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不是艱難吧,是險象環生吧。」
林殊羽說道,這種種族之間的仇,簡直是刻在骨子裡的,無法化解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林殊羽在門口殺蕭冥淵,卻是沒有任何同族出手相助。
龍族族長點了點頭:「沒錯,有很多龍族甚至想要偷偷殺了他,都被我攔下了,他們覺的有一隻迦樓羅血脈在身邊,他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後來他不堪忍受在龍淵的生活,便是離開了,並放下豪言,以後永遠永遠都不會回到龍淵了,我一直暗中保護他,直到他遇見了自己的朋友,境界也上去了,我才回到龍淵,後來他遇見了真正救贖他的人,夜昭璃。」
「他也打破了曾經的豪言,回到了龍淵,雖然沒有進入龍城,但是的確也是打了自己的臉,我知道,那個女人對他很重要,為了那女子,他什麼都可以做,然而現在有一個人殺乾淨了他的朋友,現在又追到了此處,殺了他深愛的人,殺了他,怎麼,你是來邀功的嗎?你該不會以為殺了他,我會和其他龍族一樣很開心吧,你殺的那個人,他是我的孫子。」
龍族族長身上的殺意越來越重。
林殊羽聽到後面就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也明白外面遇見的白龍為何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蕭冥淵,卻是自己不動手。
因為這龍族族長其實是暗中庇護蕭冥淵的。
任何種族的感情都是複雜的,不是單一的感情,作為龍族的他也痛恨迦樓羅,但是蕭冥淵也是他最寵愛小女兒的兒子,是他的孫子,蕭冥淵身上有迦樓羅的血脈,亦是他的一部分血脈。
一股魔力開始在林殊羽的指尖躍動,他準備隨時接收惡魔之力了。
他現在的境界不可能硬剛這位龍族族長,但是身體已經恢復到上五境了,稍微接受部分惡魔之力,應該也不會對身體損害過大。
龍族族長此時也來到了林殊羽的近前:「作為龍族族長,我不可能明面上庇護他,我也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你殺了他就走,我倒是也不好追出去殺你,但是你萬不該,萬不該來到我面前!」
龍族族長已經準備出手了。
緊緊封閉的大門,卻是突然的打開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林殊羽的身前。
是之前林殊羽在龍淵外圍遇見的白龍。
而門外也站著諸多龍族。
「兄長想要幹什麼?」
白龍對著龍族族長質問道。
「區區人族竟敢到我殿前放肆,我殺他需要什麼理由?」龍族族長冷冷的說道。
「究竟是他殿前放肆,還是因為他殺了蕭冥淵?兄長,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是統領全族,而不是枉顧私情,蕭冥淵身懷迦樓羅血脈,早就該處死了,兄長卻是暗中相護,其他龍族礙於兄長威壓,不敢出手,我不親自出手,是因為蕭冥淵畢竟是我侄孫子,我一個長輩親自出手殺死帶著血緣的後輩,終究是不好看,如今有外人替我們清除了門戶,拔除了我們龍族這顆恥辱的釘子,兄長何故欲加之罪?」白龍冷冷的說道。
林殊羽之間的魔力消失,看來危機解除了。
這龍族族長的境界,和這白龍的境界差不多,都是破碎境五重大圓滿,但是也還沒有到成為半步涅盤境的地步。
「龍族族長之位,應無任何藏私,秉公直斷,兄長若是做不到,族長這個位置,我可以代勞。」白龍冷冷的說道。
林殊羽也沒有想到,這白龍竟然能夠硬到這種程度。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白龍忌憚族長,所以才不敢對蕭冥淵下手。
族長之位可以代勞這句話說出,她真的隻是不想動手殺侄孫子,而不是忌憚龍族族長。
龍族族長已經緊握起了拳頭,臉色陰沉的難看。
「你帶著人走吧。」
龍族族長轉身離去,最後隻能是忍下了這口氣。
這白龍已經出面強勢護下,自己執意要殺,便是會引起龍族的內亂。
最關鍵是這件事,他不佔理。
因為蕭冥淵的事情,已經是怨聲載道,犯了眾怒的,有很多龍族因此不滿。
「跟我走。」
白龍行事十分果決,一點不拖泥帶水,事情解決了直接帶林殊羽離開。
「多謝了。」
林殊羽對著白龍言語了一聲。
白龍一臉的冷漠:「不必言謝,我說過隻要你能殺了蕭冥淵,我便是保你安全的走出龍淵,這是我的允諾,我自該做到,說吧,人已經殺完了,為何還要進龍之城,你還要做什麼事情,在這龍之城找他,和找我一樣。」
就憑剛才白龍最後對龍族族長講的那句話,這白龍現在所說的話他還真信。
「我想要五靈花。」
林殊羽言簡意賅。
白龍看了一眼林殊羽:「那你剛才找他還真是找錯人了,這件事他辦不了,因為五靈花在我的手裡。」
林殊羽眼中露過一絲欣喜,那這件事成了,這白龍至少是可以溝通的。
「那閣下能否割愛。」
林殊羽對著白龍說道。
白龍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可能嗎?你知道五靈花對妖族有多重要嗎?」
龍族雖然種族血脈高貴,但是依舊屬於妖族之列。
就像是人,就算是先天之靈,那也是動物之列。
「五靈聚集,是妖族突破涅盤境的強大助力,一旦涅盤,便是飛升彩虹橋,重達上界,這是妖族捨命都要爭奪的東西,你張口就要,你覺得你憑什麼?」白龍對著林殊羽問道。
林殊羽隻感覺頭疼,這五靈花這麼重要?
這突破涅盤境需要的材料,這破小白突破破碎境就要要?
這別人怎麼可能給啊。
「我給你也不是不行,你需我允我一諾。」白龍卻是突然話鋒一轉。
「好。」林殊羽直接答應了。
白龍突然抓住了林殊羽衣領,拉了過來,對著林殊羽的嘴巴就吻了起來。
慕青月上前護食,一把就被白龍震退了,兩人的境界差距太大了。
林殊羽一開始還挺享受,直到他意識到不對勁,推開白龍的時候,已經晚了。