腹上。
那名弟子受力往後退了十數步才穩住身形,但是馬上口吐酸水,體內靈力渙散。
「你竟然已經凝氣五重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快,你的了什麼奇遇?」那弟子倒地面露痛苦和不可置信。
「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了,垃圾們。」林殊羽冷漠的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怒火中燒,沖著林殊羽就過去了。
片刻之後,地面上倒了一片。
這一夥幾十人之中,最高境界有已經到達凝氣七重的。
但是也不是林殊羽的一合之敵,隻是片刻全部倒在地上了。
「現在知道我憑什麼囂張了嗎?」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群弟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裝的人,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他們所認為的廢物,竟然這麼強!
「雨禾,我們走吧。」林殊羽對著白雨禾喊了一句。
白雨禾跟上了林殊羽。
「等等!」
身後傳來弟子的一聲喊聲。
「怎麼,還要打?」林殊羽回首望了一眼。
「雖然我看你不爽,想要出手教訓你,但是畢竟是同門,我不會看著你去送死,前面有一頭大白蛇,境界大概已經二階二重了,已經有很多人死在那裡了,我們正準備打算繞路的。」那身後的弟子對著林殊羽喊道。
「多謝。」林殊羽隻是淡漠的回應了一聲,但是依舊往前走去。
「蛇與龍同種,龍性淫,各種混交,才誕生了蛇這種生物,儘管不到龍族萬分之一血脈,但是依舊繼承性淫,蛇的內丹大多能夠使人喪失理智,隻剩下最原始的慾望。」林殊羽的腦海之中想到的第一樣東西是這個。
「如此說來,那我非從這條路走不可了。」林殊羽微微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